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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話沒有你的季節十一(第1页)

&esp;&esp;十一

&esp;&esp;最初与何娫缠绵时,孟知誄就隐约察觉到,她的反应不像是第一次。他心底虽是掠过说不清的异样,却没有多讲什么。

&esp;&esp;几週过去,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她。

&esp;&esp;她垂着眸子,沉默了很久,才缓缓抬头看向他,选择不再隐瞒,把那些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过往,一点一点说了出来。

&esp;&esp;她的声音很轻,几乎没有起伏,犹如在叙述别人的故事——父母早逝、被收养、被侵害、被利用,和最终被迫离开职场。

&esp;&esp;那些悲伤看似沉寂已久,但仍能从她的字里行间听出颤抖。

&esp;&esp;孟知誄一言未发,可眸底愈发晦暗无光。他原以为,她平日里的羞涩意味着单纯与未染,却没想到事实与他的想像全然不同。

&esp;&esp;从那天开始,他对她的态度完全变了。

&esp;&esp;冷漠、疏离、情绪化,甚至在亲密时掺杂着暴力与羞辱。

&esp;&esp;他的话语往往比动作更伤人,带着阴狠而刻薄的轻蔑,似要彻底碾碎她仅存的自尊。

&esp;&esp;他出身优渥,自小被家人捧在掌心,成长过程也没经歷过什么挫折。他无法同理她的遭遇,只觉得愤恨不甘、觉得自己被玷污,更认为她不配被珍视。

&esp;&esp;前几日,何娫不过是出门买些日用品,回家时却被孟知誄质疑是趁机去找别的男人。

&esp;&esp;她刚想开口解释,他已顺手抄起桌上的水杯往她身上砸。水溅了她一身,而玻璃杯向下滚落,碎成了一地凌乱。

&esp;&esp;她疼得后退了几步,脚底不慎打滑,整个人跌坐在地。手掌因为支撑压到了碎玻璃上,瞬间渗出血来。

&esp;&esp;他仍不肯罢休,几步逼近,猛地揪住她的手臂,把她像拎东西似的提了起来。

&esp;&esp;下一秒,一记重拳落在她腰侧,力道大得让她发懵,只能痛苦地弯下腰,连声音都吐不出。

&esp;&esp;「还敢装无辜?」他恼怒地咬牙低吼。

&esp;&esp;「我——」

&esp;&esp;话音未落,拳头又接连落下。

&esp;&esp;直到她整个人无力地垂着,他才厌恶似地松手,将她甩向一旁。

&esp;&esp;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觉得不解气,又随手抓起一张椅子狠狠掀翻。椅脚撞上墙面,发出沉闷而刺耳的巨响,空气紧绷的令人窒息。

&esp;&esp;何娫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但她知道,再不逃出去不行。她扶着沙发踉蹌站起,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

&esp;&esp;刚推开门,向外踏出一步,她便发现,隔壁的房门也开着。

&esp;&esp;官旂就站在门边,像是正巧准备出门。

&esp;&esp;两人目光相触的一瞬,她倏然想向对方求救,但很快又打消念头。那些事不能声张,也不能暴露。否则,她恐怕连这座公寓都不敢回了。

&esp;&esp;于是,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强迫自己挤出笑容,问了句要不要吃咖喱,就转身退回屋里。

&esp;&esp;为官旂盛装咖喱时,她低着头,嘴角勾出一抹近乎自嘲的弧度。她忽然想不明白——刚才的她,为什么会想逃?

&esp;&esp;她这样的人,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esp;&esp;一样骯脏,低微,不受待见,更不被需要。

&esp;&esp;如同一块被现实冲刷腐烂的漂流木,结局只会是无声地搁浅在绝望边缘。

&esp;&esp;而官旂不同。

&esp;&esp;她身边有那样一个男人,如月光般,温柔地守候着她。他的眸光始终深沉、专注,带有些许缠绕的执着。

&esp;&esp;那样的眼神,她也曾短暂的拥有过。

&esp;&esp;可如今,一切已不復存在。留给她的,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esp;&esp;思绪一点一滴从回忆中抽离,何娫艰难地撑起身子,慢慢挪下沙发。

&esp;&esp;她一步步走向浴室,脚步几乎没有声音。

&esp;&esp;每动一下,她的下体都会跟着瑟缩,混着血丝的浊液也沿着大腿内侧往下淌。

&esp;&esp;她按下浴室的开关,灯光恰好落在镜面上,映出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不仅眼眶浮肿,唇角微微开裂,颈项还有一圈被人掐过的痕印。

&esp;&esp;她怔怔望着,只觉像在与一个陌生人对视。

&esp;&esp;紧接着,她耳边响起朦胧却轻慢的声音。

&esp;&esp;——你啊,就像一条用烂了的抹布,又破又脏。

&esp;&esp;是孟知誄过去对她说过的话。

&esp;&esp;她垂下视线,望着肌肤上遍佈的残痕,悲凉地笑了。

&esp;&esp;这样难看的身体,大概没有谁能够接受吧。

&esp;&esp;她拐进淋浴间,取下莲蓬头。随着水声落下,蒸气氤氳,玻璃很快染出一层淡雾。

&esp;&esp;她缓缓蹲下,调弱了水流,才将莲蓬头移向私处。淋上热水的转瞬,她痛得闭眼吸气。

&esp;&esp;即使不看也知道,那里肯定一片红肿,还磨破了皮。

&esp;&esp;她颤着手指轻按过去,再伸进黏糊的窄孔,把残留于体内的稠液勾出。

&esp;&esp;然而,无论她再怎么清洗,也冲不走那些无以名状的污秽。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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