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着,一面朝他挤眉弄眼。这公子瞧着年轻的紧,又带着个女儿,想必是夫人早逝,可说到底女大避父,家里总归还是要有个女主人操持才行得通。况且,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加上“美人”的砝码,他自信能让眼前这个公子动心!裴则毓正在思量他方才介绍的条件,裴琢生性好动,平日便爱四处跑跳,宅子大了才活动得开;他确实原想请个先生来家里教授她,但将女儿放进书孰里,和年龄相仿的孩子一道活动,想来应当会对她的成长更好些……是以便没听清那牙郎的后面一句,只以为他在说些别的利处。“甚好。”微微颔首,随即侧头,唤了一声“时良”。时良立刻上前,将原先数好的银子递给那牙郎。牙郎没想这么大一笔生意,面前这公子竟连眼也不眨便拍了板,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银两,一时笑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哎!小人便说此宅与公子有缘!”当即命身边的伙计取来房契文书,配以朱砂印泥和笔墨,教着签了红契,画押为信后,便立刻交了宅子的铜钥匙。“公子明日便可着人去洒扫了,小人看了黄历,三日后是个移徙吉日,届时咱牙行送上您镇宅四宝,这乔迁之礼便成了!”“多谢,”裴则毓温和道,又状似不经意提起,“那何宅,离此宅相距几何?”牙郎嘿嘿一笑:“不远,不远,大概三条街的功夫便也到了!”“好。”裴则毓颔首,让时良将铜钥匙拿上,转身出了牙行。待这一行人出了牙行后,牙郎面上的笑才垮了下来,抹去额上一层薄汗。他旁边那伙计憋到现在,也忍不住发问:“师父,这人是什么来头啊,怎么张口便要何老夫子那处宅子?”那何宅的风水、面积分明都算不上出色,怎么就这么着人惦记?牙郎心底也正有同样的疑惑:“莫不是何老夫子家的亲眷?听说老人家去了,便紧赶慢赶来讨那宅院的好处了。”正是有此怀疑,适才他才一口回绝了那位公子。宁州多少户人口,谁家敢打着包票说自家子侄没有在何老夫子那书孰里读过书?受了人家恩惠,这会子见他家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女郎,若不帮衬一二,只怕日后自己都良心难安。但如此说完,想起方才那公子的谈吐打扮,也不似这般的人,又摇摇头,瞪那伙计一眼:“去!你这猴子皮痒了,连大主顾的心思也敢打听!”伙计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问。—出了牙行,一行人便暂且先回了客栈。“殿……”时良舌头打结,立刻改口道,“公子,可用属下去官衙打听打听那何宅如今是何人所居?”不管是什么人,听到裴则毓的身份后,只怕都会连夜打点行囊搬出来。“何必做那仗势欺人的事。”裴则毓淡淡道。自己来她的家乡,是为怀念故人,而不是为将这儿搅得天翻地覆,当个恶霸的。“明日你派人将那宅子打扫干净了,将缺的家什都补齐,银钱便从我账里支。”吩咐完时良,又俯身将裴琢抱起来,温柔道:“我们玉儿想去书孰吗?”“想!”裴琢早在方才听那牙郎介绍时便蠢蠢欲动,此时听裴则毓如此问,立刻连连点头。她自幼长在皇宫里,还从未长久与年龄相仿的孩子共处过。倒是有世家想把自家女儿送进宫中给她作伴读,但却被爹爹推拒了。“舍得把这么小的孩子送进来,可见是个利禄心重的。”她记得当时,爹爹是这么同姑母说的。是以从前那些日子,她只能同身边的宫人玩耍,但她们偏又顾忌着自己的身份,连玩也不敢失了恭敬,事事小心翼翼,可把她给憋坏了!裴则毓看见女儿激动得小脸都红了,轻笑一声。“等我们搬进新家了,便让你时叔送你去。”裴琢不依,道:“我要爹爹送!”“好。”裴则毓对她向来无有不应,颔首道:“那爹爹便亲自领我家玉儿去上学。”期盼她们明日还会再见。“新来的?”“是,”柳黎颔首,“说是后日便来。”“那孩子家前两日才搬进桐花巷,如今既已安顿下来,便也准备入学了。”彼时阮笺云听到消息,正忙着批阅学生们交上来的课业,于是随口道了一声“知道了”。她这两日要去镇子东边的书坊印一批开蒙书籍,只怕来不及赶回来,便托了柳黎代自己授课一日。目前书孰所采用的开蒙手册,还是当年外祖亲自编纂的,如今时过境迁,在她看来,难免有不足之处,因此一早便提上了日程,今日上午才堪堪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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