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谢崚憔悴得出乎意料。
谢崚让杏桃带着宫女下去了,之留下了贺兰初一人,贺兰初心里有些忐忑,不知谢崚使唤她做什么。
只听谢崚问道:“我父皇究竟去了何处,他是否还活着?”
贺兰絮在撒谎。
谢崚和他相处多年,除了谢鸢和慕容徽,谢崚最亲近的人就是贺兰絮。
他的言行举止已经烙在了谢崚的心里,一个微妙的表情变动,谢崚都能够精准捕捉。
他今天和谢崚说话的时候,眼神躲闪,谢崚知道,他肯定在说谎。
或许正如季怀瑾在刺杀她前抛出来诱惑她的消息一样,慕容徽在她回到长安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长安,慕容徽根本就没有喝下那瓶药,他现在大抵也并未亲征北伐。
那他究竟去了何处?
谢崚明白,就算自己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没有深究。
她知道问杏桃她们也没有用,她们肯定会帮着贺兰絮一起瞒着自己,所以特地找来了贺兰初。
贺兰初是她想到最不可能骗自己的人了。
贺兰初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她似乎经历了强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下定了决心,她牵起了谢崚的手,“阿崚,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动气,这样对身体不好。”
谢崚胸腔起伏,像是在努力地压制情绪,“你说。”
贺兰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我说了。”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知道那个?”
谢崚问道:“先听好消息吧。”
贺兰初说:“陛下的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他不在长安城,是不相信你可以找回解药,所以他亲自去了,如果路途顺利,他此刻毒应该已经解开了,将我叔父调回长安,也是为了保护你。”
谢崚眸光动了,“去哪找解药?”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坏消息了,”贺兰初捏紧了她的手,“陛下的去处,是楚国,而他去楚国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找解药,二则是……你母亲将水军挺进到了徐州,朝大燕宣战了。”
楚国,宣战?
两个词叠加在一起,一股气从谢崚的胸口冲出,鲜血在她口中呕出。
“殿下!”
说好不要动气的呢,为什么还会激动到吐血?
贺兰初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殿下不好了!”
……
夜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苏蘅止。
和谢鸢见过面后,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长安的信久不至徐州,很有可能不是长安没有给他来信,而是长安的信到不了徐州。
那他这些天的信,是不是也没有抵达谢崚手中,谢崚是不是以为他没有给她去信?
而谢鸢呢?
那些来自徐州的信,她又是怎么收到的?尤其是那封求救信,究竟是真是假?
前任刺史被罢免,贺兰絮赴任途中被拦截,苏蘅止初来乍到,难免有人浑水摸鱼,在徐州安插间谍。
如果有人故意拦截了长安和徐州的信件,并且假借苏蘅止的名义,给谢鸢写信,诱谢鸢攻打燕国,挑拨两国关系……
苏蘅止几乎可以笃定那封求救信是假的,可这件事和谢崚有关,他不得不慎重。
于是他让谢鸢将信送过来,他要亲眼看一看。
仿造的笔迹总有错漏,谢鸢多年不见谢崚,已经不能很好辨认谢崚的笔迹,但是苏蘅止可以。
苏蘅止一直和谢崚在一起,比谢鸢还要了解谢崚。
只要苏蘅止见过信,立刻就能从笔迹中判断出是不是谢崚的亲笔。
苏蘅止一边思索,一边套上黑色披风,拉紧了兜帽,看向镜子。
烛火将他的轮廓分为两半,绝色容颜影藏在黑影下,那颗红色的痣也被隐没。
谢崚对于谢鸢和苏蘅止来说都太过重要,所以苏蘅止将再次见面的时间定在了当天夜里。
就在这时候,烛火晃了一下,苏蘅止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谁?
他二话不说抛出手中的匕首,刀刃擦着那人脸颊过,打落了黑色斗篷,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容。
匕首钉在身后墙壁上,发出嗡鸣声。
慕容徽冷漠抬头,看向苏蘅止。
苏蘅止眼眸睁大:“陛——”
只见慕容徽脸上被划开了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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