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紧张对峙中,始作俑者穆寿与公孙质,双双跪于万寿宫的冰冷地砖之上,惶惶不安。
大抵是窦太后的意思,一并前来的,还有宜阳公主、乐陵公主这两婆媳。她俩一来,便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为穆寿求情。
拓跋焘被她俩闹得头疼,便让人扶她二人起来,坐在一旁说话。
在窦太后看来,穆寿先前是有错,但随后却做出了合理的安排,平城内外并未罹受多大的损失。就瞅着他将功补过的事,也不应该惩罚他。
况说,他既是大魏重臣穆崇、穆观的后人,又是乐陵公主的驸马,论辈分,还高出皇帝一辈去呢。
拓跋焘也知道,穆寿素为忠直之士,明敏有乃父之风,故此拓跋焘才将其进封为宜都王,并对他委以重任。彼时,穆寿还有些不安,一度诚惶诚恐地推辞过。
至于后来……
这人竟然不知所谓,糊涂若此!
拓跋焘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朕记得,以前朕封你做宜都王的时候,你还推拒过。可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穆寿心下暗喜,这段话他还真记得。
“臣祖崇,先皇之世,属值艰危,幸天赞梁眷,诚心密告,故得效功前朝,流福于后。昔陈平受赏,归功无知,今眷元勋未录,而臣独奕世受荣,岂惟仰愧古贤,抑亦有亏国典。”
一字一字地背出这段话来,穆寿略松了口气。
拓跋焘颔首,面色转霁:“抬头,看着朕。”
穆寿愧不敢言,磕头道:“罪臣犯下弥天大罪,不敢污了至尊的眼。”
听至此,拓跋焘冷哼一声,道:“你的祖父穆崇,是我大魏的开国功臣,曾两度报警救主,被封为宜都公。你的父亲穆观,早入内廷侍奉,深得太祖、太宗之信任,得尚宜阳公主,最后因劳成疾,卒于壮年,被追赠为宜都王。子承父爵,并无不妥。”
他有意顿下,加重语气:“朕想问你,你当初为何要辞让?”
“罪臣……臣自知,臣不及父祖之智。罪臣受之有愧。”
“哦?如此说来,你这是有自知之明;而朕对你却托以重任,是有眼无珠咯?”
穆寿大惊失色,一跪到底,连声告罪。
宜阳公主、乐陵公主见拓跋焘动了怒,也骇得跪拜在地,哭着为他求情。
两位公主,一个是穆寿的母亲,一个是穆寿的媳妇,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再看穆寿哭得脸都肿成了球,拓跋焘也没了摘他脑袋当球踢的狠劲。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拓跋焘便走下御座,虚扶了两位公主一把,叹道:“罢了,罢了。别哭了,朕不杀他还不行么?”
乐陵搀着宜阳起身,婆媳二人自是满口称谢,俱说当将功折罪,以为回报。
不过,乐陵却仍惊疑未定,颤声问:“多谢至尊宽谅……不过,您说话可算数?”
拓跋焘便坐在雕花坐床上,正色道:“有件事,至今已过去好几十年了。宜阳公主或许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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