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一周,发现坐在她右边是苏蘅止,右右边是谢灵则和孟君齐,世家贵族年纪相仿的小孩们全都聚在一块了,这里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小孩桌。
谢崚看着这排序,左为尊,她坐小孩桌最左边那,说明她是小孩子身份地位最高的,这毋容置疑,然而在她之后,京城世家贵族,当以谢氏和孟氏为尊,苏蘅止一个州牧之子,怎么坐在谢灵则前边了?
谢崚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我和你坐在一起?”
“你忘了吗?”苏蘅止幽幽地道,“我是你未来的驸马都尉。”
“原来如此。”
谢崚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沾了我的光呀。”
苏蘅止将剥好的橘子放在她的面前,“要吗?”
谢崚不想手沾上橘子味,于是直接张开嘴,“你喂我。”
苏蘅止脾气向来很好,谢崚偶尔叫他做点什么,他也不会拒绝,久而久之,苏蘅止已经习惯了被谢崚差遣。
他将橘子瓣儿放进谢崚的口中,她嚼了两下,忽然停下了动作。
越过苏蘅止的身影,谢崚发觉谢灵则正看着她。
谢崚机械地转身,强行咽下口中的橘子,拿过苏蘅止手中的橘子缓缓起身,越过他递到谢灵则嘴边,“谢郎君,你也吃块橘子嘛。”
谢灵则皱起眉头,警惕看着眼前的橘子,谢崚会主动对他这么好吗?
谢崚道:“过完年节,不久之后就又要去上课了,你我好歹同桌一场,吃下这片橘子,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新的一年,你也不要为难我,我也不为难你,如何?”
谢灵则这才不情不愿地张开口,将那块橘子咽了下去。
然而,他刚咬了一口,迸发出的酸涩滋味猝不及防让他喉口一哽。
“咳咳咳……”碍于体面,他没办法把吃进嘴里的食物吐出来,强行咽下后,捂住嘴就咳嗽了起来。
果然,谢崚才不会主动和他示好。
看见他谢灵则中计,谢崚当即露出凶狠的真面目,“谁要和你一笔勾销,姓谢的,本公主告诉你,新的一年你给我等着瞧!”
苏蘅止:……好记仇。
谢崚提着裙子转身,邪恶小手伸向苏蘅止的肩膀,用力掐了一下,“你剥的什么橘子,想酸死我呀!”
苏蘅止哑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这橘子还真是随便挑的,他剥完以后也没有尝过,不知道是酸的。
“重新剥。”谢崚施施然坐了回去,从桌子上随便挑了一个黄橙橙的大橘子丢给他,“你尝过再给我。”
片刻后,谢崚吃着苏蘅止刚剥好的橘子,目光转悠着看向大殿。
对面空出来的几个位置,是给她七叔的,她想起那天她爹和慕容律的谈话。
今夜注定不会是个平安夜。
……
随着宾客陆续到来,谢鸢与慕容徽姗姗来迟。
他们穿着尚衣局缝制的特殊礼服,严庄锦带,重重裙裾交叠,头顶华冠,挽着手走上高台,接受众人的跪拜。
谢崚一瞬间有些恍惚,感觉好像回到了以前,他们关系还没有恶化的时候。
虽然那时候他们也是装的。
谢鸢微笑起来,十二珠玉冕旒下容色倾城,她并不急着叫歌舞,而是看向了慕容律的方向:“今日除夕,崇宁殿内也多了一位贵客,慕容鲜卑部七公子慕容律,也是皇后的族弟。”
“阿律,”她叫得很亲切,“朕经常听你大哥提起你,他总是夸你聪明绝顶,年少有为,喜爱游历天下,见多识广。”
但是谢崚却能够看出,她的笑意只是浮于表面,果然,还没等慕容律回话,她的下一句话就是,“朕最近让人新学了个戏法,不知七公子有
没有见过。”
话音未落,大殿内离开来了两帮人马。
一帮人马抬来一个大水缸,另一帮人马牵来了一头羊。
她抬起手,华贵的衣料顺着她的手腕滑落下去,露出纤瘦的藕臂,她玉掌轻轻拍了两下。两帮人马同时动了起来,一边手起刀落,很快就宰了羔羊,并且开始处理羊的内脏。
另一伙人从水缸里捞出一条鱼,开膛破肚,两道程序一同进行,很快就从鱼身和羊肚中分别发现了两块黑色的石头。
血腥味充斥大殿,虽是诡异的一幕,然而宾客们都知道谢鸢究竟在做些什么。
谢崚推开苏蘅止,“别挡着我看东西。”
苏蘅止说:“你不是晕血吗?
方才见屠夫要杀生,他忙不迭捂住她的眼睛,生怕她不适。
“我现在不晕了。”
谢崚想着,晕就晕吧,哪有吃瓜重要,她娘这次可算是开足马力,一上来就贴脸开大。
她有些担心她那个吊儿郎当的七叔,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这种场面。
既然她硬是要看,苏蘅止也拦不住她,就和她一起看。
屠夫浑身上下都是血,将两块血淋淋的石头一起捧到慕容律面前,谢鸢微笑:“你看看,上面写着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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