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摇头:“言行举止都能看出来。喜欢一个人很难藏住的。况且侯爷也没藏,他看着对这件事很坦荡。”
谢临没再说什么,正好他们也走到了目的地,这一话题便戛然而止。
他站在回廊上,朝一扇木门扬了扬下巴:“你心心念念的地方到了,侯爷。进去看看吧,别太失望。”
温聿珣被这一声唤回神,嘴角自嘲的弧度一闪而过。
谢临没来得及注意他的神色。他叩了叩门,确认屋子里没人,这才推开门,示意温聿珣往里走。
屋内似乎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却出乎意料的干净。
更让谢临感到意外的是,这里的装潢和陈设甚至都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
谢蕴恍然:“你们俩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要来这儿啊。”
她目光扫过屋内的角角落落,语气里也带上了些感慨:“哥哥中探花之后,虽搬去了翰林苑,老师却一直没有把这处腾给旁人住。还时不时派人来打扫,说要给之后的师弟师妹树个榜样。”
谢临垂眸,指节在袖口微屈,半响道:“是我不好,叫老师寒心。”
“索文剽窃案让书院上上下下口风都紧点,别捅到老师面前。他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
谢蕴颔首:“嗯,我明白。”
“交代你和陆怀远的事情记得按时办,别擅作主张。”
落下这么一句叮嘱,谢临转身:
“侯爷慢慢参观。我先回翰林院了。”
——————
巳时,大理寺。
薛平看着他那自下了朝就一直像小尾巴似的缀在他身后的“逆子”,怒斥道:
“你今儿个总跟着我做什么?还不滚回你的翰林院去!小心被人告你个玩忽职守。”
薛季安凑到薛平身前,卖乖讨好道:“我午后再回去也不迟。谢兄您知道吧?就您之前跟我盛赞的探花郎。他近日总不在院里呢,也没人敢多半句嘴。”
薛平骂他:“你和他情况能一样吗?人家那是身不由己,你有个屁。尽搁我这儿碍眼了。”
薛季安扯他衣袖,拖长音道:“爹——今儿个那不是情况特殊吗?朝堂里出了那么大的事,陛下还给了您七日之限。我这既为人臣,又为人子的,自然放不下心来。”
薛平仍旧没好气,态度却不像方才那么坚决了:“那你待在这,除了给我添乱,又还能做什么?”
薛季安厚着脸皮道:“起码让您心情好些嘛。瞧瞧,有这么个好儿子在旁边陪您说话,是不是查案都没那么焦心了?”
薛平吹胡子瞪眼:“油嘴滑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你是不是想为那群寒门举子鸣不平?”
薛季安知道会挨骂,却还是只得承认道:“他们本就是无辜的嘛!太子那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是陛下偏心眼,乐意哄着他过这个家家。”
“若不是三殿下及时出面,那群寒门举子就要承受无妄之灾了。”
“混账东西。”薛平怒骂道:“这种话你都敢说?!妄议天家,不要命了!”
薛季安低着头没说话,表情里却全是不服。
薛平压着火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低声道:“这话你跟我说说也便罢了,不许再外传一个字!既知道天家打的是什么主意,便把你那点小心思咽回肚子里,藏好了!”
说着他闹心地挥了挥手:“赶紧滚吧,我要去办正事了。”
薛季安望着他爹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甘地喊下最后一句话:“爹!查案需秉公,你也是寒门出身,万莫与他们沆瀣一气。”
——————
薛季安回到翰林院时,谢临已经在值房里处理公务了。
“谢兄。”他打了声招呼,语气却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爽朗和朝气:“今日来的这么早。”
谢临放下毛笔,抬眼望向他,诧异道:“怎么了薛兄?怎的失魂落魄的?”
薛季安摇摇头:“没什么,受了点打击。”
谢临当他是不想多说,便也只略微颔首,没再多问。
没想到过了一会,薛季安主动开了口,却是欲言又止:“那个……”
话语几次到了嘴边,又被他咽回去。
谢临看他一脸纠结的神色,宽慰道:“薛兄但说无妨。”
薛季安听到这句话,这才像受了鼓励般,说出口道:“谢兄,你觉得我们读书是为了什么?”
谢临:“……”
他没想到是这么宏大的命题,神色空白了一瞬,而后复杂道:“为大雍之崛起?”
薛季安眼睛瞬间亮了,激动地握住谢临的手:“谢兄,英雄所见略同啊!”
“我们读书入仕不就是为了能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吗?”薛季安说着又低垂下眉眼,失落道:“可如今朝堂被弄权舞术之辈占据,朽木生蠹,想求个公道都难于上青天……”
谢临心下了然:“薛兄是和你父亲谈过了?”
薛季安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谢兄。”
谢临沉吟片刻,倏道:“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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