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月摇头,发间玉簪蹭过她下巴,坠下的流苏扫得人发痒:“不困,想把你刻进眼里。”这话让熊少卿喉间一紧。她翻身将柳寒月轻轻按在枕上,用指腹替她揉着发顶的穴位:“明日见不到我,就看小金。它右眼睫毛比左眼长三根,像我。”柳寒月被逗得轻笑,却在触及熊少卿认真的眼神时,忽然攥紧她的衣襟:“不许说这种话……你明明要活着回来,让我亲眼看到。”“活着回来。”熊少卿低头吻了吻她发顶,闻着熟悉的玉树琼花香,“等我踩碎熊屹山的王冠,就用他的血在虞国皇宫门口写‘熊少卿凯旋’,让路过的风都知道,我要回去见我的猫崽。”柳寒月的指尖划过熊少卿的肩头:“别写血字,太渗人。写‘归’就好,一笔一划,让我隔着千里都能看见。”熊少卿捉住柳寒月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好,写‘归’。用虞国最好的狼毫,蘸最浓的墨。”窗外更夫敲起丑时的梆子,柳寒月的头渐渐沉进熊少卿肩窝,却仍强撑着开口:“你说虞国的月亮,会不会比舒国的圆?”“圆。”熊少卿捋着柳寒月的长发,感受着发丝从指间滑过的触感,“但星星没舒国的亮,因为勾芒族的星星,都落在猫崽眼里了。”“贫嘴。”柳寒月捏了捏熊少卿腰侧,却没力气用力,倒像是撒娇的摩挲,“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哄人?”“以前……”熊少卿顿了顿,想起曾经两人互相试探的日子,“以前满心满眼都是复仇,没心思顾及私情,没想到后来在你的温柔攻势下,渐渐沦陷。”柳寒月忽然抬头,鼻尖几乎擦过她唇畔:“熊崽,我喜欢你。”熊少卿低头吻住那片颤动的唇瓣。这一次没有激烈的索取,只是轻轻贴着,像两片落叶在夜风里相依。柳寒月的指尖勾住熊少卿的腰带,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熊崽。”柳寒月靠在熊少卿肩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若你在虞国遇见更好的……”“没有更好的。”熊少卿打断她,指尖用力攥住她的手,“这世上只有一个柳寒月,是我的猫崽,是我拼了命也要护着的人。”柳寒月笑了,笑声里带着鼻音:“知道了,霸道鬼。”说着用指甲轻轻掐着自己的腕骨,这是她强打精神的小把戏。琉璃灯芯爆了三次,映得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帐幔上晃成模糊的团,像幅未干的水墨画。“困了就闭眼。”熊少卿握住柳寒月的手,触到她掌心因长久清醒而沁出的冷汗。柳寒月摇头:“不困,想听完你所有的‘以后’。”窗外更夫敲起寅时的梆子,声音像浸了水的破锣。熊少卿望着柳寒月眼下青黑,忽然翻身将她抱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心口:“以后啊……要在虞国皇宫种满芙蕖,用温泉水浇灌,让它们冬天也能开。”“小呆瓜,芙蕖畏寒。”柳寒月伸手去够熊少卿腰侧的旧疤,“不如种梅花,你替我折枝时,还能顺便摘些梅子酿酒。”“好,种梅花。酿的酒窖在地下,等我们老了,就每天喝一坛,醉了就躺在花树下看云。”柳寒月忽然笑出声:“老了?你我这样的人,怕是要活到百岁,看尽舒虞两国的兴衰。”“活到百岁。”熊少卿低头吻了吻她发顶,闻着玉树琼花香里混着的焦糊味,那是琉璃灯油耗尽的气息,“到时你坐轮椅上骂我耳背,我就装听不见,继续给你摘最红的梅子。”更夫敲起卯时的梆子,晨光开始漫过窗棂。柳寒月强撑着抬头,看见熊少卿肩膀上落着自己的几根断发,忽然伸手将它们捡起来,绕成个细小的结:“带着,想我时就摸摸。”“虽然咱们大婚时已有结发香囊,”熊少卿将发结塞进贴身的荷包,“但猫崽的头发,我怎会嫌多?带着你的头发,就像揣着你的魂儿。”柳寒月的指尖划过熊少卿的肩膀:“虞国的冬天比舒国更冷,你铠甲下要多穿件絮袄,别硬抗。”“知道了,猫崽。”熊少卿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呵气,“你的手这么凉,明日送我时多穿件披风。”“明日要穿你送的那袭玄色大氅,上面绣着勾芒图腾的。”柳寒月晃了晃两人交叠的手,看晨光在指尖镀上金边,“这样风就知道,我是你的人。”熊少卿低头咬住柳寒月的指尖,却在齿间辗转成温柔的吮吻。柳寒月忽然抽回手,指尖按在她唇上:“不许转移话题,接着说以后。”“以后啊……”熊少卿望着窗外逐渐清晰的竹影,听着远处的打更声,“要带你去灵泉山看母熊的坟,她若知道你把小金养得这么好,定会托梦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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