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脉脉温情,那双桃花眼里却带着冰冷的审视,居高临下,无甚情绪地望着她。又有什么可说的呢?阮笺云恍惚地想。她倒是想让这人放过自己,可观他神情便知,此事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昨夜既是有备而来,又怎可能轻易让她逃脱了去?于是默了一息,最终还是遵从了本心。阮笺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道:“请你不要杀陆信。”这人为了控制她,想必此时尚未动陆信的性命,他应当仍是安全的。裴则毓下颌线倏然绷紧。他不知是用了何等的定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往那截白皙纤细的脖颈上扼去。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不问他,不问他们的女儿,反而去为另一个男人求情。自己这五年来,每一个日夜的痛苦哀恸,都在此刻,变得可笑至极。闭了闭眼,逼着自己强压下怒火。再睁开眼时,那双桃花眼已然重新恢复了清明。他淡道:“你最好识相些,说点不会让我生气的话。”阮笺云闻言,一瞬茫然。原来她还不够识相吗?自己没有抗拒他的靠近,甚至顺着他的意,主动开口说了话。到底要乖顺到何等程度,才算他眼中的“识相”呢?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索性闭上了嘴,以缄默应对。裴则毓耐着性子等了她片刻,见这人垂下眼,一副打定主意不再开口的样子,怒极反笑。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轻慢地呵了一声:“哑巴了?”阮笺云被他动作迫得不得不抬头,向他靠近,松散的寝衣随着动作牵扯出痕迹,水一样温顺地贴合着她曼妙的曲线。裴则毓余光一闪,不经意间映入她襟口下的大片雪白。他还记得它们的触感,乖顺地被拢在他掌中时,是柔软而沉甸的。呼吸骤然一窒。两人之间离得极近,眼前温热的身体散发出在幻梦里永远不会有的清香,柔柔地将他的思绪尽数勾了去。下腹一紧,久未曾有的□□烧得他眼底炙红,黑得发紫的眸底欲色翻涌。整整五年,他朝思暮想的人,如今正好端端地坐在他面前。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眼神,每一声呼吸……都比那极致的情药,还要更炽烈上几分。不说是吧?长臂一伸,揽过纤细的腰肢扣在怀中,朝着那比雪更苍白的一段脖颈吻了下去。好啊。那就先一解他相思之苦,再让他慢慢地,耐心地将人熬出来。他的气息滚烫,吐在她颈侧时,几乎要将那一小块皮肤灼伤。阮笺云心下抗拒,立刻伸手抵住他逼近的唇。她终于找到了能同他说的话:“……寝衣,是你替我换的?”裴则毓闻言,扬了扬眉,反问她:“不然呢?”她还指望谁来给她换?箭在弦上,他没空继续与她废话,拨开她的手便要继续覆下去。阮笺云却猛然推开他,双手迅速将衣襟合拢。随即抬头,警惕地看向他。裴则毓猝不及防,当真被她推开了些许。再回过神来时,见她拢着衣襟,一副三贞九烈的模样,心头怒意霎时燎原。“怎么,”他语气不无讥讽,“这副模样,是打算给你那赘婿守贞吗?”“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没摸过。”甚至是噬咬过,舔舐过。“如今既被旁人看过……”他慢慢道:“我便碰不得了吗?”话音落下,单手猛地擒住她细瘦双腕,高高压过头顶,迫得她门户大开。另一只手,则刻意放缓了动作,慢条斯理地褪去她的衣衫。“这里……””这里……“指尖流连之处,激起一阵又一阵细密的颤栗:“还有这里。”嗓音温和,唇舌却强势。“他都碰过吗?”阮笺云闻言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向压在身上的人。他双眸是比点漆更深重的墨色,高高在上地审视着她。在那双寒冷的眼里,她如同不着寸缕,无地自容。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拼尽全力挣出他束缚,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啪!”声音清脆,响亮得倒叫人怔住了。裴则毓被这记耳光扇得微微偏了头去,保持着这个动作,似是仍未反应过来,一动不动。阮笺云却已无暇顾及那么多,她再也抑制不住铺天盖地的反胃感,推开他便踉跄着爬到床边,扶着榻沿干呕起来。他身上的桃花香气无孔不入,让她身体激起下意识的厌恶和恐惧。听到干呕声响起,裴则毓才仿佛回过神般,缓缓将头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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