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屏风后一低沉男声响起。
“你怎么进来也不唤我?”谢青安起身只着中衣,松垮的衣服堪堪遮住脚面,径直去了那窗边小几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郑平屿避无可避地看见那雪白双脚,疾步跨进屏风后头寻那鞋袜。
“坐下。”
端着空茶盏的谢青安见他拎着鞋袜立刻会意,老实坐下伸着脚。
郑平屿一手握足,一手穿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嗯?”
“忘了……你买的那间宅子。”
——
“这般繁复究竟是修缮还是重建?”二人驾马车停至宅院门口,门楼由之前的矮墙低檐变为砖雕繁复的高门飞檐。
院中造景由郑平屿授意,特意与山上谢宅格局相同,连那个扎在院中没玩几回的秋千都与原先别无二致。
两间卧房一左一右把书房夹在中间,郑平屿特意嘱咐工匠要在卧房一侧加个通往书房的门,美其名曰,深夜露重,郡主身弱,不能着了寒风。
谢青安对卧房无甚兴趣,左不过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只要被子软和就行。
只是看到书桌的那一刻眸光精现,这张长方桌厚重非常,有两人多长,没有过多修缮木头的纹理和雕刻什么繁杂的花样,只取整木的中间的一节,通过打磨髹漆使桌面平滑,摒弃了寻常桌子的四脚形制,只用四个木墩撑起桌面。
“这梨木桌我甚是满意,日后我俩一人一边,互不打扰,当真合适得紧。”谢青安指尖抚过温润光滑的桌面,脑中已浮现出炉香静对,闲读诗书的场面。
“何时搬进来?”
“还有处院墙未修,估摸着还要些时日。”
——
宅子离锦程楼不远,二人散着步往回走,郑平屿踌躇半天终是开口:“青安,边境近日略有异动,你可有听闻?”
“边境就无安稳之时,在坞水城时就听脚夫们闲谈,说北启也就近些年安稳一点,你去北滨军接手之前都是年年来犯,怎的,近日又有侵犯之举?”
郑平屿止步,二人停于石桥,凭栏而望,河面来往船只甚密,船前小灯摇摇晃晃,船夫左右撑船打散水中星月。
轻声说道,“是东肃。”
谢青安温柔面庞骤时冻住,不可置信的盯着郑平屿:“东肃?林景川?”
“我跟他迟早有此一战,身后本就各为其主,即便沙场相见也是拼尽全力,不死不休。”一番话说得让人无言以对,即便是血亲那又如何,本就立场不同,两国若是交战,自是不顾血缘牵扯。
“那林景川要回去了?”
“嗯,明日启程。”
谢青安胸中忽生淤堵,这几个月林景川虽然与她斗嘴不休,但救人查案尽心尽力,于毒药一门也颇有见解,“我还未相送呢,他喜爱奢华,就该给他办个热闹的送行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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