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的血味混在牙舌间。
女子艰难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三里外手持羽箭的男子。
“为什么?”
男子神色静如寒潭,未曾回答,他逐步朝邯吉山走去。
相处多年,她竟从未看清过邯立。
记忆中那个憨厚老实的人,与眼前男子判若两人。
“我的好儿子,幸亏你及时赶到,否则为父今日必定命丧此地。”
邯立解开邯吉山的绳子。刘菡着实坚持不住,眼皮逐渐沉重,对面青年倏然转身朝她急忙走来。
只可惜还是晚了。
邯立了无生气的眸子才有了情绪。
这种情绪瞬间降到冰点,烛台上寒光闪过,锋利的匕首快速抹过邯吉山的脖子。
“你!”
邯吉山紧捂住脖颈处不停往外冒的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死在亲儿子手上。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像您当年对我母亲一样,对您罢了。”男子的声音冷若冰窟。
之后,邯立见邯吉山一口气也没有,又打断他的四肢,剜去双眼。
邯立抱着刘菡的尸体,消失在这冰冷的皇宫中。
安宁军只有几十个人了,徐凝回望着周围的尸体,温热的心越来越冷。
天上忽然有什么白色的东西,飘落在徐凝盔甲上。
徐凝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接住,用舌尖轻轻舔了舔。
是雪。
祯宁二十八年的第一场雪。
冰冰凉凉的,有隐隐的血腥味。
乔沐兰死了,是被禁军钉死在城墙上的。
裴善也死了,怎么死的徐凝不清楚,她只知道她发现时,尸体已经冻僵了,青年脸上一直挂着笑,如冬日暖阳。
或许是和她一道来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徐凝的心仿佛被冻住,感受不到一点温度,麻木得不像个活物。
黑甲军与禁军将徐凝和余下士兵围住,脸上面具渗了血有点痒,徐凝干脆全部扯下。
敌军太多,不到半刻钟便只余徐凝一人。
雪下得越来越紧,发冠不知何时被人挑断,白雪洒在稀散的长发上,女子鼻尖发红,像一头发疯的狮子。
“来啊!还有什么招式、什么人都上来啊!”
下一瞬,千百只羽箭射过来,箭太多了,完全挡不住。
无数只羽箭穿过身体,前几箭还能感觉到痛,后面痛到反应不过来,只是视线逐渐模糊,耳朵逐渐失鸣。
上天的每一片雪都竞相撒在徐凝身上,漫天的雪织成一片白布。
想为战死的将军,留下最后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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