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过来一年多,方明才开始留意起隔壁这户人家。
起因是一个周末,出门倒垃圾的他听到了隔壁的做爱声。
两家的门成直角,相差两步的距离,如果两家有人同时站在门口,不小心的话,肢体相碰看上去是免不了的。
但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生过,方明一直就没见过这户有人进出。
他问老婆,说没见过。
问女儿,说见过一个男的,看见过二三次。好像是来送东西的,每次拿着很多袋子,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
这个小区是由七八幢楼组成,方明这套房是两室一厅。
买下这套房子的时候,总价是六十万,现在已经升值至一百八十万。
方明庆幸万分,这是他人生中迄今为止最大的一项投资增值。
他有过真正的投资吗?
方明也明白这仅是歪打正着而已,但也照样掩不住他的心中的得意。
客厅里有大大的落地窗,出去是宽敞的阳台,他家在六楼,站在这里凭栏远眺是看不到多远的地方的,望见的全是高高低低的楼房,灰白色为主,加上密密麻麻的方格格玻璃窗。
值得观赏的只有底下小区的花园,块状齐整的草坪,高低错落的树,弯曲孤寥的小道,至于对边上的几家窗户。
因方明家的客厅阳台是往外凸出的,而在它左边,有三户人家的阳台窗户是凹进去的。如果从空中看的话,就是阶梯形。
方明家的在上一格,那几家就在下一格。
所以方明如果站在阳台上,头一扭,就很容易的窥见隔壁那几家屋内的部分范围,尤其是隔壁的那家,如果窗帘是拉开的,那他们家客厅里的状况是能够看到很多的。
可是方明从没见房里开过灯,里面永远黑乎乎的一片。
没人居住,为什么又不租出去?难得一见的那个男人又是来干什么的呢?
方明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后来工作一忙,就没放在心上。
当听到隔壁的做爱声时,方明先是惊讶,后是好奇,最后忍不住窥探,站在隔壁这户人家的门前,静静听了听。
“啊啊…草死我…草死我…用力啊…啊…好爽…”一个沙哑的女声断续哼叫着,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放纵。
方明愣了一下,竟觉得这声音无比熟悉。
深红色的入户门给人一种安全、厚重的感觉,导致方明第一时间听的并不真切,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忙将耳朵贴到门上。
可呻吟的叫喊随即被一个略显粗鲁的男声覆盖,“叫啊!再他妈叫大声点!说自己是不是骚逼!”
隔壁屋内有种细小而濡湿的声音,啪啪的节奏清晰可闻,方明几乎能脑补出两人的姿势——应该是后入或者是男人抱着女人大干着。
如猫爪挠心,方明越想听女人的呻吟叫声,却偏偏听不到,好似那女人的嘴从刚才就被堵住,又像是死死咬住唇齿不出声,只剩下低沉的哼喘声。
末了两人好像进了卧室,声音再也听不见,徒留方明提着垃圾呆呆站在门外。
方明是大学的副教授,四十出头。
自大学毕业留校已近二十个年头,他一步步熬到了管理层,不高不低,拥有足够的信任与权威,却也陷在一种不进不退的处境里。
他向往机会,但也许是人过中年,现在他越来越多的期望今后的生活安稳平坦,期求在未来的生活里不再出现自己无法承受的暗礁险滩。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比平平安安更重要的呢。
再说到婚姻生活,好像有些美中不足,不能称之为如意,可以称为过得去,但也有过不去的。
他很年轻的时候就恋爱结婚了,妻子是他高中同学,大学校友,陪他从校服到婚纱。
两人早早有了女儿,他仍能记得妻子当年与他相爱结婚时的样子。
但现在很多时候,他已很难将那时候的那个新娘与今天的这个妻子联系在一起。
在他看来,那几乎就是两个人。
并非过去的那个新娘不再漂亮,而是妻子,就是妻子。
两人很少对话,也没有实质性的交流,除了周六周日,每天也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说上话,无非也就是些吃饭女儿父母的事情。
而到了周六周日,睡觉看电视又占了大部分的时间。
关于做爱,也已经很久没有了。
五个月还是六个月?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到哪一天会是尽头?有尽头吗?可恨的是睡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天天的事,每天要睡。
而做爱却不行,既是年纪的增长,也是对妻子新鲜感的消退。
每一天,在那张大床上,他们背靠背,闭上眼睛,费力地感觉着边上人的动静,慢慢地、筋疲力尽的进入混乱的睡眠。
就这样,方明先是无奈,后是习惯,直到认为妻子已进入梦乡的时候,他才爬上床睡觉。
他在厅里看电视读报,站在阳台上抽烟眺望,打这睡眠前的几小时。
而刚才隔壁女人呻吟的一瞬,方明竟以为听到了妻子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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