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聿珣听到“知乐”这个名字,下意识想到他昨天挤眉弄眼的表情。
温聿珣:“……”
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把炖盅再次往谢临那边推了推:“来吧谢大人,有福同享。”
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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晷影渐斜,更漏滴尽,转眼便到了新婚第三日。
按照大雍礼制,新婚第三日本是回门之期。
然而谢临双亲早逝,唯一可称长辈的授业恩师,又因耻他委身于男子而拒不相见。
明淳帝得知此事后“体贴”地降下恩旨,命这对新人第三日入宫面圣——既是御赐的姻缘,拜见帝后便权当回门之礼了。
于是,这对新婚夫夫第三日又起了个大早。
辰时的晨钟刚刚敲响,谢临就睁开了眼。
玄武门前,守将验过鱼符,皇宫的大门慢慢拉开。
明淳帝下了早朝,刚在两仪殿坐定,便见殿前太监躬身来报:“启禀陛下,怀玉侯携夫人正在殿外候见。”
来的还挺快。
明淳帝与身侧的皇后对视一眼,摆了摆手,示意太监宣召。
太监立即直起身来,嗓音洪亮,穿透殿宇:“宣,怀玉侯夫妇觐见——”
谢临与温聿珣一道缓步进殿,行礼后抬首。
大殿之上,明淳帝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而他的身侧则端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妇人。
妇人容貌温婉清丽,一袭凤纹宫装衬得气质愈发温雅,却不失母仪天下的大气。若非眼尾几道细纹透着岁月痕迹,说是年方二八只怕也有人信。
——正是当朝以贤德著称的皇后,舒氏。
“许久未见执昭,愈发挺拔了。”舒皇后浅笑开口,声音轻柔,透着几分怜惜,“北疆苦寒,执昭受苦了。”
明淳帝闻言轻哼一声,佯装不悦道,“就皇后知道心疼孩子,倒显得朕不近人情了。”
“执昭,谢卿,上前来,让皇后好好看看。她今日为了见你们,可是天色未亮就起来梳妆,连凤冠都戴上了。”
舒皇后带着几分嗔怪和无奈睨了明淳帝一眼,似是嫌他揭了自己的短。目光转回落到谢临身上时却不由地再次柔和下来:
“虽说今日原本是回门,但既是陛下赐的姻缘,又都是我大雍的好儿郎,本宫便不必论什么嫁娶了。”
“执昭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孩子,倒是绥晏……”她顿了顿,眼中泛起赞美与喜爱的笑意:“如此天人之姿,俊得像天宫里的小神仙似的,难怪执昭心心念念。”
她说着摘下了腕间的那枚品相极好的翡翠玉镯,放到谢临掌心:“好孩子,这个你且收着。”
见谢临要推辞,皇后指尖隔着衣袖在他手背上轻按,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仓促之间未及备礼,这镯子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却是本宫出嫁时家母所赠。你与执昭既成连理,便当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谢临还要说些什么,便感觉到温聿珣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像是替谢临做了主似的:“既是娘娘给你的,你便收着吧。”
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明淳帝眼中,他眼中笑意更深了些。
谢临心念一转,没再多言,只颇为正式的行了个礼,道:“谢皇后娘娘恩典。”
舒皇后笑着轻轻摇首:“算不得什么。”
“对了执昭,慎儿近来也总是念起你,你得空也与他见一面,话话家常什么的也好。”
“妇道人家。”明淳帝闻言不赞同的呵斥道,“话什么家常。执昭莫听她胡言。若与太子见面,便切磋切磋,看看他的骑射功夫怎么样了。朕近来公务繁忙,也有些日子没去抽查过了。以他那贪玩的性子,不知道懈怠了多少。”
话说到这,温聿珣心下了然,这场面见的核心目的已然达成。
果然,明淳帝又闲话了几句便摆手,示意他们回去休息。二人正欲告退时,明淳帝忽而又温声嘱咐道:
“既成连理,便该相互体谅。执昭久居边关,行事难免粗疏,谢卿多加包容着些。至于执昭——”皇上目光转向温聿珣,语重心长道:“谢卿不易,你也该学会体谅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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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侯府的马车上,谢临抬手掀起车帘,望着渐行渐远的宫墙,唇角勾起一抹似嘲似讽的弧度。
“感觉如何?“温聿珣观他反应,偏头问道。
谢临收回视线,慢条斯理道:“帝后和睦,鹣鲽情深,倒真似寻常百姓家的恩爱夫妻,实乃大雍之福。”
温聿珣眉梢微挑:“这般大的怨气?阿晏这是……在心疼你那位三殿下,自幼长在这般虚伪的锦绣堆里,还是……在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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