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把烟盒揣回口袋,双手插兜,仰头环视一圈。大堂拱顶上的彩色琉璃顶滤出阳光,给清净、偌大的空间染上神秘。
恰到好处。
或许光再暗一分,顶子再低一毫,就是恐怖了。
楚霜清清嗓子,不耐烦在脸上一闪而过。
“没人吗?”他中气十足。
前台空无一人的接待桌后面响起一阵“吱扭哐当”,像是年久不镐油的老古董动了,听得人牙花子磕碜。
“您好,客人,请问您有预约吗,要送人入住,还是探亲?”
智能助手的款式老旧,说话音调平平,踩着两条履带、滑到楚霜面前。
楚霜从西装内袋摸出张实体卡,插花似的插在它的机械手上:“见面礼,无追踪虚拟货币卡,我要见你老板。”
智能助手有点接触不良,努力表现出和善:“通、通、过面部扫、扫、≈」扫描,确认您的资料不在会员库里,请、请稍等。”
然后,它草率地转半个圈,举着虚拟卡拐进个小门,不见了。
院长是个铁公鸡。
楚霜这么想着,百无聊赖在大堂里溜达两圈,到等待区的沙发上一坐,架起二郎腿,悠然拿烟点上。苏信昭站在一边,双手交握在身前,规矩极了。他见楚霜两口下去,烟灰渐长,非常有眼力价儿地把烟缸挪到对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老大。”包子的声音通过楚霜耳道的内嵌听筒传来。
楚霜声音很小地回应:“说。”
“你视线范围内的几台监控都在正常运行,是民用改造级,你五点钟方向的摄像头在对你进行追踪拍摄。我通过信号处理模块扫不到处理器的核心信息,或许福利院的中控不在这里,也或许做过安全网屏障。你得再想想辙。”
“外围防御呢?”楚霜又问。
“都是一般防御级,目前看是您寻常体能训练的强度。监控存在不分盲区,我会发给您。但检索基站数据发现,每月有一次军用级别信号传送,设备的具体型号被抹掉了。”
扫描结果不一定全面。
楚霜没再说话,动作非常儒雅地把烟捻灭在烟缸里。
这期间有两三名衣着考究的男人经过大堂,自行刷门禁,进入一扇合金大门内。
将军大约被晾了二十分钟,留着金色络腮胡的男人才出现在他面前,与他对视毫秒,露出个商务化的微笑:“尊敬的先生,您的见面礼太重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楚霜掀眼皮看他,不但没站起来,还摆出主人家做派,示意对方随便坐:“我是个星际游商,机缘巧合认识了东子,听说这有好玩的,今天专门来……体验体验。”
络腮胡男人不大礼貌地上下打量楚霜,他有一只义眼,机械眼珠不是科技尖端产品,轴转角跟真眼球有偏差,让他总像是在斜眼看人,有种中了异能病毒的“美”。
从刚才开始他就通过摄像头暗中观察楚霜了——眼前这好看的男人看似有很好的教养,但骨子里该是藏着粗鲁和贪婪的。很多星际游商都这样,为了生意伪装和善,外皮下裹着自卑的心,刻薄又恶毒。
很快,男人发现对方反感他的目光,陪笑说:“十几年前被打瞎了一只眼,额……”他语调顿挫,笑眯眯地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苏。”楚霜笑,更像奸商了。
苏信昭暗惊,心里有朵小花绽放开。
“哦,苏先生。”络腮胡子欠身,“我是圣光福利院的院长,威尔逊金。很高兴为您效劳。既然是东哥介绍来的,那么……”
他在自己的终端上调出列表,大大方方投在楚霜面前。
那是张会员等级制度表,明码标价捐赠金额和福利院提供的项目。
项目相当不符合正常人类的道德标准。
“先生不用有思想负担,这里是拉东星,生态环境造就了福利院的一切。咱们的所为只是帮助生物进化、消亡的必要因素。”威尔逊说。
拉东星是三不管地界儿,只信服地下法庭的裁决,但在金钱利益面前,法庭没有绝对的公允,更没有所谓的公理道义。钱可以让“礼法”之神的折腰。
会员权益引苏信昭厌恶、话也让他反感。
他在墨丘利上熬生活、有末那识做睡眠训练,他见过、也经历过多样的磨难,他听过一种心理学理论“没有绝对善和恶,人们善恶行为的底层逻辑是内心需求”,从前苏信昭深信不疑。
可今天他突然想起楚霜曾说过“地狱随处可见”,当时他吐槽人家装逼,现在想想……
虽然但是,还是有点装。
他忍不住看楚霜。
那家伙面不改色,看着会员权益甚至露出一丝兴奋的笑,更像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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