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且挪开了视线:“我暗示过他,他拒绝我。”
赵归璞笑了笑道:“当时心中还有有一些疑虑,出于感性和理性上的……马有失蹄,人不可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出错,不做后悔的事——所以最终是我先后悔,又主动开口追求他。”
主持人问,所以两位确定是有感情基础的,所谓的联姻不过是锦上添花。
赵归璞只管笑,语气有些戏谑的说,我都抱着一大束玫瑰出现在高中生的篮球场上,剩下的你问问他。
聚焦了所有的摄像头与目光,黑发年轻人沉默了下,最后眨眨眼,还是用那种平坦无起伏的语气道:“二十分钟前是有感情基础的,但现在我也不是很确定还有没有。”
赵归璞说,哈哈。
访谈节目最后以主持人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轰轰烈烈的结束了,关闭机器离开沙发时,经验老道的老主持只感觉西装裤都汗湿得不太雅观的贴在大腿上。
旁边的未婚夫夫还在进行可怕的对话——
“严格来说,确实是我先提出在一起的,你给我架了梯子,但动身往上爬的人是我,这总没错吧?”
“我懒得和你算这个。”
“意思是还有别的问题。”
“没有吗?”
“还有什么……难道你撞翻酒塔这个事也要赖我?”
“‘难道‘——怎么能理直气壮用上这种诧异语气的,赵归璞,你当时为什么不来帮忙?”
“当时对你还没有太多的非分之想,就觉得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嘛……这都不可以?一见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极小概率。”
“后来呢?”
“日渐见色起意。”
“……”
“有什么问题吗,那你报警抓我吧。”
“……”
……
当天晚上回家就挨了骂。
这次是捎带赵归璞一起。
吴文雄拍着大腿骂他们两个癫公出洋相,感情破裂还上什么电视,这下好了搞到全国闻名,他现在就想卷铺盖逃回月球。
这种时候吴且和赵归璞倒是知道一致对外,吴且说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管他们怎么说。
赵归璞说对,不愧是小吴老师,文学涵养就是高。
吴文雄看着他们眼涨,让他们滚,赵归璞站起来,转头去看吴且。
吴且问他看什么看,赵先生说,你爸让我们一起滚,你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吴且看了眼院子外面,赵四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发走了,院子里静悄悄,他任劳任怨的跟在男人屁股后面,到了玄关抓起阿斯顿马丁的钥匙——
翻下山崖的车愣是没报废,非常接地气的报了保险修好送了回来,该开还是照样开。
没办法,澄心码头项目翻了年复工就正式启动,到处都要钱,该省省该花花。
上了车赵归璞去摸吴且的手,后者躲了躲,冷着脸说烦请不要骚扰司机。
赵归璞看他老老实实跟着自己上了车准备回家了还要嘴硬,微微眯起眼,一只手撑着中控台,很幼稚的硬要凑过来亲他。
吴且被他摁住亲了个彻底,最后气息不稳的还不忘记撂狠话:“送你回家我再自己开回来。”
赵归璞满脸严肃地说:“不太行。它有人不答应。”
吴且条件反射地问谁,问完就后悔了,然而为时已晚,赵归璞牵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小腹下面摁,说:“它。”
……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吴且埋在赵归璞的床上,羽绒被里,睡得昏天暗地。
正做着梦被人掐着脸掐醒,他脑袋放空的睁开眼,看着外面晨光熹微,依稀记得自己被放开睡觉之前好像太阳也就比现在位置矮一点点,顿时觉得自己过得什么苦日子。
赵归璞把他从床上挖起来推进浴室,站在淋浴下,从某处流出来的东西顺着大腿往下滴时,小吴老师的脸黑的不能再黑。
他警告赵归璞大过年的折腾人最好是有正事。
靠在墙边男人懒洋洋的说,正得不能再正。
吴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被伺候着穿上衬衫和正装,坐上赵归璞的车时还在想到底干什么大年三十还要早起,结果车开到了澄心码头,他这才知道赵归璞年前和日本订购的船只已经停放在港口。
找先生算了良辰吉日,就是今天,在澄心码头旧港模式运营的最后一个工作日,赵氏环球航运公司成立以来,第一条崭新的巨型货轮即将下水。
好一个承前启后的大日子。
沿码头一路敲锣打鼓、舞狮大阵仗,一路来到旧港码头边,太阳初升的海平面光芒柔和的照着波光粼粼的辽阔海洋,一艘崭新、壮观、印着鸢尾花的巨型货轮停靠在港湾中,等待扬帆起航。
面朝大海,一张长桌作为祭坛,中央摆着“护海女神妈祖之神位”的牌位与妈祖神像。
赵恕叉着腰面无表情的站在那显然早已等候多时,这种大日子他也是一身正装,哪怕看着吴且一脸纵欲过度和懵逼的样子糟心不已也不敢多说一句,冷着脸点点头:“来了?”
吴且“噢噢”了两声,算是回应,然后自觉的想要作为微观群众站到赵氏高层的队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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