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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杀死你们会长的人是谁,我也想知,你们唐少都想知。”顾生说回正事,他看一眼猴子,猴子接下他的话,说道:“我们现在怀疑是齐明缺干的,但是齐明缺是唐少心腹,是他从美国带回来的助手,他信他肯定多过信我们,我和顾乔都觉得现在是齐明缺在挑事,要搞砸我们的买卖。”
他话齐明缺是唐少心腹,我知这个时候他都没必要和我讲大话,他都将自己身份向我曝光。只是我现在都警惕,猴子和顾生的话可信,又不可信。哪个知他们是不是还有计谋要利用我这颗棋子。
“你好像不惊讶?”顾生坐下,对我动动下巴。
我怎么会不惊讶,我当然惊讶,惊讶他们剧本完善,惊讶他们演技个个都能称帝。
顾生又说,“还是太过震惊?想不到齐明缺竟然是唐少的人,想不到什么淡水街追杀不过都是你们唐少一手策划的好戏,只是为了牵出一个替死鬼蔗强,爆出他是个二五仔,好让我趁虚而入去劝说拳九。本来你们唐少手上那些齐明缺和蔗强的照片就都是伪造,我向拳九稍加证明,再话你们唐少这么作无非是想在自己上位前除掉他们这些老人,带出自己一批手下。拳九倒没有立即变节,不过回去想了几天之后就主动邀我下午茶。”
猴子接着又说,“事情进行到这时都一切顺利。”
我又笑,真心想笑。
他们认为一切都进行顺利,我被砍进医院都是这顺利的一部分,我都好高兴,能为他们的事业做出这样贡献,真心期待事成之后顾生会送我荣誉勋章。
猴子过来按住我肩,皱着眉,眼里有愧疚,他对我说声抱歉,还说我们都不想你被人砍成那样,只是唐少说如果不安排你去他身边他就很难相信顾乔。猴子还讲,“我们答应保你们会长一命,他也答应会保你一命,只是没想到齐明缺那么狠,把人往死里弄。”
他会不知齐明缺狠?不知齐明缺恨?
他难道不知四年前是我砍死他爸?
我在唐少身边,顾生就会老实?这种逻辑我想都不敢想。
我继续笑,讲不出话,嘴都笑到发酸。
“昨天晚上宋涵睿从这里逃跑,我接到顾乔电话就往唐少那里去,姓宋的肯定是去找他。我还在半路上,唐少就打来电话冲我就吼,说我们违约,叫我们别怪他以后不客气。”猴子叹一口气,继续说,“我当时看到会长尸体时都懵了,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齐明缺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
“这家伙从一开始我就不信他,只是唐少对他很信任我又不好多说什么,这个变态有心做大,这次要不是他杀会长我砍下脑袋给他当球踢!”猴子越说越激动,顾生喊住他,对他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回你们会里吧。”
猴子听顾生的话,又来劝我两句,让我暂时在这里好好休息,唐少现在还不敢直接到这里来要人。
喜福会里现在肯定是一片混乱,唐少肯定不会将他与顾生的计划说出去,会长过身,会里老人也都知会长想要唐少继任,一定都推举他为会长。
如猴子所讲,唐少就算知我在顾生这里也都不敢贸然过来,现在也只能做足表面□夫,喊起口号,叫上会里兄弟掀翻整座城市,找出我这个杀人凶手。
不管是谁痛下杀手,出于什么目的,这个人我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不过,我现在都还有很多事情想不明。那个宋涵睿到底是什么角色,莫非都像顾生,唐少一样都是这场大戏主角,那他岂不也是演技一流的金像奖候选。
我看重又沉默的顾生,他也直直看我,眼神毫不避讳。之前我见他,两个人话都没讲几句就都火药味十足,恨不得撩起衣袖就干架。今天同他面对面好久,竟什么都不想做,话不想讲,手不愿动,连看也都看得厌烦。
我侧过脸,多亏这种安宁气氛,我能冷静下来好好去想这些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十八章
发生这么多事,别人现在同我讲什么都不可信,我只信我自己所见,自己所知。唐少为人我是看不穿,他们现在同我讲他有解散帮会的心意,我都不敢轻信,除非唐少轻口承认,否则顾生和猴子所讲任何一点都有可能是骗局。
我现在沦为帮会通缉对象,他们骗我又有什么意图?
莫非是想搬出唐少同齐明缺一起谋划要嫁祸于我,好刺激我动手去寻仇?只是怂恿我动手寻仇还不如找人直接去做掉他们,我身手不比当年,一刀下去怕是弄不死人还要搭上自己烂命。
齐明缺的事也不好讲,猴子一面之辞,他都罗列不出证据,我怎知是不是他动手去干掉会长嫁祸给齐明缺,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唐少那一伙。
我都觉得自己此刻化身差佬,做什么都力求证据。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清楚明白:顾生城府好深,我这种脑袋到死都想不通他全盘计划。
我转过头对顾生笑笑,他起身走到窗边拉起窗帘,屋里一下暗了好多。他问我饿不饿,我摇头。他又问我想不想知宋涵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知,但绝不会他讲什么我都信。
顾生说宋涵睿是唐少在国外的学生,同他亲密。他还讲,他带宋涵睿在身边就同唐少带我在身边一样,形同人质。他澄清他同宋涵睿一点关系都无。
我笑,我何德何能有身份当别人人质,况且他同宋涵睿有无关系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知我看过他手摸到他大腿,我从未听过顾生与他半夜游街被人砍,也不知他有没有躺过医院,有没有伤口缝线,是不是也已荣升江湖老人。
顾生问我笑什么。
他不是猜我很透,怎么此时读心术被封,不再有用?
顾生说,“你现在讲不出话没关系,我找人去约心理医师,总有办法让你开口。”
他都不知四年前我失语,去了乡下两年才又发声。第一次同人讲话,别人惊到合不拢嘴,还招呼街坊来听我讲话,指着鸡鸭屋企就要我讲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原来他们都当我是哑巴,至死都开不了口。
我想起唐少那里的淡叔,他是哑巴,终日都只知对人笑,与我现在情境倒很相似。
顾生坐到我边上,静静坐着,不讲话。
我捧杯饮茶,猴子不知是放了什么茶叶,茶水渐凉,苦到我皱眉。
顾生忽然拿走我手里的杯,他都没喝苦茶,却也皱起眉。他来问我是不是不信他,我真想回问他,要换作是他,时至今日,还有没有底气再信。
我不答他,他脸都变色,眼神阴沉。他喊我全名,捏住我肩。他用好大力,我的肩都要被他捏碎,手臂都跟着隐隐作痛。
他盯我许久,眼里血丝都出现,我当他要吼我,做足准备,洗耳恭听,他却咬住唇不发声。
他那双用来勾女的眼又要来夺人魂魄,我又笑他,笑他当我是女,只要看他桃花眼就全身颤抖,脱光衣服迫不及待要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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