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闻言,也跟着打了个响鼻,似是在印证他的话。“没时间了。”阮笺云摇摇头,亲自将马从厩中牵了出来。那马闻到生人气息,十分不安地摇头摆尾着,一副桀骜难驯的样子。幸好阮笺云早有准备,带了一件裴则毓常穿的外裳,将它凑到马儿的鼻下,让它嗅到熟悉的气息。“帮帮我,”她动作轻柔地抚了抚马头,和它湿润透亮的双眼对视,“拜托了。”马儿和她对视片刻,嘶鸣一声,奇异地矮下了身子。这是认同她的标志。阮笺云心中一喜,学着裴则毓教她的姿势,翻身上马。坐稳了身形,便狠狠一打缰绳:“驾!”马儿随着她的动作扬起前蹄,风一般地飞驰了出去。阮笺云是头一次自己骑马,身下这匹马儿又跑得飞快,颠簸得她胃里翻天倒海,几乎要跌倒下去。她咬牙忍住上涌的胃液,矮下身子,手上紧紧抓着鬃毛,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马背上,来保证自己不会被它甩下去。出城门时,那守卫一看她手中攥着的是九皇子府的令牌,便飞快地放了行。她按照临行前拿上的地图,顺着地图的指示,跌跌撞撞找到了位置。正值午夜,骑兵营今日当值的士兵正神思倦怠,昏昏欲睡之时。忽听马蹄疾鸣,一道清越的声音骤然响起,如雷霆炸响,让人即刻清醒过来。“我要见陆百户陆信!”求援“若侧妃是故意要将你拉进陷阱里……此处是骑兵营南大门,距离主营颇远,是以这番动静并未引起什么注意。守门的四个兵卒见到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孤身策马前来,口中还喊着要见什么人,当即清醒了过来,束起矛戟喝令她下马。阮笺云学着记忆里裴则毓的样子,一拉缰绳,迫使身下马儿停下,随即闭着眼狠心一跳,落到了地上。她几步便走到了那些守卫面前,急切道:“我要见陆百户陆信!“几个守卫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感知到了对方的不解。眼前这女子瞧着年纪很轻,又将头发挽起,显见的是已嫁做人妇了。如此深夜前来,难不成,是陆百户的妻子?可军营里谁也没听过,陆百户是否已经成婚。他们用眼神交流着,无言了半晌,还是其中一个挥了挥手,冷声道:“陆百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军营重地,你一个姑娘家,还是早些回去吧。”到底看她是个女儿家,又缓和了语气:“若你是奉命前来,将枢密院令牌出示于我们,便可放行。”被拦在门外,阮笺云抿唇,心底万分焦灼。知枢密院使都要逼宫谋反了,她又能从哪里搞到枢密院令牌?自己骑马出城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再耽误下去,只怕太子他们都要发动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将九皇子府的令牌亮于这些人,道明身份:“我奉九皇子殿下之命,有十万火急之事,特意深夜前来,还望诸位行个方便。”九皇子府令牌一出,众守卫神色不禁有几分松动。即便驻扎在城外,他们也有所耳闻,自六皇子封王离京后,如今陛下冷落太子,反而是九殿下深得宠信。得罪这样一个炙手可热的皇子,他们心里也不由得打鼓,生怕日后被怪罪下来,担待不起。其中一个人明显是这四人中的领头人,其余三人见此情景,都纷纷朝他看去。那人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咬牙道:“骑兵营只听命于军令,夫人若拿不出枢密院令牌,还是请回吧。”阮笺云心中一紧,不由向前迈了一步,恳求道:“事态紧急,耽搁不得。”“您可否代我向陆百户递个话?就说他阿姐来寻他了。”阿姐?陆百户来营中第一日便说过了,他是家中独子,哪里会有个阿姐?不过听人说,他一次醉后,倒是吐露出自己有一个心仪的女子。因此方才他们见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子,指名道姓地要见陆百户,才怀疑她是否便是那个女子。那守卫见她纠缠不休,此时也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喝道:“九皇子府又如何?说了不行便是不行!你这人怎得如此难缠,再不走,休怪兄弟们不客气!”几人手中拿着锋利矛戟,呈包围之势朝她走来。阮笺云见状,不由下意识退了一步。就在这时,忽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半夜的,在闹什么?”陆信似是从睡梦中被吵醒,边走还边打着哈欠,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百户,您来得正好!”那首领眼睛一亮,如同见了救星一般,立刻解释道,“来了一个女子,一直吵着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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