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云无事,只是徐氏仍未气消,所以她的禁足还是继续着。至于阮玄,态度却有些模糊,听说虽是训斥了徐氏一番,但也并未直接解了阮笺云的禁足。阮笺云听完,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阮玄并未偏向任意一方,便证明裴则毓昨日的话在他心中起了作用。加之陈玉韬于众目睽睽之下失仪,相府也不会考虑选此人做女婿了。心中大石头落下,她一时只觉畅快,想了想,换了身衣裳,预备请裴元斓一道去食鼎阁用午膳。哪知到了四公主府,却见曙雀耷眉耸眼,一副极为无奈之态。曙雀是裴元斓身边的老人了,平日里一张小脸总是板得肃穆,阮笺云还从未见到她情绪这般外露的时刻,心下不由好奇。此刻问起来,曙雀却只叹了口气,无言引她往裴元斓的院子里去。才临近院墙,便见一道洗砚“嗖”地飞出门外,随即便听“哐当”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裴元斓怒极的声音:“你给我滚出去!”随着她话音落下,一道绛紫的身影如蹁跹蝴蝶般快步走了出来,那人身量颇高,面孔精致,见到阮笺云一干人站在门口,还极为不屑地别过脸去“哼”了一声。阮笺云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亲眼见着一个男子从裴元斓屋子里走出来……自己莫非来得不是时候,怀了裴元斓的好事?方才匆忙一瞥,她总觉得这男子面容几分熟悉,一时却又记不起来。“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屋内传来裴元斓没好气的声音。阮笺云轻咳一声,扬声朝屋内笑道:“你若不方便,我改日来也是可以的。”裴元斓闻言不由笑了一声,愠怒的脸色到底因为这一句好了些许。“没什么不方便的,进来吧。”阮笺云这才走进去,坐在她对面的榻上,也不见外,抬手给自己斟了盏茶。待一盏茶饮尽,才不疾不徐开口道:“到底是何事,值得你动如此大的火气?”要知道连在面对五公主时,裴元斓都不曾动怒,只是冷眼嘲讽罢了。裴元斓脸色此时也已恢复如常,闻言轻啐一口,道:“简直是冤孽。”“那日状元游街,你可还记得?”阮笺云自然记得,她细细回忆了一番,在脑海深处竟还真找到了这么个人。“是……那日的探花?”裴元斓“嗯”了一声。阮笺云这下是彻彻底底地笑出了声。她眼下不仅记起了那个探花郎,还一并记起了裴元斓对他的评价。不是肤色过白,就是样貌妖气,气质也轻浮,反正横竖都比不上她更看重的陈玉韬。怎么一个不注意,这两人就搞到一处去了?裴元斓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笑够了没?”阮笺云好容易才止住笑声,身子不由前倾,一手托在腮上,笑盈盈道:“快说说,你们俩是怎么一回事?”醉后“是公主趁人之危,要了臣的清白……许是她打趣之意太过明显,裴元斓放松向后靠在金丝牡丹软枕上,狭长凤眼朝她斜去:“怎么,来瞧我笑话的?”意图被人一眼看穿,阮笺云端起茶盏掩去唇角的笑意:“岂敢呢。”裴元斓轻哼一声,也不与她计较。曙雀将茶点奉上,便悄悄退了下去,顺带一并将门掩上了。待屋中只剩她们二人后,裴元斓才叹了一口气,眼神悠悠投向那张拔步床,道:“都是冤孽。”前一阵子,工部郎中家的幺女出嫁,裴元斓难得屈尊纡贵,亲自去了一趟。她平日深居简出,这次难得出席宴饮,也是因着母家那郎中家有些交情,加之那出嫁的幺女幼时也曾当过她的玩伴,着人盛情邀请,裴元斓也不好驳了人家脸面,于是才去了一趟。喜宴当晚倒是无甚特别,唯独席上那酒清香扑鼻,回味甘甜,想来也不至叫人醉得不省人事,她一时大意,便多喝了几杯。翌日醒来,便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个男人。讲到此处,裴元斓内心亦是悔恨交加。若早知会惹上一尊煞神,不如当初狠心拒了那幺女!阮笺云正听到刺激处,连手边的茶都顾不得喝,睁大一双眼紧紧盯着讲故事的人:“然后呢?”语气里的催促之意太过明显,裴元斓忍不住瞪她一眼。说得这样轻松,横竖惹祸上身的不是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看热闹倒是看得起劲。然后嘛……她自然是毫不留情将那男子摇醒,逼问他昨夜发生了何事。回想起那日早晨的情形,裴元斓至今仍是有些恨得牙痒。那人睡梦中被她吵醒,不由蹙起眉,随即睁开一双形状姣美的眼睛,眼神迷蒙地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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