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期的最后一个开学日,在我心心念念的复试准备中到来。
这半年有很多事要做,写毕业论文,准备考研复试,交实习材料,还有一些填表盖章的工作。
我提前几天回了学校,主动变成陀螺,每天勤勤恳恳地自转着。
在年初估完分以后,我便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我觉得我能通过国家线和院校线,然后进入复试。
这股异样的自信支持着我,每天背专业课,学英语和写数学题。我们学院的复试采取笔面结合的方式,笔试考察内容与初试差不多,占比不低,同样需要好好准备。
我觉得对于应届考研党来说,从大四开学到出成绩这段时间是很难熬的,不知道自己能考多少分,不知道国家线是涨还是跌,发挥不好的甚至还得纠结要不要准备复试。
蒋峪建议我,先坚持学英语,等临近出成绩再继续背专业课,但实际上开学以后各种有关毕业的琐事忙得很,能耐着性子跑图书馆已经很不容易了。
2月底,出成绩的日子。
那一天早晨,我兜里揣着准考证,早早地离开了宿舍。
山东考区的成绩十二点以后才出,在这个漫长的上午,我机械地刷着微博和小红书,看其他考区的人发着已查到的成绩,我至今都形容不了那种五味杂陈的感受。
世界上最煎熬的等待,永远是悬而未决,而我一退再退。
蒋峪分享了一首“好运来”给我,可我的心乱得很,既期待,又害怕,根本听不下去。
饶是有着深刻的笃定,但在输完个人信息以后,我还是紧张了一下,结果成绩页面根本不给人心里准备的时间,几乎是我刚点了查询,它立刻就弹了出来。
然后,天啊,我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总成绩那一行的数字。
我考了一个相当可以的分数,成绩比我想象中的最大数字还要高!
有一种从来没得过第一名,从来没拿过一等奖,但裁判席也通知你入围了那种激动,是我哎!
在国家线和院校线没有较大跌涨的情况下,我获得复试名额已是板上钉钉。
我以为我会哭,甚至在口袋里准备好了纸巾,但没有想到,我只是心潮起伏了那么一下下,而后很快平静下来。
我确实很高兴,说进入复试没有想象中的开心那绝对是假的,不然,如果我真没进复试的话,该哭的就是我了。
我爸问我多少分,进复试没有,他满意了,说出的话却是:你也别太骄傲了,别以为你这个分就稳了,又说了一些如何准备复试的套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何时骄傲了呢?仅仅是告诉爸爸成绩,发了三个数字,就可以遭到这样的误解,一次又一次,把我搞到应激。
但我完全放弃辩解,很快结束了对话。
当我不再因为爸爸的话感到强烈的痛苦和屈辱,那他就不再重要。我可以自己鼓励自己,我能做自己人生的家长。
我们学院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国家线公布了以后,复试名单很快就出来了。
虽然我的排名靠前,但从进入复试的名单上看,大家的初试成绩根本拉不开差距,分数咬得很紧。
蒋峪安慰我说,初试成绩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它只是见到复试老师的一张门票。
我:你说得很好,但别说了。
我瞪了蒋峪一眼,他才意识到自己说话说反了。
读博确实有好处,好在说错话的时候,别人只会说这个人读书读傻了,而不是怀疑他在某些方面有欠缺。
蒋峪对我寄予厚望,尽职尽力地帮我模拟面试。
一个复试小技巧是,可以到学校官网,查看每年本专业复试工作组的成员,把这些参与面试的导师们的照片下载好,提前熟悉一下他们的个人形象,能减少很多紧张情绪。
蒋峪给我拼了一张导师们的壁纸,设置成常用设备的屏保,我每天就对着电子屏幕练习。
刚开始的场面还是很搞笑的。
我们在室外,一人占据桌子的一边。蒋峪摆出导师们的大合影,然后他坐在电脑后面,一本正经地提问我专业课和口语。
每次对上他的眼睛,我都不自觉地想笑,然后蒋峪也会忍不住,跟着我一起笑。
第二次,我给蒋峪戴了我的粉红墨镜,他没拒绝,听话地任我摆弄。
蒋峪的眼睛很好看,他有一对漂亮的平扇窄双,闭上眼睛的时候,眼睫会轻轻扫过我的手指,然后被我坏心眼地拉了一下。
我问蒋峪这么长的眼睫毛保真吗?蒋峪说和我的录取通知书一样真。
凑近了,我才发现蒋峪的鼻梁上,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不近看就是一个点。仗着他闭着眼睛,我把眼镜摘下来,悄悄亲了他一口。
蒋峪立刻拉开了我,他还端着假导师的架子:“这位同学,请保持距离。”
俞同学不同意,蒋老师只好礼节性回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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