密室中,拓跋余目光幽深:“朕今日召二位前来,是想说些推心置腹的话。朕登基数月,朝野上下,人人只知丞相,而不知朕之威名。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源贺心中一动,暗道:果然,真被猜中了,他到底动了除去宗爱的心思。
但源贺不动声色,只一味摇头:“臣不知。”
长孙渴侯也微微摇头。
拓跋余只得自顾自说下去:“朕听人说过,说丞相此人,日后怕是要成为赵高、阎乐那样的人,朕听了这话,几日几夜睡不着……”
顿了顿,他眸色一厉,淬着恨意:“二位爱卿,朕决意铲除国贼宗爱!七月祭祖大典于东庙举行时,宗爱必会到场。届时,朕要你二人伺机行事,将其格杀!”
闻言,源贺与长孙渴侯面色一凛,对视一眼。
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疑。
纵然是一国之君,骤然杀掉拥立自己登位的“恩主”,无论是何缘由,怕都会背上忘恩负义的恶名。
沉吟片刻,源贺大胆问道:“陛下,宗爱虽罪大恶极,然其终究有拥立之功。陛下骤然诛之,恐天下非议,落下话柄。除非……陛下能明示其确凿无疑、人神共愤之罪状,臣等方可名正言顺行事,天下人也方能信服。”
长孙渴侯也急忙附和:“源将军所言极是!请陛下明示罪证,臣等方好放手施为!”
拓跋余愣了一下,他满心只想除掉宗爱,至于具体罪证,虽觉其恶行罄竹难书,但一时竟难以条理清晰地列出最致命、最公开的几条。
他略显烦躁地摆摆手:“罪证?那阉奴罪证何其多!待朕稍加整理,自会告知你二人!你们先做好准备便是!”话语间,竟透出一丝心虚与仓促。
见状,源贺与长孙渴侯只得先行领命告退。
临走前,二人还向拓跋余允诺,愿为陛下效力。
出了宫门,源贺、长孙渴侯表面如常,客气地分道扬镳。
然而,源贺的马车行至半途,便悄然转入一条僻静巷弄。他迅速换乘另一辆毫不起眼的青篷小车,又换上了一身寻常文士的服饰。
小车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处名为“南馆”的馆舍前。这是南部尚书的衙门。
旋后,源贺被仆人引入一间内室。
只见室内烛火通明,竟有两人正在对弈。
一人是是陆丽,另一人则是长孙渴侯。
见源贺进来,陆丽放下手中棋子,展颜一笑:“源将军来了,快请坐。”
三人目光交汇,自有一番密事。
隔日,平城中流传开一则消息:武威公主拓跋月,在泛舟时不慎落水,虽被及时救起,却因受惊受寒,而高热不退,病势沉重。
不久,曾被拓跋余责打,刚养好伤的达奚拔,前往公主府探病。
拓跋月素来不理睬达奚拔,这回却难得平和地与他说了几句话。
然而,下一瞬,达奚拔的口吻,却为之一变。
“听说,驸马爷为宗丞相打了一只大老虎,国有此事?”
李云从颔首:“有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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