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迎来的却是堂溪胥的一记眼刀。
心中疑惑,正眼便看见榻上熟睡的徐凝,虽未看清脸,单凭背影,便能看出那便是徐凝。
裴远池深呼吸一口气,眼睛瞪得溜圆,一时不知是走还是不走。
“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门口处的人回过神,“啊对,走,走,我走。”
堂溪胥随意披了件外袍,单用木簪定住两鬓稀散长发。
“怎么样。”
“这邯家确实有意思,邯立看着是很听南阳侯的话,背地里又与房嵇之流相交颇深。”
“他是房嵇门生,勉强说得通。”
“房嵇时常与陛下对立,陛下亦反对他推行新政,咱们陛下,看似一心问道,实则朝中形势如何,心中一清二楚。”
“也未必。”堂溪胥轻敲石桌面,“若是我没记错,房嵇与皇后互为远亲。”
白玉弓弩(4)
永定门前,旭日东方,熙熙攘攘,街头蹿喝声此起彼伏。今日较往日热闹不少,昔日翰林院学士房嵇,前几日得陛下传召,没几日便官复原职,今日便是他时隔八年再上任。今年新上任的年轻官员得知此事,都纷纷前来贺喜。
“房翰林,恭喜恭喜啊!”左都御史花明儒,昨日便得知此事,若非家中有事,昨夜定会请房嵇喝上一杯。
房嵇浅笑,“哪里哪里,往后还得仰仗花都御史。”
房嵇虽只是五品官员,陛下尚为太子时,房嵇已是太子太师,后来太子登基,房嵇直言不讳,陛下也未判过他的罪。久而久之,朝中众人便默认房嵇可随意谏言的权力。
“学生已等候多时,恭迎恩师再返朝堂。”宇文信前几日听说了房嵇恐要官复原职的消息,一大早便出宫门迎接。
一双眉含灰白,双眉紧蹙,垂眸看着这个多年不见的青年。
华服加身,全不似当年为拜他为师,一身破落在房府前的跪地哀求样,宇文信垂首,眸眼间不改形色透露着几分算计。
“三殿下抬举,如今老夫已近花甲之年,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夫只想安然度日。”今早阳光过于刺眼,房嵇眼眸微眯,望着永定门,眼光未挪到宇文信身上一点。
“三殿下好意,房大人未免太拂了面子。”丞相裴显正握着笏板,轻轻理了理长袖,脸上挂着浅笑。
房嵇不理会,看了裴显正一眼,正了正衣冠向皇宫里走去。
裴显正脸上依旧挂着笑,邯立走过来俯首抱拳,谦声道:“恩师性子向来直来直往,望裴大人莫要计较。”
裴显正面容松弛,垂眸打量着眼前青年,虽弓着背却不卑不亢,喜怒皆不露于形。老者皱缩的脸更松了,他扯扯唇角,“老朽自然知道。”裴显正向前走了几步停下来转身,“忘了恭喜邯世子,今岁高中,也算是全了文夫人遗愿。”
邯立瞳孔微滞,半响没说出话,裴显正倏然眯眼浅笑,随后慢步离开。
“莫不是我记错了,我怎记得裴相与房翰林为旧友。”一工人停下推车,擦擦汗。
旁边一茶水铺子掌柜,收捡客人们的残茶桌子擦得锃亮,迎接下一批茶客。
“还不是因为十年前那桩事。”掌柜的再压低声音,“当年莫文青将军戍守边疆,按理说此战必胜,不知为何成了两败俱伤之地,莫家上下儿郎战死沙场,好在勉强守住邺县。晋国人也元气大伤损失惨重,后来再续盟约,也是忻国占了上乘。当时也不知是何人说的,莫老将军实则与晋国勾连,恐是早就通敌叛国,没想晋国反水遭反咬一口这才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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