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的脸“轰”地一下全红了,连脖子根都透着粉。
他紧张地睫毛乱颤,嘴硬道:“歇、歇就歇,我警告你啊沈砚辞,虽然我们结婚了,但你、你不能乱来……”
沈砚辞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震得亚瑟耳膜发麻,心尖儿都跟着软。
他不再给亚瑟躲闪的机会,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将人带进怀里,另一只手则抬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求婚那晚的温柔缱绻,也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的浅尝辄止,它带着新婚夜里独有的郑重与珍视,轻柔却坚定,像是在呵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辗转间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亚瑟起初还僵硬地抵着沈砚辞的胸膛,但很快就在这温柔的包裹下放松下来。
氧气渐渐稀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软得只能依靠着对方的支撑,细微的呼吸声被尽数拢在两人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辞才稍稍放开他,两人额头相抵,剧烈地喘息着。
亚瑟眼神迷蒙,嘴唇被吻得泛起浅粉,像沾了露水的樱桃。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盛满温柔的黑眸,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沈砚辞的指尖抚过他湿润的唇瓣,声音哑得厉害:“现在……还怕我乱来吗?沈太太?”
这个称呼让亚瑟浑身一酥,最后一点抵抗意志也土崩瓦解。
他羞得把脸埋进沈砚辞的颈窝,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发出一个几不可闻的:“……不怕了。”
得到回应的沈砚辞不再犹豫。
他打横将亚瑟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瓷器,轻轻放在铺着丝滑床单的大床上,随后在他身侧躺下,小心地避开他紧绷的肩线。
他伸手帮亚瑟解开礼服繁琐的扣子,指尖偶尔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引得亚瑟一阵细密的颤抖。
“别……别着急……”亚瑟羞得想往被子里缩,却被沈砚辞温柔而坚定地按住。
“慢慢来。”沈砚辞的目光专注得像是在翻阅一本珍贵的书,灼热却不含侵略性,他低下头,在亚瑟发顶落下一个轻吻,“你很好,是我的。”
一切的发生都顺理成章,又带着初次相处的小心翼翼。
当亚瑟忽然绷紧脊背,指尖下意识攥住沈砚辞的衣袖,眼眶微微泛红时,沈砚辞立刻停下所有动作,强压下心头的急切,掌心轻轻覆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下顺着他的气息,声音放得极柔:“不怕,我等你,慢慢来……”
他耐心地等着亚瑟适应,用细碎的安慰和轻柔的触碰一点点瓦解他的紧张。
不安渐渐被踏实取代,亚瑟攀着沈砚辞的肩膀,像是找到了大海里唯一的浮木,呼吸从急促慢慢变得平稳,偶尔溢出的轻哼,也被沈砚辞的低声安抚拢在耳边。
窗外星光静谧,室内暖意融融。
冰山化作春水,温柔包裹着那只偶尔傲娇、此刻却格外柔软的“小孔雀”,将独属于彼此的温度,一点点刻进时光里。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彻底安静下来。
亚瑟像是耗尽了力气,发丝沾着薄汗,瘫软在凌乱的床铺里,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眼尾还泛着红,看起来格外软,却又透着一种被珍视后的慵懒。
沈砚辞侧身看着他,眼神里的温柔浓得化不开,伸手将他汗湿的额发拨开,轻轻落下一个吻。
亚瑟累得眼皮都睁不开,却还是努力往他怀里蹭了蹭,找到舒服的位置,哑着嗓子小声抱怨:“……骗子……说好的……慢慢来呢……”
沈砚辞低笑,将他更紧地拥入怀中,拉过丝被盖住两人,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下次一定更轻些,不弄疼你。”
亚瑟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临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是:
下次……好像也不错……然后便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一丝甜滋滋的弧度。
沈砚辞看着怀里安然入睡的人,看着他无名指上那枚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闪烁的星辰戒指,心底被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填满。
他的小王子。
他的玫瑰花。
他的沈太太。
终于,彻彻底底,是他的了。
时间会告诉我们,简单的喜欢最长远,平凡中的陪伴最心安。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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