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坐在马尔福对面的位置。”里德尔指着紧靠他右手边的位置,“阿黛拉,你过来坐这。”
你在指定的位置坐下后,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跟着你,审视,揣测,还有嫉妒。这个位置太过醒目,特别是在座的许多食死徒今日才第一次听闻你的名字。
伏地魔环视众人开口道:“让我们为阿黛拉齐默尔曼献上敬意。”
“当我濒临死亡、失去力量时,是她找到了复活我的方法。当你们所有人都对黑魔王的回归心存疑虑时,是她从未放弃过信念。”
“更重要的是,这些年来她源源不断地给我送来霍格沃茨的情报,比你们所有人的贡献加起来都要珍贵。”
在一通夸赞后,他总算开始今日真正的话题:如何抓住哈利波特。
领导开会,你开小差,他们大谈特谈理想,你发呆。
这不,视线一偏,正好撞上了冰山。上次见过面的金发碧眼帅哥坐在斯内普旁边,他对你眨眼睛。
“这什么情况?他眼角抽筋没治好?总不能真的对我有好感吧?嘶难道我真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分酒后吃完他跑了”
你思考着小概率事件发生的可能性,然后就走神走得太明显了。
里德尔停止了演讲,所有食死徒齐刷刷闭嘴,鸦雀无声。你后知后觉抬头,发现老板正盯着你。
“你今天没对我行礼。”里德尔说,他点了点自己的侧脸,意思非常明确。
你一脸问号的看着发癫的老板,封建霸总开会暂停宣誓主权?我们很熟吗?
想是这样想,你还是捧起他伸过来的脸,敷衍地吧唧了一口,就当亲了洛丽丝夫人吧。
里德尔心满意足的继续他统治世界的演讲,你的右手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
桌布下,卢修斯的手指不容拒绝地插进你的指缝,惩罚性地收紧。你想抽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按住。这男人疯了。一定是阿兹卡班的风吹坏了马尔福家主的脑子,让他在黑魔王身边玩火。
你暗戳戳瞪了他一眼,他反而还捏了一下。在你掌心暧昧地画了个圈,面上不动神色,德拉科就坐在旁边,灰色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浑然不觉父亲对他未婚妻的侵占。
“本次会议到此结束,”黑魔王说道,“普罗克斯留一下。”
在会议结束,卢修斯终于松开桎梏,像个没事人一样带着儿子走出去。现在你知道对你眨了两次眼的男人叫普罗克斯。
晚餐
你出客厅时,墙上那些肖像用目光跟随着你。大厅又换了条崭新的法兰绒地毯,踩着脚感舒适,令你也想给自己的住处置办一条。
就在即将推开锻铁大门的一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阿黛拉!”
你回头,德拉科正逆着长廊尽头的窗光跑来。苍白的脸颊因急促的奔跑泛起浅红,灰蓝色眼睛里跳动着罕见的、鲜活的喜悦,仿佛一缕阳光刺破阴霾,让他在长期压抑的环境里,突然活了过来。
“父亲松口了,留下来用晚餐。”他说话速度比平时稍快,带着克制不住的期待,“不知道他为什么改主意,但这是个好开始,对不对?”
在你反应过来前,他已俯身而来,嘴唇贴上你的。带着薄荷清冽的吻,执拗的覆盖你亲过里德尔后留下的味道。
“我是不是很没用?”德拉科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没有带你走向灯火通明的主宅,而是转向暮色渐沉的花园。石子小路上,你们的脚步声被寂静吞噬。
“在学校靠父亲的名号横行霸道,面对黑魔王我却不敢直视,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了。”
你们绕过几道精心修剪的树篱,偶尔出现几只白孔雀在上面仪态万方的行走。曲折迂回中,一片种满玫瑰的花园出现在眼前。德拉科停下脚步,伸手折下一朵半开的花。玫瑰的尖刺刺入他的皮肤,血珠从他指尖渗出,但他似乎毫无知觉。
“波特那种愚蠢的英雄主义”他仔细拔去花茎上的刺,自嘲一笑,“现在我倒是理解你为什么更欣赏他,确实比我勇敢得多。”
发间传来的轻微重量让你一怔,德拉科退后半步打量自己的杰作,郑重其事道:“但以我的性命起誓,我绝不会让黑魔王夺走你。”
他究竟脑补了怎样离谱的剧情,苍天可鉴,你和里德尔之间是清白的。
“你误会了,我和他”
你正要解释,远处传来家养小精灵们准备晚餐的叮当声,他又变回那个让人牙痒的倨傲少爷:“晚餐好了,我们走吧。另外,别妄想我会和波特他们握手言和,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晚餐的丰富程度不亚于霍格沃茨食堂。一张足以容下十二人的餐桌上,烤鹌鹑淋着红酒酱,牡蛎铺在冰块上冒着寒气,松露浓汤在瓷碗里飘着勾人的香味。卢修斯占据长桌东头,你坐中间,而德拉科坐在西侧,正对着他的父亲。
怎么吃个饭要玩三足鼎立,还好黑魔王早就抛弃了口腹之欲,不然局面就是天下大同。
“介意我留下来吃晚饭吗?”普罗克斯缓慢走下楼梯,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走路的姿态也带着几分虚浮。看来伏地魔留下他,并非什么愉快的差事。
“你没有自己的家可回么?这是家庭晚餐,不招待外人。”卢修斯婉拒道。
“黑魔王留我商讨他的伟大计划,总比某些人强,成事不足,连累别人。”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从卢修斯身上滑过。
未等回应,他已擅自拉开你身旁的座椅坐下,视线扫过桌上的银器与餐点,轻蔑地皱了皱眉:“啧,这就是高贵的马尔福家宴?看来你们所谓的富裕也不过如此。连家养小精灵都要精打细算的话,何必硬撑着款待客人,我家猫头鹰伙食都比这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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