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棠溪眠端着早餐出来时,司延楷已经收拾好了比赛要用的资料,正坐在餐桌旁等他。
煎蛋的边缘煎得金黄,全麦面包上还抹了层棠溪眠特意买的蓝莓酱,旁边放着一杯温牛奶,温度刚刚好。
“快吃!”棠溪眠把筷子递给他,自己则坐在对面,托着下巴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
司延楷咬了一口煎蛋,外酥里嫩,带着淡淡的盐味,是他喜欢的口感。他抬眼看向棠溪眠,眼底满是笑意:“好吃,比外面卖的还好吃。”
棠溪眠听了,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自己也拿起一片面包啃了起来。
吃完早餐,两人就上车往比赛场馆驶去。
路上,棠溪眠一直攥着司延楷的手,时不时就叮嘱一句:“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我在外面等你。”
司延楷笑着应着,淡定地反握着棠溪眠的手。
“好,我不紧张。”
到了场馆门口,工作人员正在检查选手的证件。
司延楷停下来,转身抱住棠溪眠,在他耳边轻声说:“等我赢了,就第一时间来找你。”
“好。”棠溪眠点了点,他拍了拍司延楷的背,“加油,无论能不能奖,在我这里,你都是最棒的。”
司延楷松开他,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才转身走进场馆。
棠溪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转身上车坐着。
看了会窗外的风景,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玩消消乐消遣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棠溪眠坐不住,就下到场馆门口来回踱步。
偶尔有工作人员出来,他都会凑上去问一句比赛怎么样了,得到“快结束”的回答后,心都提了起来。
终于,在他等得快要着急的时候,场馆的门开了,选手们陆续走了出来。
棠溪眠踮着脚尖,在人群中寻找着司延楷的身影。
“棠溪眠!”
熟悉的声音传来,棠溪眠猛地回头,就看见司延楷举着一个金灿灿的奖杯,朝他跑了过来。
“我赢了!”司延楷跑到他面前,把奖杯递到他面前,脸上满是笑容,“给你的。”
棠溪眠看着奖杯上刻着的“司延楷”三个字,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伸手抱住司延楷,声音哽咽:“太好了,你太棒了!”
司延楷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我说过,会给你把奖杯带回来的。”
司延楷抱着棠溪眠,指尖轻轻擦去他脸颊的泪,声音比刚才更柔,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慢慢松开怀抱,双手捧着奖杯转过身,膝盖突然在柔软的草坪上弯了弯——不是完全跪下,却带着十足的郑重,将那座还带着赛场温度的奖杯,轻轻递到棠溪眠面前。
“眠眠,”他的喉结滚了滚,目光牢牢锁着棠溪眠泛红的眼睛,像是要把眼前人的模样刻进心里,“这座奖杯,我从初赛就想着要拿给你。但刚才在台上听评委念我名字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只给你奖杯不够。”
棠溪眠愣住了,手指还僵在司延楷的衣角上,没明白他突然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周围零星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脚步慢了下来,却没人上前打扰,只远远望着。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想做这件事了。在成为你男朋友之后,我很荣幸的参与进了你的小小世界,与你共享你的快乐、一同感受你的悲伤以及你的所有,但是,男朋友这个身份始终是有限的,我比较贪心,我要的不是一年两年,我想要的是与你共度余生每一天。
所以,棠溪眠,你愿意嫁给我吗?愿意与我一起体验柴米油盐,共赴风花雪月吗?”
他说着,慢慢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那是司延楷早早参与设计并亲手制作出来的戒指,全世界独一无二。
棠溪眠站在原地,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是刚才的激动,是心里像被温水泡着,软得一塌糊涂。
他看着司延楷眼里的紧张和期待,看着那座金灿灿的奖杯,又看着闪闪发光的戒指,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拼命点头,伸手攥住司延楷的手腕:“我愿意……我超愿意的!”
司延楷瞬间笑了,眼眶也红了点,他连忙把戒指拿出来,小心翼翼套在棠溪眠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是他之前偷偷用纸条量了好几次的结果。
戴好戒指,他把奖杯塞进棠溪眠怀里,又伸手把人紧紧抱住,声音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庆幸:“以后你想跑也跑不掉了。”
棠溪眠抱着奖杯,回抱住他,把脸埋在他颈窝,闷闷地笑:“谁要跑啊……以后家里就是我的天下了。”
周围传来轻轻的掌声和笑声,阳光正好落在两人身上,把奖杯的金边照得更亮,也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映得暖融融的。
共度90
棠礼是在德里希私人飞机的舷梯上接到消息的。
助理的声音透过电波还算清晰,说司延楷向棠溪眠求了婚,而他的弟弟,点头答应了,那枚定制的钻戒已经稳稳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他指尖猛地攥紧了登机牌,顿了两秒才抬手松了松发紧的领带,转头对德里希只匆匆说了句“抱歉,我必须回去”,便转身重新踏进机舱。
十几个小时的跨洋飞行,闭上眼睛,弟弟那小小身影就在脑海里浮现。
从握住棠溪眠幼儿时期的手开始,棠礼便明白小小的弟弟是自己这辈子都要保护的人。
可现在,那个小人却已经能笃定地牵起另一个人的手,说要过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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