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昞不由想起,过去李敬爱发言之时,并无几人耐心听她说话。她虽面容姣好,但似乎总不敢与人对视,说起话来总是有气无力,未免听着令人乏味。
这无疑暴露出一个信息,他们都很听王后的话。
这也难怪,且不说她吐字如珠、声如莺啭,单说她与人对答时,那专注带笑的神情,便很难令人拒绝。
可是,如今流言四散,官属们并不避嫌,有些人还簇拥在王后身边,谈笑风生。居心何在?
刘昞不由担虑起来,尽管河西王有着“称霸西域”的宏愿,但他果然能西向而战,逐一降服鄯善、于阗、疏勒、龟兹、焉耆、高昌吗?纵是他从李敬芳那里拿到他要的东西!
如今之情势,能保得一隅之安宁,已是万般不易。何况,这几日流言甚嚣尘上,恐怕不日便要在战场见分晓了。
因为河西王不在身畔,拓拔月借与刘昞私下请教之机,说了一些平日里从来不说的话。
先前,刘昞讲了一段《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此时拓拔月便点评道:“想来,大王亦是深谙此中道理。”
此言一出,侍奉在旁的索敞、阴兴不由诧然变色,匆匆对视一眼,不敢则声。
胡叟看了拓跋月一眼,面上浮出了然一笑,但也不说话。
刘昞却微微一滞,暗道:大王与柔然几国暗中往来,被王后查知了?
念及此,他只得苦笑道:“王后说话未免太直接了。”
“先生是个聪明人,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了,”拓跋月凝视他双眼,恳然道,“希望先生能看清形势。”
当初,因胡叟入狱一事,刘昞已向拓拔月表明态度,而眼下,她要的是自己再一次表态。
一时间,刘昞沉凝不语。
恰在此时,竹林边的柏树上扑棱棱飞来一只乌鹊,他便指着乌鹊,淡笑道:“王后见恕,以老臣之身份,有些话实在不便直言。我只能说,绕树三匝,必无枝可依,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明白,老臣自也是明白的。”“有您这句话,本宫便放心了。”她恬然一笑,不再多说。
谁人忠诚不二,谁人首鼠两端
半个时辰后,拓跋月启程还宫。
目送王后离去,刘昞才缓缓转身,紧绷的神经放松片刻。
他随即招手,将索敞、阴兴、胡叟三人召回静室。
夕阳的余晖透进窗来,映得室内光影斑驳。恰有一缕打在刘昞的脸上,显得他面目更加柔和。
他含笑看向胡叟,问:“先前,有一炷香的时间你不在讲堂里,去了何处?”
胡叟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衡量着什么,最终还是开了口:“王后身边,有一宫女名唤阿澄,她……她乃是我心中所系。上次趁她生辰,我悄悄送了她一份礼物,今日她随王后前来,特地寻我致谢。”
说至此,他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羞赧之色。
“师叔,你也知道,我们一起从白沙湖回来,便在当时我俩便互相爱慕了。”
年少慕艾,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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