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如此生分,”肩上忽得多了一条手臂,轻轻使力,便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裴则毓低头看向她,眼角几分笑意:“为何不唤皇兄。”阮笺云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含糊地笑了一声,敷衍过去。所幸裴则毓并未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抬起头笑了笑:“不想今日会在这里碰见皇兄,当真是巧。”裴则桓眼神淡淡扫过他怀中,“嗯”了一声。见他丝毫没有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的意思,裴则毓面上不见端倪,只笑着转了话题:“皇兄不去凤仪宫陪母后吗?”裴则桓孝名在朝中素有美誉,往年端午,都是雷打不动要去凤仪宫与皇后同进晚膳的。而裴则毓自知身份敏感,故从不在这日进宫,打扰了他们母子的温情,只差下人进宫道几句声祝词。“这便去了。”正说着,一个身着绯色宫装的倩影步上前来,臂弯里还抱着一个婴孩,笑着唤了一声:“夫君”。“夫君久等了,臣妾来迟。”来人正是楚有仪。听见她的称呼,裴则桓眉间短暂地蹙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原本静穆端肃的模样。“啊,九弟,还有九弟妹,”楚有仪走近了,才认出面前两人是谁,笑着同他们问候,“端午安康。”阮笺云回完礼,目光不自觉朝着楚有仪臂弯中的襁褓看去。楚有仪注意到她的目光,十分善解人意地走近了些,将襁褓托出与她看。“琅丫头,瞧,这是你九婶母。”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孩躺在襁褓之中,睁着一双水润乌黑的大眼睛,见到面前笼下一片阴影,不自觉“啊啊”叫了起来,挥起一双白嫩的小拳头,往阮笺云的方向胡乱抓着。阮笺云看得心软,想伸出手去回应她,却又有些犹豫。还是楚有仪瞧出了她的心思,笑着道:“摸吧,不碍事的。”得了楚有仪的话,阮笺云才敢放心地伸出一根食指,与婴孩的粉拳相触。婴孩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随即张开五指,将她的指尖抓在掌心里,仿佛得了什么趣物一般“咯咯”笑了起来。阮笺云眼底也不自觉晕出层层笑意,楚有仪在一旁含笑看着,柔声开口:“她很喜欢你呢。”婴孩闻言,如同赞同母亲的话一般,笑得更欢。阮笺云想了想,轻轻将手从她拳头里拿出来,又从腕上褪下一道玉镯,代替先前的手指塞进婴孩掌中。“九婶母今日没带见面礼,先拿这个赔给琅丫头,待改日再补上,好不好?”“弟妹,这……”楚有仪见状,正欲推辞,却被阮笺云轻声截下话头。“嫂嫂,本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我一份心意,还望嫂嫂不要弃嫌。”她都如此说了,楚有仪怎还好意思推辞,只得晃了晃臂弯里的婴孩,逗弄道:“还不快谢过你九婶母?”阮笺云又逗弄了这婴孩一阵,时辰便差不多了。裴元斓上了马车,还将帘幕掀起来,同阮笺云告别:“弟妹若得了空,记得时常来宫中寻我,我瞧着琅丫头很是喜欢你这个婶母呢。”阮笺云自然笑着应下。帷幕落下时,楚有仪唇角的笑意还未消退。然而还不等她继续说些什么,便听对面传来一道声音。“日后,唤我殿下便是。”两人对角而坐,裴则桓的声音从车厢的另一端响起。楚有仪嘴角的弧度瞬时僵住。她有些难堪地低下头,低低应了一声“是”。成婚已近三年,两人之间却依然客气疏离。她似乎离自己的丈夫很远,很远。怀中的裴琅似是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嘴一瘪,就要哭出声来。楚有仪注意力霎时被转移,低低的哄拍着臂弯里的婴孩。然而无济于事,裴琅依旧扯着嗓子嚎啕了起来。耳边是婴孩聒噪的哭闹,还夹杂着女子有些慌张的哄声,裴则桓有些不耐地别过头,静静凝望着窗外,思绪不自觉飘远。她似乎很喜欢小孩子。她是个安静的人,孩子若是交由她来教养,想必也不会日日哭闹,令人听着心烦。—目送东宫的马车远去,阮笺云收回目光,不自觉地摩挲起腕骨。腕上少了个熟悉的物件,总叫她心底有几分空荡荡的。“卿卿喜欢孩子?”身侧之人忽得出声,唤回了阮笺云的思绪。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琅丫头玉雪可爱,叫人一见便心生喜爱。”裴则毓听了她这番话,若有所思,不再追问,只是换了个话题。“这玉镯,跟了卿卿许久吧?”曾经两人同塌而眠时,她的手抵在他胸前,腕间总会带来硬物微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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