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熊熊烈火,以及被焚烧的古代建筑。
木材在火舌舔舐下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除了风与火焰爆裂声以外再没有别的声音,更没有活物移动。不难看出这是场极惨烈的火灾,举目四望,只剩下黑暗与烈焰,甚至她身下就是坍塌的、正在被烧灼的房梁。
一个被大火焚烧的、千年前的村庄。
如此真实。
她掩下错愕,摊开手掌查看,又仰头四顾。
在这个场景里,自己的身躯是半透明的。
像一道来自未来的幻影。这里的事物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自己也没法干涉这里的进程
是那个笔记本。
笔记本敞开的白光把所有人都拉进了这里,可为什么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还是说,每个人都将以独自的视角,在这座过去的幻象里从头至尾观看下去?
大半个天师府的人今夜都聚集在了这里,粗略估计,这笔记本至少容纳了上百人。
母亲是怎么做到的。
她是怎么把这座堪比不死门里世界的过往幻象铭刻进笔记本内,又完好保存至今。
神思混乱不已,温摇从火场里爬起来,走出了即将坍塌的草屋。
千年前的夜色要比千年后浓重深沉许多,火光冲天,照亮的地方尽是一片断壁残垣,照不亮的地方则是深黑的、无法洞察的夜幕。火势越来越大,绵延成片,村子尽头的路上是骑马队伍的背影。
看起来像是古代的什么官兵,手中拿着火把,正谈笑着离开现场。不难猜出,火就是他们放的。
时间已经太久远,因为什么放火已经没人知道了。
温摇沉默伫立在火场里,听着那些粗鲁的谈笑声越来越远,最后连火把的光都彻底消失在了土路尽头。
而就是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火焰与滚滚浓烟里,隐约显露出了高大的身影。
那人穿着古色古香的漆黑锦袍,衣襟绣赤红眼瞳纹路,步履缓慢平稳,踏滚滚烈焰如同平地,压根不受这场灾祸的影响。
最诡异的是,祂没有脸。
本该是脸庞的位置只有一团难以言喻的漆黑,数颗血色眼珠滴溜溜乱滚,如同弹珠般嵌在黑色头颅。
跟颇具王公贵族气息的身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无需多言,温摇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存在。
绝对是毋。
除了毋,她也想不到还有谁能拿这么猎奇的玩意儿当脸。
见幻境的主角,今夜纷争的对象慢悠悠地朝着火势凶猛处走去,黑发少女也紧赶慢赶步伐加快,跟在了恶神身后,生怕遗落了什么重要剧情。
另外,温摇不太愿意承认。
虽然她只是一道半透明的幻影,但哥哥——还不是温祭的温祭依旧在潜意识给予她本能的安全感。尤其是在这种纯然陌生的幻象里。
应当是最先燃起来的地方,村庄东南角火势正盛,几乎被燎原成一片火海。恶神不说话,广袖下漆黑利爪伸出,轻微往两侧一推。
火焰以极不符合常理的姿态呼啦啦分开焦黑-道路,正中-央坍塌的屋子几乎烧成煤炭。
毋连动都懒得动,爪子尖尖朝向焦黑破屋,勾了勾。
只听屋内噼里啪啦一顿乱响,浑身黑红伤口遍布几乎不成人形的东西应声飞出,落到了恶神脚下的空地。温摇甚至没认出那是个什么东西,直到看清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才意识到,这是个人。
都烧成这样了,竟然还残存着一口气。也不知是因为自身生命意志强,还是源于恶神一念之间的庇护。
毋蹲了下来,鬼爪轻微按上对方烧焦的皮肤,再抬起来时直接撕下了一-大块快熟了的皮肉。
后者身躯猛然一挣,活生生地痛醒,目呲欲裂的眼瞳里倒映出恶神那非人的脸庞。
“是你在许愿?”
很难说毋到底是用什么器官发声的,那些眼球震颤着,生疏冷漠但明显属于男性的声音就此传出来。
模拟出的音声很僵硬,但对于一个神祇来说,能用人类的语言与其交谈已然是纡尊降贵。
“这些天我一直在看你的所作所为,”恶神慢悠悠地捻着爪尖的皮肉组织,“你很有能力,但这种能力落到弱者手上,只会徒增灾难。更何况你并不掩盖,甚至以此救治贫苦百姓。”
“有因就有果,。”
祂侧开身子,燃烧成火海
像是怒极痛极,对方浑身肌肉都在痉挛,烧听的呜咽,慢慢把脑袋埋在了胳膊里。
听,从恶神谜语人般的言语中,也总算提取了些有用的信息。
官兵放火烧村,是因为这个人。
这是个家里世代从医的小姑娘,到了她这代家道中落,她干脆女扮男装从城镇退下来,到村子里当起游医,价格低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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