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怎么办?”
“……”
白兰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情绪,始于那场差点儿叫雅诺拉受伤的宴会,在代尔“三千万买卖”的赌注下生长盘旋,扎根出芽,死死地顶着他的心口。
“相信我呀,少爷。”
雄虫抱着他的手臂摇晃撒娇。
“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可能是因为雅诺拉和他更亲近一点儿,所以那只雄虫的某些习惯在他这里成了日常,隔着屏幕,白兰可以清楚地看到雅诺拉无意识去捏耳*尖的小动作。
被他修剪圆润的指甲也能够成为利器。
耳朵已经被掐红了。
绿发雄虫撑着脸颊,笑容依旧漂亮,薄唇一字一句吐出沉稳的字句,与凯厄斯打得有来有回,可那双睫羽却垂下来,和眼尾微微上扬的弧度形成了十分不和谐的交错点。
白兰做了一件幼稚的事。
他抬起手掌,遮住了屏幕中雅诺拉含笑的嘴唇,鼻尖往上,顺着灰色剪影,白兰看到了一双委屈、不屑、冷漠三种情绪交杂的眼睛。
几乎是瞬间,他的心脏疼了一下。
绿色头发的小雄虫总是用各种各样奇怪的话来调戏他,雅诺拉没理的时候总是会装作委屈巴巴的模样,撒娇卖乖,是那种叫虫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伪装。
下次该混蛋还是混蛋。
他说:少爷,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雄父雌父,你说的那些我都不会不要责怪我啦,下次会记住的。
……他能记住个虫蛋。
他说:白兰,我最爱你了。
雅诺拉才不是不在乎。
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破坏了他的计划,把雄虫死死地钉在了并不清白的身份上,雅诺拉是机智,但卧底同样聪明,虫在受制的时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所以雅诺拉只能无助地捏耳朵。
该死的凯厄斯,欺负他没有父亲。
混蛋。
白兰感受到一种从喉咙里涌上来的,近乎生理性的疼痛,他从小尊贵,从没受过什么苦难,但属于绿发雄虫的情绪在此刻悄然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当雅诺拉在受委屈。
——他自己同样也在痛苦。
白兰深深呼吸一口气,那双金色瞳孔合紧又打开,锋利眼角的水渍淌下又干涸,他屈指敲了敲桌子:“艾格,别蹲在桌子上。”
他推过去一张卡:“来帮忙。”
直播已经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两只雄虫还没有打起来互殴这件事,叫某些底层雌虫感到有些无趣,他们期待着投票选项,透过屏幕“欣赏”难得一见的雄虫样貌。
“能控制雄虫的感觉很快乐吧?”
秦令靠着椅背,双腿交叠姿态放松,中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相貌优越的雄虫朝着屏幕轻轻挑眉:“两只雄虫对骂,爽不爽?”
爽死你们得了。
凯厄斯沉声道:“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游戏了,我身体不舒服,需要医生来检查,想见我的雄父雌父。”
秦令笑了:“叫一声雄父,来我帮你检查,另外免费提供哄睡服务。”他一手压着桌子作势要起身,下一秒,敏锐的感知叫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些悄无声息对准他的枪口。
秦令忍不住“啧”了一声:“真敬业。”
雄虫又支着手臂坐了回去。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这种过快的频率足以验证雅诺拉在焦躁,雄虫摸了摸耳朵上的红痕,在三秒内迅速恢复状态:“我懂点儿医术,治不死你的,凯厄斯。”
“要不要我帮忙?”
黎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把风衣拿过来,从口袋中摸出一把手.枪,他从没使用过这类爆发型武器,不禁紧张得手心发凉。
星际其实很大,有亿万种路途。
雅诺拉可以去任何地方。
“黎诺。”
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别轻松卸下他手中的枪.支,赫本将武器搁到桌上,道:“这是雅诺拉自己要求的直播,不要阻止他,事情结束后雄保会会保住他的。”
黎诺感到无力。
“如果按照凯厄斯所说,没有雄父雌父在外流落,只凭这些就能够成为指认卧底的供词的话,那军部应该先找我不是吗?”
“我当然是最可疑的。”
他流浪的时间更长,距离更远。
他从地球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畸形,恶心,腐烂。
赫本道:“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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