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喘气的那是死人。”苏静蘅怼回去,让他以后别这么说话,宁知序自然是顺着她的意思不敢反驳,只道:“那说好了,明天我背你。”“嗯。”苏静蘅心想没准明天脚伤就真好了,到时候才不要你一直背着,我要自己走过去!两人吵吵闹闹说完,宁知序记着要给苏静蘅打盆热水来洗头发。日头仍旧高悬着,他搬了个高些的方凳摆在屋门口,打来的热水就放在凳子上,苏静蘅自己拿了那坏了一只腿的矮凳躺放在地上,这样高度正好,垂首洗发也不累脖子。伸手试试水温,冷热正合适,于是两人一时都歇下来,一个趁着太阳高悬,在山间的风中用水沾湿自己的头发,一绺一绺地洗着。另一个摆弄着从山里搬来的竹子,挑了几根劈开搭架子。剩下的竹子都被推到一边,直到将竹架勉勉强强架好,宁知序抻抻肩,回头看苏静蘅已经洗完头发,安安静静地擦拭着发丝上的水迹,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看。他被这道视线盯得身子一颤,随即痴痴定住,四肢僵着不知道要往哪里摆。“你……”“嗯?”她似乎根本不懂避嫌,脸色微红,却是热气蒸的,肩上搭着他为她寻地擦头发的灰布,一只手捧着一绺黑发,另一只手用布匹的另一半裹着黑发揉搓,见他看自己,视线便瞟了眼他身后的竹竿架子,夸道:“不错。”做完了一件事之后盯着她不动,这不是求夸奖还能是什么?苏静蘅大方地满足了他的要求。宁知序:“……”他赶紧说了声“谢谢”,背过身不去看她,重新拨出根竹子试图安下心做他的东西,晾衣架一搭,剩下来的无论如何不够做一个大一点篾篓,他比划两下,思前想后,不再问苏静蘅的意见,随自己的心做。也是好些日子没动手了,不必做太难的。先做个小的练练手吧。想好了,于是动手,大刀阔斧将竹子刮节开竹去节,又分别剖开竹皮和竹芯,苏静蘅看着他的动作,在背后叫他小心一点,不要伤着手,他哑着声音应了一句,再将篾条一条条修边,继续削薄打磨,如此反复,直到苏静蘅没兴致看了,才开始做下一步。一大把的篾条齐齐排在眼前,宁知序低着头吭哧吭哧地做,一心扑在眼前之物上,小半天过去,好不容易将东西做好,看了眼竟还剩些篾条。他灵机一动,拿起剩下的继续动手,终于,将所有篾条一根不浪费全都处理了,再一抬头,发现太阳已然要落山。他拍拍脑门赶紧起身往灶屋跑,苏静蘅坐在灶后生火,瞥见门口忽然出现的人影,随口问:“做好啦?做好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反正也是将中午的饭菜热一热,我来就行。”她都这样说了,自己再说“不”那就是不识好歹。宁知序笑着说:“行”。但也没急着去洗手,而是出去将他弄了半天的成果拿进来,递到苏静蘅面前给她看。苏静蘅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意料之中地“哇”了一声,原想装作镇定的样子夸他,结果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个不停:“这就是你说的篾篓?怎么这么小!”她以为他做的是能背在身上的那种,谁知道事实做出来的只够两只手捧着。不止篾篓,还有一个比拳头略大些的竹球,晃一晃,里面咚咚响。宁知序叹息:“竹条不够了,只能做这么多,就当练手,改日再给你做个更大更好的。”“好。”苏静蘅不在意,篾篓虽小,可是很紧实,回头找根绳子系一条背带,斜挎着也能用。她将小篾篓和竹球收下,招呼道:“洗手盛饭吧,我早就饿了!”二人将饭菜吃了个精光,饭后没多久天色彻底暗下来。家里只有一盏旧油灯,没有灯油,所幸蜡烛还剩几根,想着明天回洛城有机会添置灯油,这一晚便没再省着用。门前路上时不时走过几个赶路人,各个背着行囊,从远方来,又往远方去,看见这一处房子孤零零地躺在山脚,仔细一瞧里面竟住着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便忍不住停下来嘀嘀咕咕议论几句,直到月光倾洒,山里传来野兽的嗥叫声,才回过神,继续匆忙赶路。两人又闹了会,拌嘴吵架彼此揭彼此的短,谁也不让谁,累了,才耷下脑袋要回房睡觉。一番洗漱过后,苏静蘅在屋里收拾着衣裳,听见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想了想,捧着烛台过去提醒宁知序,叫他把最好的衣服拿出来明天穿。堂屋一片暗色,唯有一捧微弱的光亮闪烁靠近,宁知序借着烛火瞧瞧自己穿的那身旧衣服,看起来确实不大合礼,立刻起身从床板旁边拿出一个装衣服的包袱,当着她的面从包袱里一件一件地挑选衣服,说:“我觉得我这几身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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