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主殿上转动一个香炉。“轰隆——”一个庞大的地宫在他脚下开启。慕城走进去。他在漆黑的窄小的暗道里走了很久,才终于看见一抹亮光,到达目的地。这是一个巨大的监牢。事实上,如果七天前连云枝无视堂弟们的跪地请求,强行破开连家大门。那么他根本就不必前往“慕府”。因为他会发现连家所有无辜的人正满面惊恐地抱作一团,而当时参与过慕城一事的人的尸体则铺满了整个主宅的庭院。只有他的祖父和父母除外。他祖父和父母此刻正蜷缩在监牢的地面,他祖父被抽出脊椎的血洞已经流了七天的血,而他没有灵根却吃过不少灵药的凡人父母则已经因为饥饿和恐惧昏死过去。“慕城……”连成峰颤抖地抬起头,浑浊的眼里全都是恐惧和恨意。七天前的慕城或许还有心思将他细细折磨,七天后的慕城却突然失去了这个兴致。“谢谢您送我的礼物。”慕城踩上连成峰的脖颈,向下碾压——“我收下了,很有用。”噗呲!从尸体里喷溅而出的血液如水柱般溅在慕城衣摆,张牙舞爪的丑陋黑雾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入慕城的身体。慕城早已习惯了这股力量带来的冲击,他张开双臂,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将这股庞大力量仔仔细细收入身体。他紧闭的眼睛流出猩红的血,他苍白的皮肤溢出浓黑的雾,他的力量开始不断壮大,他伪装出来的修为开始疯狂上涨,然后又被他死死压制,压制在不会被小泽州排斥的金丹巅峰。他睁开眼,漆黑的眼睛变得一片血红。可血红深处却毫无焦距,反而隐隐透露出一抹癫狂。这个特地打造出来的监牢比他自己更熟悉这个流程,当他眼睛失去最后一丝理智,当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当他“疯病”彻底发作的那一刻,他手上的储物戒和墙上的刑具一同亮起蓝光,然后同时探出一根锁链洞穿他的肩膀将他死死定在墙上!于是他便如被把住了命脉般的野兽般变得安静起来,他痛苦地低垂下头颅,不再做任何挣扎和抵抗。“嗬、嗬、嗬……”空气里只能听到野兽的低喘。足足过了一刻钟,慕城才恢复了一丝理智。在以往,他此刻通常会拿出一根银锥刺进自己的胸膛,用几乎快要习以为常的疼痛保持清醒,提醒自己不要发疯——或是至少不要在人前暴露自己的“疯病”。可这一次,他却没拿出银锥,反而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件皱巴巴的雪白里衣。他把头深深地埋进去。小半个时辰后,他把头抬起来,眼睛中的癫狂已经全然不在。慕城反手在墙上画出一段复杂的铭文,洞穿他肩膀的锁链立刻重新收了回去。慕城稳稳站回地上,并重新换了一件洁净的服饰。“谢谢。”他再一次真诚地向地面上连成峰的尸体道谢,然后轻轻一挥手,尸体幻化成灰,被一阵风吹走,去与墙角的另一堆灰作伴了。【叮铃叮铃铃……】连云枝听到了一阵清脆而空灵的铃铛声。他不由自主朝着那铃铛声走过去。铃铛声的尽头站着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那男子背对着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浓稠的红雾里,连身影都模模糊糊。“是你在摇铃铛吗?”连云枝问。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连云枝看到浓重的红雾逐渐变得淡薄,看到男子脸上戴着一个白面具,身上穿着连云枝从没见过的服饰。连云枝在这一刻突然恢复了神智,他不知道这是哪儿,不知道这名男子是谁,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铃声就要走过来。更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没穿衣服啊?!连云枝急得团团转,可他身周没有任何可以蔽体的东西,他甚至手忙脚乱地把身周那些红雾往身上拢,可那些红雾根本就不听他使唤。就在前面那名男子快完全回过头的时候,连云枝不知怎么手指一动,无数根藤蔓枝叶从他指尖催生,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将他裹上一层草衣,把他身体遮蔽。连云枝松了一口气,又试探性地催生出藤蔓。他再一次成功了。难道是因为这里是梦,所以他的灵力也没有被禁锢?连云枝又试了试灵力,但不行。真奇怪。“你是极品木灵根吧,真是好天资。”青衣男子夸赞道。连云枝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看着他脸上的面具:“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青衣男子道,“重要的是我们都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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