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敏总担心她冷,从柜子深处翻出一床毛毯垫在她床上,又给她多灌了一个热水袋,塞进被窝里。
杨梦一蜷在被中,隔着紧闭的房门,能听到赵老师在客厅中刻意压低着的声音,电话那头大概是萍姐。
热水袋有点太烫了,她将它从怀里挪到了脚边,双脚轻轻挨着,希望能快些捂热。
可其实没有罗颂在旁边,即便有暖宝宝或热水袋,她也常常是冷着脚入睡。
杨梦一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握在手里好一会,才抿着嘴按开了屏幕。
她将手机设成静音已经两天了,就连移动网络也没怎么开,而在年三十那晚,她甚至就已经将罗颂的消息设置成了免打扰。
她清楚自己的行为是在躲避,但杜银凤的事占据了她大片心力,她实在没有脑容量再去面对罗颂了。
而这会点进对话框中,一长串消息如群鱼向海一般奔来,数不清的文字和表情包里,还穿插着一通又一通未被接通的语音电话。
缓缓向上拉动,杨梦一很轻易地从平面的讯息中感受到罗颂的情绪跌宕,但她还是没有回复。
越拉越多,越滑越上,她像是走神一样机械地划拉着屏幕。
但杨梦一其实看得很仔细,只是眉头压得平平,滑动屏幕时变化的色彩在她眸中印下流转的光,而光下有晦暗的情绪被压抑着。
从如今的无话可说,到很久以前,两人就着一个表情包都能嘻嘻哈哈闹半天,她的思绪跟着聊天记录往回溯,甚至能从一个简单的标点符号里忆起彼时的心情。
杨梦一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眼睛干涩泛酸,压着的右臂也麻麻涨涨,却还不肯放下手机。
她自虐似的往上翻看,一颗心被曾经的亲密无间扎得满是洞孔。
这两日情绪复杂,情感混乱,既已如此,那不妨更混乱些吧。
因为回到祁平,就要回归理智了。
这个年罗颂过得不好,心里空落落的,总不安稳。
杨梦一自年三十下午突兀地打来一通电话后,就再没任何消息了,罗颂发去的每一个字都去如黄鹤。
她心底慌,却还不能漏到面上。
罗颂再次体会到了度日如年。
从年三十到大年初四,他们都跟舅舅一家人一块,跟或近或远的亲戚们一同在农家乐里聚会。
罗颂笑得脸僵,心里的急躁更甚,但长辈们显然快乐得更纯粹些。
钓鱼摘菜喂鸡,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很少能有机会如此贴近大自然,他们乐此不疲,一边劳作着一边说起儿时的事,又惹得旁人大笑附和。
到了晚上,大家吃着天然无公害的新鲜食材,结束时总喝得满面红光,好不快活。
罗颂不止一次被问到有没有男朋友,她只抿嘴笑笑,说没有,而一旁的宋文丽眼睛都没抬。
这样的对话若出现在饭局末尾时,就更像一场灾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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