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笙突然中气不足,她扯了个牵强的理由:“我只是觉得你不能在不了解别人的情况下妄下定论,这是不对的。”江逾白:“今儿真是见鬼了,你化身正义使者啦?”那时候,江晴笙高二。-高中的江晴笙在做什么呢。读书,画画,练琴。还有暗恋岑淮予。谈不上暗恋,应该算是单方面的喜欢。温城八中是重点中的重点,整个温城最好的学校。公办制,全是优秀的莘莘学子,大家都是实打实考进去的。江晴笙和程思言考进了同一个班。高一刚开学的时候,八卦王者程思言就告诉她:“听说高二有一个贼帅的学长,叫岑淮予,帅得能出道当顶流的程度。”江晴笙冷冷淡淡地“哦”了声,再无其他。高一期间,她见到过岑淮予几次。确实很帅,一出现就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可那又怎样。江晴笙想,她也足够漂亮,她也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好看的皮囊吸引不了她。高二。江晴笙每周末都要去外公家画画。自从外婆去世后,外公就封笔了。他对外声称身体抱恙,从此没在任何艺术活动中露过面。人老了,经历了生离死别后心境淡了太多。外公在城郊寻了套静雅的房子,过上了隐居生活。尽管从市中心到城郊的路程要一个多小时,江晴笙还是每周风雨无阻地去外公那儿。正赶上黄梅雨季,雨水湿漉漉地淌落。江晴笙撑伞进外公家院子时,正看见不远处遮雨的廊台上站着两个身影——外公和岑淮予。能在这儿看见岑淮予,江晴笙是真的惊讶。外公喜静,想来拜访的人非富即贵,能把门槛踏破。但外公总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了所有人的约。能让自己的外公出来见客,江晴笙不禁感叹,岑淮予是真的有点厉害。她一来,岑淮予就离开了。连照面都没打,男生颀长的身影融进一片雨幕里。外公塞给她一把伞,“那孩子怎么连伞都不撑,笙笙你给他送过去。”于是,两个人之间第一次的交集,就是江晴笙为他递了一把伞。岑淮予对她说了两个字:“谢谢。”后来外公提起岑淮予,眼底满是感伤,陷入了一种经年的回忆里。“他是我以前一个学生的儿子,代替他妈妈来看我的。”江晴笙不解:“那他妈妈怎么不来?”外公说:“去世很久了。”后来在外公家,江晴笙再也没遇到过岑淮予。但她在学校见过他很多次。见过他冷冰冰地拒绝追求者,见过他一个人在巷子里给小猫喂食,也见过他多次荣登校园荣誉榜。江晴笙想,他是个很矛盾的人。像一块组成结构复杂的石头。他坚硬、冰冷,可切割开后,里面的成分又很丰富奇特。高二的某次体测,江晴笙摔坏了外婆留给自己的手表,一个人躲在天台哭。哭声断断续续,到后面已经不受控般变得愈发响亮。她显然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岑淮予看上去就是很没耐心的人,可是能在她哭了这么久后才上前制止,江晴笙又觉得他挺有耐心的。他递了餐巾纸给她,讲不出任何可安慰的话,只说:“擦擦吧,天不会塌。”江晴笙哭得语无伦次,“谁说的,对我来讲天已经塌了,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礼物,可是它碎了,它坏了!呜呜呜”岑淮予表情始终很淡,他接过她手里紧攥的那块表,细细端详了几秒。他说:“三天后,和现在同样的时间地点,你过来拿表。”他声音是那样不容置喙,那一刻,江晴笙甚至忘记了哭。她怔怔地望着他,“什么意思,你能修好?”“嗯。”三天后,天台上。那块表被修好后交还到江晴笙手上。与那次在外公家截然相反。这一次,道谢的人变成了江晴笙。她对面前的男生感激不尽,一口气说了很多道谢的话。岑淮予只说“举手之劳”。那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岑淮予。额前碎发下是一双清澈的、不具备攻击性的眼,五官的每一处都挑不出缺点。他身上有种淡淡的清洗凝剂的味道。简单的白色校服,阳光底下被映成嶙峋的金。他站在那儿,江晴笙的世界一瞬明亮。江晴笙知道,好看的皮囊吸引不了她。可是好看的皮囊和一颗良善的心,已经足够打动她。大学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有无数个失望堆砌的瞬间,江晴笙都能想起这个在天台上熠熠生辉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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