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停顿了一下,状似不经意地问,"最近身体有没有不适?"
维斯特一怔,想起那个晚上过后,"他"再也没有出来过。他摇摇头,"我没事,教授。"
"等你有事就来不及了。"斯内普冷笑一声,从药柜里找出一周份的安神剂,示意维斯特拿走。
维斯特乖乖地拿起安神剂——虽然完全没必要喝,但为了让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放心,还是收下为好。
圣诞节
圣诞节即将到,这意味着假期也要来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期待着回家。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好笑的事情,韦斯莱双胞胎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砸中了奇洛的后脑勺。他俩哈哈大笑,鲜红的短发在雪地上格外明显。楼上是费尔奇尖利的呵斥。
毫不意外,两兄弟受到了惩罚。
哈利、罗恩和德拉科乐得不行,直夸弗雷德和乔治做得好。"他们甚至给雪球加了回旋咒!"罗恩笑得肩膀止不住颤抖。
维斯特和哈利当然不会回女贞路过圣诞节,他俩已经在留校过节的登记表上签了名。罗恩和他的双胞胎哥哥也准备留下来,因为韦斯莱夫妇要去罗马尼亚看望查理。
德拉科知道波特兄弟留校后,邀请波特兄弟去马尔福庄园做客。维斯特当然不会去,因为斯内普会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哈利不敢一个人面对马尔福夫妇,加之想陪维斯特一起过圣诞,拒绝了德拉科的邀请。
天气本就寒冷,魔药课在地下教室,更是冷得刺骨,学生们只能尽量靠近热气腾腾的坩埚取暖。
哈利搓着冰凉的手,时不时记一下笔记。赫敏穿得像只小熊,但仍然吐着冷气。德拉科和罗恩看起来最冷,两人为了风度,只穿了学院长袍,此刻冷得直哆嗦。
斯内普翻涌的黑袍路过后,维斯特不动声色地将杖尖划出袖口,给哈利几个人施了保暖咒。
魔药教授忽然转身,目光落在维斯特身上,漆黑的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见维斯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终究只是冷哼一声,抬起魔杖施了一个大范围的保暖咒,教室很快暖和起来。
学生们暖和得舒了一口气,心想今天魔药教授怎么这么好了。
下了魔药课,维斯特帮斯内普收拾桌面,荣获斯内普的嘲讽,"波特,我什么时候雇你当助教了?"
维斯特面不改色地整理学生的论文。他很早之前就能无视斯内普的嘲讽并从中获取自己想听的话了,"帮助您可不是小事,还有,您可以叫我维斯特,教授。"
斯内普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活蟑螂,"波特先生,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维斯特充耳不闻。
"……维斯特。"
"好的,教授。"维斯特笑着回应,但他已经把论文整理好了,"您接下来没课吧,要去哪里?"
"你现在开始打听老教授的行踪了是吗?"斯内普不耐烦地瞥了维斯特一眼。
"教授正值壮年,怎么能说是老教授呢?"
"……油嘴滑舌的波特。"
维斯特还是被斯内普赶出去了。
明天开始就是圣诞假期,赫敏和德拉科已经收拾好行李回家了。
维斯特还在准备给斯内普的礼物。
他最近并不快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们的灵魂似乎在慢慢合二为一。
他脑海里莫名其妙的记忆也如黑湖深处的暗流翻涌着——某个月夜熬制的银兰药液,某本古籍泛黄页面的批注,一双沾着龙血的手搅动着坩埚里的魔药。
维斯特心烦意乱,把羽毛笔戳进墨水瓶,飞溅的墨水落在一旁的羊皮纸上,晕开朵朵墨花。
维斯特一想起这些记忆,心里的躁郁就忍不住汹涌而起。
坦诚来讲,这些知识是挖不尽的宝藏,但时刻让他怀疑自己的身份。
他是谁?这些记忆从何而来?
维斯特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眼神逐渐坚定。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是维斯特波特,有一个叫哈利波特的孪生弟弟,和一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傲娇教授。这一切足够了。
维斯特给斯内普的礼物,是他从脑海里提炼出来的一张药方——反摄剂,可以反制摄魂取念。他并没有在斯内普的书架上发现这支药剂的相关记录,说明这药剂大概率已经失传。
维斯特把反摄剂的药方抄在羊皮纸上,施了一个隐藏咒,再用银绿色的信封装起来。
药方的落款在烛光下闪着银色的碎光——
致我最严谨的魔药大师。
圣诞清晨,维斯特醒来时,他在床脚边已经有了一个礼物堆。
哈利给他送了一张照片——是他们少有的合照,用达力遗弃的旧相机拍出来的。或许是请教了海格或者其他教授,这张照片奇妙地变成了一张魔法照片。
照片里维斯特坐在窗边,膝上平放着一本书。他本来在看书,听到哈利喊了一声,抬起头来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哈利拿着相机自拍,脸几乎占据了相片的一半,嘴角弯弯,露出灿烂的笑容。
维斯特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将照片放在了床头柜上。
赫敏给他送了一本《百年孤独》,罗恩给他送了一盒巧克力蛙。
德拉科送来的礼物是一个精美的银绿色首饰盒,里面是一只做工精细的宝石胸针。
海格送的是一只手作的短笛,做工古朴,颇有野趣。
还有七八份匿名的圣诞礼物。维斯特把这些礼物拨开,露出垫在最底下的墨绿色礼盒,丝带绑着一张小卡纸,落款是缩写的"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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