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鸢看向床上的慕容徽,“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以前的事情。”
慕容徽恍惚着,他似乎从来都不了解谢鸢。
慕容徽说,“你也好像没有问过我的过去。”
他年幼时被父亲逼着练习骑马世间,送到长安为质的岁月。
这话一出,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慕容徽忽然想起一件事,“话说,当年我去长安为质,你为汉宫女,我们或许曾经见过的。”
说到这里,谢鸢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止住了话,“或许见过吧,只不过那时候我和你谁都不认识彼此,就算见过,恐怕很快就会忘记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袒露心扉,说那么多话。
他们原来志趣相投,有那么多话可以说。
天慢慢黑了,屋里一点火也没有。黑暗中,两个人的距离不觉间近了一些。
慕容徽说:“其实,你可以问我。”
“什么?”
“我以前的事,你可以问我。”
谢鸢试探性地问:“什么都可以问吗?”
慕容徽表示同意。
谢鸢懒洋洋地开口,“你来到楚国之前,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贺兰太后有没有给你订婚?”
慕容徽被她呛了一下。
怎么问些这样的事情?
幸好屋内被黑暗笼罩,谢鸢看不见他发红的脸色。
“那就是有咯?”谢鸢故意撩拨他似的。
慕容徽吞吞吐吐地开口,“没、没有。”
“你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他咬着字,说得非常艰难。在相爱的时候,最先说出口的人,就等同于先服软,服软就输了。
慕容徽不想做输家,但是他们两个,总要有一个先低头。
说出口后,他的心里感觉轻松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你呢?”
谢鸢忽然生出了想要逗一逗他的心思,说道:“我喜欢过一个人,从我十二岁那年就喜欢了。”
慕容徽愣了愣。
谢鸢的神思走远了,飘到了当年那个雪天,“那年,我的母亲生了重病,可我没有钱给她买药,是一个贵族少年给了我银钱,让我可以买通御医,给她治病。”
“即便阿娘最后没熬住,我还是很感激那个人,记了一辈子。不过那个人出身显赫,我与他有云泥之别,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和他,完全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那一刻,谢鸢听见了慕容徽心碎的声音。
许久之后,慕容徽才似乎鼓起勇气开口,“谁?”
谢鸢回以一声轻笑,“你猜?”
慕容徽没有猜,他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谢鸢才发现他睡着了。
没意思。
正当谢鸢准备抱着被子,在床下将就一宿的时候,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身影,不大的一张床,慕容徽给她腾出来半个位置。
被窝都被暖好了。
谢鸢说:“不好吧,你还伤着,我上床会蹭到你的伤口。”
慕容徽还沉浸在她心上人是其他人的打击中,没有走出来,压根不想理她。
谢鸢见他不说话,于是掀开被子爬了上去。心想这何尝不是给她台阶下?
两个人蜷缩在一张床上,还真是一种神奇的感觉,外面天寒地冻,他们同枕一张棉被,互相用自己的体温给对方取暖。
今夜徐州,寒风刺骨。
寿春城,淮南的城池。
这里位于扬州和徐州交接,逼近前线。
城池戒严,士兵们严阵以待。
一队人马乘着夜色,来到了城墙下。
城墙上的弓箭立刻对准了中间的马车,寿春令正好在城墙上巡逻,见这行车队是单枪匹马,而中间的马车极为宽敞,大概是哪个贵族,心觉有异,命人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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