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宁的耳垂被褚元祯咬着,好像只要他不答应,褚元祯便不会松口。俩人就这样紧密地贴在一起,最终还是蔺宁受不住了,“好好好,都依你,我归你管,你说了算——那,今日我想去一趟国子监,还请夫君为我备下马车,可好?”这声“夫君”把褚元祯叫热了,也忘了究竟谁管谁,当下便唤人去准备。蔺宁笑着看他,“这么痛快?也不问问缘由。”“不要小瞧了你夫君,所谓‘夫妻同心’,我自然猜得到你想做什么。”褚元祯顿了顿,忽而敛了神色,“你尽管放手去做,不管闹出多大的阵仗,我都给你兜着。这腌臜的鬼地方……是时候砸烂它了。”再上朝时,褚元祯没有看到杨儇的身影,殿上众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各个都捂紧了嘴巴,绝口不提土地变革之事,倒是有官员站出来奏请,要求尽快填补内阁首辅的空缺,并呈上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无需多想便知道这是谁的手笔。褚元祯瞧不上这做派,也站了出来,“何须这般着急?前内阁首辅的尸身还未凉透呢,赶在这节骨眼上推荐新人,只怕是人选早就定好了吧,便是续弦也没见过如此心急的。”那奏请的官员被当面嘲讽,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咬牙切齿地瞪着褚元祯,“五殿下休要血口喷人!您是皇亲国戚,难道就能这般口出狂言、欺辱我等平民百姓不成?”“平民百姓?”褚元祯被气笑了,“平民百姓何以踏入这奉天殿?难道不是你背后的主子着急平息此事,狗急跳墙这才想出了填补空缺的主意?内阁首辅乃是五品官员,岂容你们随意指派!”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就要争吵起来,忽见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连滚带爬地冲到众人面前,往地上“碰碰”磕了两个头,说道:“出、出大事了!”“怎么回事?”满祥喝道:“平日里怎么教你的?规矩都吃狗肚子里去了?”满祥是御前伺候的大太监,跟着褚元恕一路从东宫走上来,见自己调教的人如此不知轻重,气得直跺脚。小太监吓得不敢抬头,“真的出大事了!陛、陛下,国子监的三千学生堵在了宫门口,要为死谏的内阁首辅讨一个公道,还、还说……”“还说什么?”褚元恕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抬头回话!”“还说……”小太监缓缓直起身子,紧张得声音都发了颤,“请陛下严办逼死首辅之人,严办……王氏。”“这是哪儿来的混账话!”王昰一甩衣袖,走到殿前望向褚元恕,“那日殿上的情景陛下也看到了,顾首辅乃是自己撞柱而亡,与我王氏没有半点儿关系!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啊!”褚元恕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三千学生堵在了宫门口,明显是有意为之,就是要堵死百官的下朝路。他一手扶住龙椅,望向那个小太监,“到底是怎么回事?学生们怎么会堵在宫门口?”“好像……是太傅。”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开口,“小的瞧着,领头之人好像是蔺太傅。”“太傅?”褚元恕愣在原地,“太傅的眼疾好了?”小太监也不知道,只是又磕了个头,“陛下,宫门那边还说……说、说他们快顶不住了。”这下殿上炸开了锅,若是让这三千学生挤破了宫门,朝廷的脸面往哪搁?魏言征见状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学生们个个手无寸铁,万万不能与之起冲突,此事若是闹大了,怕是不好看。”不好看!褚元恕当然知道不好看!自从听见了“太傅”二字,他的眼皮子就一直跳,此事褚元祯定有参与!想到这里,他偏头看向一侧,却见褚元祯也是一脸茫然,竟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褚元祯确实不知情,甚至乍听消息时也吓了一跳。他细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同蔺宁说过“放手去做”,却没想到蔺宁当真是一点儿没收着。“事已至此,不如先派禁军前去。”王昰突然说道:“学生们的嘴皮子再厉害,本质上还是读书人,见到真刀真枪定会害怕,派禁军去最为稳妥,也最为方便。”“不可。”褚元恕来回踱步,“国子监的学生来日皆是朝中脊梁,他们做什么,地方上的儒生就跟着做什么,这是一块动不得的烫手山芋。今日,若是派了禁军前去,来日,朕就得被儒生们的吐沫星子淹死。”“那怎么办?”王昰问道:“这近百号人,就这么等着?不下朝了?”“你急什么?”褚元恕道:“学生们将矛头对着你,你便打起了禁军的主意,倒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你心里在想什么,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你既求着让朕为你做主,那便等着。刚下过雨,地面湿热,学生们坚持不了多久,等日头高些,他们耐不住,自然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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