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ldo;我没喷过那东西。&rdo;
徐汐又光明正大且贪婪地在他领口吸了几口说:&ldo;但你好香。&rdo;
江璟:&ldo;洗衣液的味道吧。&rdo;
&ldo;什么牌子的洗衣液这么香?&rdo;徐汐问。
&ldo;没注意。&rdo;江璟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像是点开了笑穴。
不明所以的徐汐却愣了。徐汐的头离开他的脖子,江璟的笑也随之停了,又恢复平日那般正经端正的模样。徐汐歪头想看他的侧脸,可他就又傲娇地就把脸歪向了另一边。
&ldo;还不让我看。&rdo;她摸了摸他的耳朵说,&ldo;你告诉我,你刚笑什么?你告诉我,我就不看了。&rdo;
江璟略无奈地高声喊了一声说:&ldo;痒啊!&rdo;
&ldo;好,你把柄在我手里了。&rdo;徐汐笑得好大声,在这寂静的山谷里传的很远。
徐汐说:&ldo;没想到啊没想到。&rdo;
&ldo;还笑,再笑我把你扔到山里去。你信不信?&rdo;
徐汐将嘴巴用手臂挡住,憋笑,
江璟问:&ldo;你怎样来的安清?&rdo;
&ldo;坐火车呗,坐了一晚上的火车。其实我很困,但想到你,就气的不困了。&rdo;徐汐说。
坐了一晚上的火车……
江璟记得徐汐胆子很小,她怕鬼故事,她不敢进医学院实验室的门,可他的小姑娘独自坐了一宿的火车,来到这个陌生的南方城市,又在这个望不见尽头的山上,她拄着一根棍子从远方向他走过来,竟从白天走到了黑夜。
江璟心颤了颤,眼睛就微微有些红了。徐汐在江璟的背上,徐汐是看不到的,当然江璟也不可能让她看到,让她察觉出来。他已经将一切藏到了心里,心里满满当当。
&ldo;现在你还气我吗?&rdo;江璟问。
徐汐在江璟耳边说:&ldo;看在你背我的份上,我就不气你了。&rdo;
&ldo;你这气也消的来容易了。&rdo;
&ldo;那怎么着,让我把你打成十级残废吗?我可不想,把你打坏了,就没人背我了。&rdo;
其实当江璟朝她跑过来的那一刻,徐汐气就全消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跑的江璟,那么慌张,那么匆忙,那么不顾一切的高喊着她的名字。
可之前他无论是在球场上、讲台上、医院里又或者是舞台上,他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从容不迫且慢条斯理的把控着一切。
天逐渐黑透,路越来越近。江璟走的很稳,稳到徐汐趴在他背上睡了一小会儿。江璟就这样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以及脚下积雪的咯吱声慢慢向前走。
这条路十分长,长到看不到出口,山也很高,像是要将渺小的人埋葬,但他愿意就这样背着她走下去。
徐汐醒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睡着后,慌着要从他背上下来。她本来只想在他背上歇歇脚,过一会儿,她就下来自己走路,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徐汐忙道歉:&ldo;对不起,我睡着了。&rdo;
江璟:&ldo;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对我说。&rdo;
身后的徐汐向上抿了抿嘴,她听见江璟喘着粗气,执意要下来,便松开了环在他脖子上的双臂,像滑梯一样从他身上滑下来,又问:&ldo;天都黑透了,我睡的有一个小时吗?&rdo;
江璟把背在身前的书包取下来,又重背在身后面说:&ldo;不久,也就一个世纪吧。&rdo;
&ldo;你才睡一个世纪。&rdo;徐汐轻轻将一巴掌落在他身上。
江璟对她笑笑,拉住她的手,重新说:&ldo;真不久,冬天天黑的快。&rdo;
徐汐回头看身后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她赶紧回过头,身子又往江璟身边凑了凑,因为她又想起了某个鬼故事,说天黑是不能回头的。
江璟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把徐汐的手拉进了自己衣服上的口袋。身前有手电筒微弱的光照像远方,依旧是看不到尽头的连绵起伏的山峰。徐汐问了一句:&ldo;什么时候到?&rdo;
&ldo;快到了。&rdo;江璟又沉默了一会说,&ldo;跟你说件事。&rdo;
&ldo;嗯。&rdo;
&ldo;因为下雪,我们的车开不出来,所以今晚我们住在那个学校,条件不好。&rdo;
&ldo;我不嫌弃。&rdo;
江璟当然知道她不嫌弃,能坐一夜火车并且走一个下午来找他,肯定不是娇气的姑娘。
&ldo;但是,杨明枝在那里,还有她们实验室里的几个学生。&rdo;
真是冤家路窄,徐汐忍不住叹气:&ldo;哦,就是跟我吵过架的那个呗。&rdo;
&ldo;嗯。还生气吗?&rdo;
&ldo;不生气。&rdo;那天江璟已经为她出过气了,徐汐还生什么气!而且她很乐观,又说:&ldo;反正有你,估计她们也不敢骂我,是吧?&rdo;
学校里的黄灿灿地白炽灯的灯开着,照在雪地上,暖黄一片。还没进学校大门的时候,徐汐说:&ldo;咱俩会不会吓到沈怡。&rdo;
江璟笑笑说:&ldo;她很聪明,难道你觉得她之前什么都看不出来吗?&rdo;
&ldo;……&rdo;徐汐突然就明白了沈怡那句话‐‐&ldo;你在医院的知名度可不亚于我老师&rdo;。
江璟就这么地带着她进了大门。院子里本是没有人,但可以透过窗户看到许多黑头发。屋里面的乡长听到动静,出来迎接,问候了一句:&ldo;接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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