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轻笑:“妾福浅命薄,得以侍君,乃妾之幸。”
两人旁若无人般你侬我侬,贺兰夫人脸色不动,远处,诸武士正渐渐靠近。
慕容昭喝得烂醉如泥,全然不知——一场惊变,即将发生。
燕国太初元年三月,昭仪朱氏生辰,燕太祖为昭仪贺生,于清露台设宴。
太子以“妖姬惑君”,联合皇后,携武士闯入清露台,逼太祖杀朱氏。
太祖不允,面斥太子。
太子于是以“太祖无德”为由,使人砍杀朱氏,后囚禁太祖于清露台上,成为“太上皇”。
两日后,太上皇慕容昭因急症逝世,太子慕容徽登基为帝。
……
四月初,消息传到了江南朝廷。
谢崚是在谢渲口中得知这件事的,她心事重重地握着笔,思绪纷乱地在纸上乱画。
“弑父?”傻子才相信慕容昭是急病崩殂,谢鸢冷笑,“他还真不怕背上千古骂名。”
谢渲道:“陛下,慕容昭是个花架子,登基后沉迷酒色,起不了太大的风浪,而如今的燕帝是怎么的人,陛下再清楚不过。”
慕容徽是鲜卑人的战神,他当初在战场上,可是有着不败的神话,匈奴人都被他打怕了,连刘传见了他,也难得惺惺相惜地感慨一句此乃“真丈夫”。
“如今我军将士和赵兵在争夺长安,若是再加一个燕国进来,只怕难敌。”
慕容徽打匈奴也就罢了,但如今看这局势,只怕楚国迟早要和燕国对上。
谢渲预料到了这一点,抬起头来道:“北伐良机已经错失,现如今江北局势不算明朗,燕帝若想扩张领土,必然先和赵国碰上,不如先引二者相斗,待其两败俱伤,再趁虚而入。”
“撤兵?”
谢鸢几乎秒懂谢渲的意思,将江北的部队撤出,保留有生力量,反正燕、赵都在江北,他们两个肯定会先碰上,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再北上攻打他们。
谢鸢笑容变冷,“朕不是虞氏鼠辈,神州陆沉,朕好不容易夺回那么一点土地,却要再一次抛弃中原,向上辱没祖宗,向下对不住冲锋陷阵的将士和归化投诚的江北百姓。”
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土地,怎么能轻易放弃,别说是谢鸢,在前线拼命的将士绝不会同意,连谢渲的那个侄儿也不会同意。
本来因为北伐不畅,朝廷已经有所微词了,要是谢鸢此刻撤兵,那就是打自己的脸。
谢渲道:“是微臣多心了,微臣告退。”
谢鸢说道:“不过慕容徽其人,阴险狡诈的确不得不防,你的提议不无道理。”
谢鸢刚说话慕容徽的坏话,忽然想起了谢崚还在屏风后面听着呢,连忙道:“阿崚,你在做什么?”
谢崚抱着谢鸢让她看的奏折起来,放在谢鸢面前,“娘,我已经看完了。”
“我可以走了吗?”
她低着脑袋,自从大病一场之后,她的性子就变了,以前那么活泼的一个人,沉静了不少,有点冷冷了。
谢鸢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头发,“去吧,记得穿多些,注意身体。”
“我知道了。”
谢崚去了校场。
随着年龄见长,太学里学的东西对于这些世家子弟而言,已经不够用了。
除了太学,这些学生家中还会根据孩子的具体情况请师傅,教授文治武功。
学生们不是学文就是学武,文武总要挑一个往精处练,江南清谈之风盛行,世家大族崇文,大部分学生都是偏好于学文而轻武。
但是谢崚却更想要学好武。
她努力提起两个水桶,双手放平,坚持一秒、两秒……约莫十秒钟左右,她撑不住翻开手,水桶摔在地上,溅落满地水花。
对面陪她的苏蘅止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桶,“你呀你,坚持不下去了就放下吧,为什么一定要提着?”
随着年纪增长,苏蘅止和她身高差距拉开,苏蘅止又比她高了一截,眉间的红痣愈发明艳,漂亮眼眸如盈星河,楚楚动人。
他轻轻替她拍了拍溅到裙子上的水珠,“还好,不算太湿。”
谢崚搓了搓手,被压得红彤彤一片,心想要是有杠铃就好了,这样子她就不用用水桶练臂力。
她其实想要让人帮她照着图纸做一个差不多的,然而她发现她不仅仅没有办法说出小说剧情,包括她那个世界的一切发明,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她也一样没有办法带来,所以她只能用“古法”来增加臂力了。
谢崚揉了揉手腕,无奈地看着摔烂的木桶,“再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拉动重弓。”
轻弓只可射飞鸟,重弓则可射猛虎,可以百步之外取人性命,谢崚额头上有汗,不大想练了。
“你大病初愈,身体没力气。”苏蘅止安慰道,“已经很好了。”
“话说大家都在习文,你为什么偏好习武?”
谢崚看起来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太学里的女生大多都不太爱舞枪弄棒,对于骑马射箭更是敬而远之,而谢崚却偏好于习武。
“你不懂,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谢崚深深叹了口气,这哪是她爱不爱呀?如果可以,她才不要到校场上来提水桶。
习武可以锻炼身体,她想要自己变得更健康一些,不想要自己如原书注定的那般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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