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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把脸,再看一眼手里的枪,这把枪都似猴子车上那把,只是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当大佬?可是为什么要陷害我?而且他要行凶,他怎么知第一个看到会长条尸的人会是我?
我不过是个马仔,一点利用价值都无,到底是谁想害我。
不对,还有一个人,那个变态佬齐明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惊讶,毕竟我都杀了他老爸,他要杀我报仇也算是天经地义。要是他派人,我刚才一路逃出怎么都没见到半个人影,不可能,那么大雨,凶手要是从窗口逃脱不可能比我快多少。
雨太大,包在腿上的T恤都被湿透,伤口碰到水,酸胀地痛。
我看到有车从街头往里开,我警觉站起身,不知它是路过还是有人追踪到这里。我低头站着,尽量隐在阴影里,车灯在我眼前一晃,停到我面前。有人下车向我跑过来,我握紧手里的枪,不管来得是哪个,现在都不能轻易信任。我看那人一双皮鞋走近,抬起头就拿枪指他。
我想过来的人可能是猴子,是唐少,是帮会里任何其他人,却没想过是顾乔。
如果是顾生,那他想害我,我都好理解。我不知他到底恨我哪里,他的人情债我都已还清,再未亏欠他任何,也从未得罪过他半分,四年前他要害我,现在又要来害我。我不聪明,想不出半点理由。
我走到他边上,枪口抵在他太阳穴上,对他说,“顾生,你真是聪明人,知我会到这里。”
他答我都好冷静,“你们会里出事,你杀了你们会长的消息都已传开,我猜你都逃出生天,除了淡水街你又能躲到哪里去。”
“你这么了我,那你说我有没有杀人。”我想笑,雨水跑进眼里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到最后竟还是顾生看我最透。
他摇头,我说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笑,说,“你都无家可归,我想要收留你。”
我又不是流浪动物,要他可怜收留。我有手有脚,能逃会躲,再不济,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我问他,“是不是你找人做了会长,嫁祸到我身上?喜福会会长一死,谁获利最多,大家都心知肚明。顾生,你不如老实交代,我一个亡命徒,事情都已传出,早晚都会被人弄死,我死前都想听你说句实话。”
“人不是我杀的,我也从没派人去杀,况且我为什么要嫁祸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他说得笃定,我听得上火。一把推他到墙边,这个时候他还同我讲大话,我揪住他衣领就吼他,“你讲什么大话!我现在就带你回喜福会,你去同他们讲,讲你从没有杀会长的心!”
“我真从没有杀你们会长的心,你要叫人就叫,要不要我借你电话,里面每个你们堂主的电话都有。”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我,手机湿漉漉,都快进水,我拿着就去翻通讯簿,真让我翻到猴子他们电话。
“你跟我走,我就什么都告诉你。”他忽然同我这么讲,我喊他收声,没心思同他吹水。我即刻拨通猴子电话,他听到我声音从顾乔电话里传出都不惊奇,只问我在哪里,叫不要乱跑,说他马上和其他堂主一起过来。
“现在你满意了?”他又对我笑,我看着他的脸,雨水太大,都看不清。
我把手机塞回他口袋,问他,“顾生,你平时都抽什么烟?”
他不答我,我摸他身上所有口袋,终于从西服外套里的口袋中摸出半包烟。和曼露给我的一样,和我刚回城里第一天晚上抽的烟一样。
我手又开始不停抖,我扔下烟,右手也去握枪。
我问他,“你怕不怕我现在一枪杀死你。”
顾生还是那么镇静,枪口抵到他眉心,他还能笑得出,我都几佩服他。
他一派临危不乱的大佬风范,对我笑,一字一句说,“这把枪里进那么多水,你要是能用它杀死我,我死而无憾。”
我怎会不知这点,枪在我手上,我虽对枪知得不多,也都明这一路过来里面跑进多少水,怎么可能还打得响。他既然明这些,又还乖乖被我胁迫,不反抗,我都想拿刀劈开他头,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又来和我讲话,说,“你想知什么,只要你跟我走,我都告诉你,什么都话给你知。“
“你收声!”我依旧放不下手里的枪,也不想再听他讲东西,我要等,等猴子他们来。我要等猴子和其他堂主一起来。
“你是不是好想知曼露是不是我的人,猴子是不是我的人?”
“我叫你收声啊!!”我用枪砸他头,胳膊横到他颈上,“顾乔,我让你收声!”
他被我这样制住还一直在讲,“你不想听,不过这都是事实,事情搞成现在这样,你早晚都要知道。你其实自己心里都猜到,还想自己骗自己?我都和你讲过,你把别人当兄弟,他们都当义气是狗屎!”
我用手捂住他嘴,话给他听,他要是再讲多一句,我就拔他舌头出来,活生生拽出来喂狗!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只想等猴子来,看他是不是和其他堂主一起来。
曼露是他的人我都不奇怪,只是,猴子千万要和其他堂主一起出现,千万千万。
他不讲话,耳根都清静。他嘴上虽然老实,手却来碰我,他手指沾到我背,那种恶心的感觉就涌上来,我单手掐他脖子喊他不要乱动。他又勾起嘴角,抬手触到我头发,他问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要是反抗一定能瘾你,我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打开他只手,回他,“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等人来,你去和他们讲,讲你为什么不反抗,我不想知!”
他还想再讲其他,街尾开来好多车。我侧过身去看,一共来了三辆轿车,等她们都靠近,停下,我看到有黑衣男人先下车,撑起一把黑伞,他走到中间那辆车前,打开门,车上下来一个人。
是猴子。
我问他,其他堂主呢。
他不讲话,眼神落到我身后。
他一个人来,他看我身后的顾乔,好似在向他寻求什么许可。
他像揭开我心里那个樽盖的扳手,所有猜忌都变成合理从心里涌出。我放开顾乔,我对他笑,除了笑我都想不出我还能有什么其他表情来面对。
顾生我早就当他无情无义,是个陌生人。
我未想到猴子,这个领我入会,教我砍人,带我飙车,同我一起出生入死,真正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人,数次救我性命的人,我在心里都尊他为大佬的人,他竟都会叛我,他真还混无间道。
他为什么,为钱还是为女人?
钱他都赚了不少,女人他也不缺。
是他贪心,心更野,还是顾生手上握有什么绝世法宝有致命吸引。
我退到墙边松开衬衣,扔下枪。我真没想过要真是猴子单枪匹马来,我要如何应对,我不敢这么想,我这么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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