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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法无错,却无办法消减痛感。我惨叫一声,他才放下我手,说是接好。我活动左手,感觉无碍。顾生叹一口气,就说我“脾气暴躁”,还是喜欢“逞英雄”,话要不是他来“救”我,我要变条尸。
他这话刺激我肝火都要窜出嘴,我两手抓起他衣领就骂他,“你救我??是,我要多谢你顾生刚才救我,要谢你保我狗命,谢你一千遍一万遍然后我就要忘记是哪个痴线一边话钟意一边把我往火坑里推??我是假痴线,你个死仆街才是真痴线!你不来我什么事都无,你一来什么事都找上门,你那钟意不是钟意,是瘟疫!
顾生你话你到底恨我哪里要害我成这样,你讲出来我一定改,改到面目全非,改到你不识我,我去整容我都甘心!!”
我吼他到嗓子都哑,火气还是难消,解决完他这个死仆街,我一定要去店里喝几杯夏桑菊降火。
顾生竟然接着我话说,“那你整容都不行,一定要现在就自杀,赶快去投胎,你不赶快投胎。我怕我也下到地府找到你,下辈子还要缠住你。”
他这话好恶心,我不想看到他,松开手,转身就去踹车窗。
他在我耳边问我,“你都不想知你走后那一枪到底打在哪个身?”
我回他,“打在哪个身关我鸟事。”
就算唐少吞枪自尽都不关我鸟事。
进口车玻璃都好硬,根本踹不烂。我做几个深呼吸,把火气压下,对顾生说,“顾生,我真心求你放我一马,我不过只想在糖水铺打工,看迷你裙。”
顾生又回我一句九不搭八的说话。
“能不能当我们都回到孤儿院,一切重头开始?”
他真痴线,我瞪着他说:“你变回四五六岁给我看看!”
顾生全身散出怨气让气氛都变沉重,他又说,“我现在什么都无,你愿不愿意收留我?”
我肝火又被他弄旺,不可置信看他,“你到底哪根神经不对,到底想怎么样?鸟你老母收留,你都不知你自己是定时炸弹??!”
我话他笨,说,“街边猫狗哪个不是半死不活才被人捡回家给点食吃,你要被人收留大可在街上装死。而且你好端端一个靓仔,就算生意都给人做,都可去傍富婆,自然有好日子给你过!”
顾生不再讲话,按下车匙,说,“你走吧。”
我立即下车,踢他进口车一脚,今日真是倒霉到无边,十杯夏桑菊都不够降火,还要去买柚子来去晦气才行。
我在家里休息整天,晚上外面落雨,吵了一夜,觉都睡不安稳。这回杀绵羊,杀顾生全都无用,我睁眼望天窗望了一整晚,早上起来对着镜子看,眼下两个黑眼圈嚣张地要命。
我默默咒顾生也被失眠折磨。鸟他老母,下次再让我遇到他,话都不会再同他多讲,就算被人殴至死都不会再跟他跑。
雨落好大,我问房东借了伞才出门。我走到外面才知伞都无效,雨大风也急,一把伞根本就挡不住。街边站着一个人好碍眼,那身衣服一看就知是顾生,他抱着只纸盒不知在干什么。我低头经过他身边,他痴线就让他痴线,关我鸟事。
第二十五章
我到明记时,阿萱正手拿纸巾看电视。阿水看到我就和我打招呼,她这才转头看我,说一声,“没死啊。”
我说你眼怎么肿成核桃,她指指电视说,“好催泪。”
泉哥翘着二郎腿啃面包,说阿萱这样影响明记形象。阿萱就回他,反正都无人,丑样也是被你们看光。
泉哥哈哈笑,招我过去坐,问我昨天怎么样。我说昨天在家躺了一天,泉哥就睁大眼问我是不是伤到哪里。我摇头说没事,问他那个辉哥有没有再找上门。泉哥拍桌就说,“他还敢??你被他一叫出去我就报警,亲眼看他被公安揪走,连续两天闹事被抓,他们大佬也不会让他好过。”
我说这样就好,要是再有麻烦也不好向老板交代。
阿萱忽然哇一声大哭出来,泉哥话她像是哭丧,她抽抽噎噎反驳说,“你们这些粗人懂点什么,成天就知勾女看女,都不会放真心。”
泉哥闷哼一声,这句话大约触到他痛处,他眼里都带不屑,起身就话,“放真心还不是被人甩,真心都已过时啦,扔到街上狗都不要闻。”
阿萱不讲话了,擦擦眼就关了电视。她走过来话对我讲,“昨天那个靓仔BOSS把柜台里那个纸盒拿走,讲是你让他来拿。”
我应一声,他拿走就拿走,我也不关心里面是什么东西。阿萱八卦本性又发作,坐到我对面就问我,“阿仁,你都不同我讲实话,你到底识不识他啊?”
我笑着问她怎么昨天不自己问他。
阿萱捧脸,话自己害羞,问不出口。
我说他都不是BOSS了,你还想他做什么。
阿萱撇嘴,说我重钱不重情,我哈哈笑,点头称是。我说,“现在谁给我一间糖水铺,我给他做牛做马一世都愿意。”
阿萱嬉笑话我贱格,又话我不懂。我说不懂什么,她眼中浮现出温柔,嘴边也挂起微笑地望向外面。我循着她眼神也去望,只望到滂沱大雨,行人匆匆。阿萱说,“一见钟情,两见倾心,你怎么会懂?”
我认真点头,话我真不懂,情情爱爱又不能当饭食,懂了也不会加人工,不懂也不会无工打。
阿萱就话我太现实,都不浪漫,以后娶不到老婆。我回她,“你又知我娶不到老婆?那我以后结婚一定要发你喜帖才行。”
阿萱就顶回我,说只有和我一样无情趣的人才会同我结婚生小孩。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雨,入夜之后明记生意也清淡,泉哥就话提早关门。阿萱话深夜又落这么大雨,路上好危险,拉我和阿水送她到公车站。她等的公车到,才肯放我们走。此时雨势不减,阿水提议打车。我们站在街边等好久,一辆的士都无,我等得不耐烦就先走。快到家时,又看到街边那个碍眼的人。
月光,路灯光早被大雨掩盖,隔着雨幕我也看不清他。我走过他身旁,他咳嗽两声,今次他无烟抽,也无救人戏可演就来装死扮可怜。我真心觉得我近期目标要改,不是努力开糖水铺,而是要存钱去整容,最好整到我自己照镜子都吓一跳,当自己灵魂转移。
大约是雨季到了,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还不停歇。晚上我又失眠,阁楼里味道不好闻,像是什么东西在腐烂,散出臭味。我怀疑是有老鼠死在不知名角落,尸体还未来得及被同胞食完就开始腐烂。木板床也透出腥涩气味,连同枕套被套都被湿气浸染,贴在脸上,身上都觉沉重。
我烟瘾上来,实在受不了,像是被它掐住脖子,不给它机会释放就要让我窒息。翻箱倒柜好久才从角落里找出半包皱巴巴香烟,我下楼在房东厨房里找到半盒火柴,明日我一定还他整盒。我到楼道里去抽烟,不知是不是好久没碰烟,划火柴的时候手都抖,费好大劲才点上一根烟,放到嘴边,用力吸一口。鸟,为这一口我染上肺癌都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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