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
温祭急急辩白的声音一顿,抬起为情绪过激而攀上更多脉络,看起来更为怪诞。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半是属于温祭本人的羞愧和自责,意外和贪-婪。
“我说,可以的,”温摇的声音再度响起,明明确确地重复。她呼出一口气,身形重新松懈下来,甚至有点如释重负:“只是要血啊,我还以为要吃人或者其他什么的呢”
“你想啊,中医里也有那种动物血或者人血入药什么的事情吧。如果通过我的血就可以缓解症状,不是很方便吗。”
说着,黑发少女重新坐回床上,大大方方地撩开衣领子,坦然与温祭那双满含羞愧惊愕,无言以对的眼对视。
“来吧,怎么吃,放出来你咬还是拿注射器抽。我都行。”
*
温祭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喝妹妹的血。
还是在深夜里,在卧室里,在如此私密的环境下。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以死谢罪,跑到阴曹地府去跟巫阿姨自证清白。
但现在的他现在这个卑劣的、可恶的、善于伪装和堕-落的怪物不得不承认。
自己喜欢在温摇身上留下印记的感觉。
其实理论上来讲,用针管抽取血液倒在杯子里会更效率一点,但第一次进行这种饲喂行为,温祭甚至比温摇还要紧张几分。
进食时这具身躯的牙齿自然而然异化成满口鬼怪般细细密密的利齿,锋锐如同刀刃。
温祭动作又很轻,咬下去时只有微微的痛楚,几乎可以约等于无。
甚至整套流程下来,温摇都没啥实际感受。
“就这样?”
冰冷呼吸从脖颈处退开,黑发少女不自然地活动了一下肩膀,看着温祭神情恍惚地微微后仰,指腹擦过唇角血迹失神发呆,随后如梦初醒般翻身下床,摸出创口贴啪地一下贴在了她被咬过的脖颈上。
这一下比被咬还疼。
“就这样。”温祭重复。
他似乎在竭力掩饰自己的餍足,可就算是温摇都看得出,养兄的气色明显比刚刚要好了很多。
那些细细密密的青黑脉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下去,取代而之的是近似常人的苍白皮肤。血液腥甜的铁锈味落到温祭这具身体的味蕾上,简直像是某种浓稠的、携带血脉般滋养的琼浆玉露,以至于短短十几秒的进食,就足以让他失神上好一会儿。
类似于大型猫科动物吃饱之后的生理反应,脸上的焦灼退散,那不正常的、不自然的潮-红色却更重,堪比喝醉了酒。
你看。
他心底那些窸窸窣窣的、源自于他本身的低语在响。
摇摇怎么可能会拒绝你呢。不要说血,就算你要她的心,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剖出来给你吧。
天底下最爱你的人是她。而你,你是个卑劣的、以养兄之名没皮没脸留在她身边的,背德丑陋的怪物。
“”
从温摇这边视角来看,温祭身上那种莫名其妙的艳丽感,再度氤氲着蔓延上来。
像聊斋志异里吃人-肉的艳鬼,失焦眼神下意识落到她身上时,激得她自己都打了个哆嗦。
“哥?”温摇摸-摸胳膊,试探性地:“你感觉怎么样?有好点吗?”
“嗯?好多了。”
听见妹妹叫自己,温祭勉强从那种吃饱了发呆的状态中回神,呼出冰凉的白霜。
他脸上诡异混沌的非人神情与青黑脉络一并消退,蹙着眉用力擦了擦唇。
两人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温祭清清嗓子,努力换了一个话题:“说起来,顺风集团那边,应该要出事了。”
“出事??”果不其然,温摇还是对渣爹那边更感兴趣,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出什么事。”
“血光之灾?反正是不太好的事,也很合理。温常德干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许了太多不该存在的愿望。”
“他的好运气,已经用完了。”
温摇耸耸肩,进厕所去洗手洗脸。
“”
人吃饱了就容易胡思乱想,温祭注视着妹妹的背影,思绪再度飘远,失神间忍不住又想起被祭司血脉供奉灌溉的精神归属感。他按住太阳穴狠狠揉了揉,把快被压倒的养兄道德感费力提上来,表情看起来更挫败更愧疚了:“摇摇,我”
听见她哥喊她,她脚步刹车,从洗手间探出脑袋来,茫然:“又怎么了?哥你还不舒服吗。”
“”
他妹妹的心理素质是不是过于优秀了一点。
接受这种事情的速度这么快是好事吗?
他难以启齿地看着温摇那张疑惑的脸,半晌,颓然呼出一口气。
“算了,你把果盘端走自己吃了吧,”温祭*躺回床上,用被子盖住脸,绝望地轻声嘱咐,“补补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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