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进了一步,道:“你不为此欣喜吗?”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啊。阮笺云听到他说的这话,连还击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厌恶地扭过头,冷声道:“你也配说‘爱’。”当真是,玷污了这个字。“你且死了这条心吧。”哪怕下辈子,下下辈子,她也绝不会再爱上他。裴则毓闻言,不以为意。他再次逼近一步,与阮笺云只隔了一拳的距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为什么?”他自认样貌不差,又权势无双,世间好男儿有的,他皆有;他们没有的,他也有。为何独独面前的女子,却对他避之如蛇蝎,厌恶至斯?他俯下身,令阴影重新覆盖住阮笺云,直视着她,仿佛一个不求甚解的学生,再次认真地问道:“为什么?”阮笺云双眼微热,此时不必看铜镜,都知道眼中必然已是赤红一片。闭了闭眼,等那股不正常的烧热褪去后,才睁开眼,朝着裴则毓苍凉一笑:“你想知道?”“因为你骗了我。”她平静道。曾经经年耿耿于怀的旧事,此刻从口中说出时,心底唯余一片平静。她还以为此生都放不下的心结,在这一刻,忽然化为乌有。她已经放下了。所以说这话时,语气里并未有丝毫怨恨之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彼此皆知的事实。裴则毓何等聪明敏锐,立刻便从她这几个字里与当年的事对应上了。“因为我未与你说明,当初我的筹谋?”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中带了明晃晃的笑意:“竟只是因为这个?”听到这话,阮笺云霍然转头,惊愕地看向他。即便再如何放下,再如何漠视,听道自己的陈伤被以一种小题大做的语气从旁人口中说出时,难免会心生波澜。她舌根发苦,迟钝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竟……只是?”裴则毓轻哼一声,不顾身前之人的僵硬,将她揽入怀里,亲昵地啄吻着她的侧颊。“当年之事,是我之过,我同你道歉。”“别气了,好不好?”纵然他的确瞒着阮笺云,可说到底,自己得到帝位,也并未让她损失什么,不是吗?他也确实利用了她,可那是为了扳倒他们共同的敌人,大仇得报,难道阮笺云心中不会快意吗?他待她,可谓是倾尽了心思,百般讨好,千种逢迎,怎能单单因着这一桩善意的欺瞒,便擅自判了他死刑。思及此,裴则毓心底甚至浮现出一丝委屈。于是轻轻啃咬着阮笺云的唇瓣,权当作惩罚,咕哝撒娇:“当真是小气鬼。”不过因为这个,便生出这么多事端。先是擅自与他和离逃跑,在自己把她抓回来后,又假死脱身……心底不由浮现出一丝后悔。若当初早早告知她此事,两人之间,又何至磋磨这许多年?阮笺云木然地被拢在他怀里,任他如何啃噬自己的唇瓣,都没有任何反应。她忽然觉得,疲惫至极。自己怎会愚蠢至斯,竟然以为,他会认识到自己之前犯下的错误,从而有所悔改呢?她的痛苦,她的挣扎,在他眼中,不过是小题大做的小气性。心灰意冷,便只能以缄默相对,懒于解释了。罢了。左右自己也只是为了女儿才选择留下,至于他如何,她已不愿在意了。只盼相安无事,待裴琢长成之后,她便可放心地撒手人寰,不必再与他继续相互纠缠折磨。于是静静道:“你的条件,我做不到。”裴则毓本以为自己认错后,她心结解开,两人便可如从前一般重归于好了。哪知耳鬓厮磨这么久,这人却还是似一块石头般,怎么也不肯软和些许。一时脾气也上来了,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垂眸冷冷睨着她。“既如此,若我不应呢?”“毕竟我能得到的,和现在也无甚差别。”无论阮笺云是否愿意,她都只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答应她,似乎对自己并无什么特殊的好处。阮笺云闻言,垂了眸子,低低吐出一口气,抬手颇为厌烦地揉了揉额角。她便知晓,最终还是要闹到这个地步。在裴则毓视野的盲区里,不动声色将背后的手摸到案上。下一瞬,只见白光一闪,便听“噼里啪啦”的清脆碎裂声响起。阮笺云劈手摔了一只白瓷茶盏,拾起了其中一块碎瓷片。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裴则毓瞳孔一缩,还来不及阻止,便见面前的人已然将瓷片抵在了脖颈间。锋利瓷刃抵着发青的血管,令人头晕目眩,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瓷白,还是她的皮肤更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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