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崚打算在静乐居住一段时间,并不急着走。
等待期间,她也想要给自己找点事做,她很快看上了山间潺潺的溪水。
谢崚指着水说道:“你说,水里会有鱼吗?”
苏蘅止回答道:“兴许有吧。”
……
屋内,身着白衣的青年随意斜靠窗台,身形松散而慵懒。
他接过书童递上来的请帖,上面只有八个字。
——“瞻山识璞,临川知珠*。”
落款是谢崚的名字。
和父亲母亲相比,“谢崚”这个名字其实并不算响亮,但这只是在对比之下的。
真要放眼全天下,两朝帝君的女儿,谁不知其名?
崚为山,水为川,谢崚向来喜欢双向选择,她这句话就是含蓄地表达想要见他一面。
她想要来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明珠。
也想要让他看看,她是不是璞玉。
白衣青年撩起垂落的长发,微微一笑,想起了方才隔窗瞥见了那位少女。
他知道殿下是玉,只不过,那样金贵的白玉,可不适合他。
……
谢崚和苏蘅止吊上了一条将近十斤重的鱼,谢崚看着阳光下发射出清亮的鱼鳞,擦了擦汗,“真好,今晚可以吃烤鱼。”
苏蘅止拿出了胡椒和盐:“我带了调料!”
两个人玩着玩着,已经将午睡的沈川抛到脑后去了,满心满眼都是如何烤好眼前这条鱼了,一会儿在讨论加多少盐一会儿讨论加不加辣子,谢崚转身喊了一句季怀瑾:“怀瑾你吃不吃辣?”
季怀瑾仰头挺胸,“当然要!”
谢崚借助她的消息找到沈川的下落,她现在可是立了功,整个人嚣张了许多。
这鱼还没有开始烤,小书童带来了沈川的回信,有了公子的吩咐,小书童的表情恭敬了许多:“这位女郎,我们公子最近抱恙,需要一枚药引,若是女郎能够为他找到,他愿意面谢女郎。”
谢崚接过他手中宣纸,只见上面写着,“无根之水,无叶之木,不寿之花。”
季怀瑾跟在谢崚身后,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十二个字,非常没有文化地道:“什么东西?”
书童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谢崚和他玩文字游戏,那他也回敬一个。
“无根之水是雨水,无叶之木……是枯木,至于不寿之花……昙花?”
谢崚缓缓解着谜底,前两者易得,只不过这昙花不易得,并州内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朵,还不能拼夕夕下单送来。
“不大可能是昙花,”苏蘅止道,“世上转瞬即逝的花不止昙花一种,何况临壑君让我们为他们寻药,这一味‘不寿之花’,很有可能是一种药材。”
“不如我们去问问县令?”
几个人转身去县令,县令一听这“不寿之花”,当即就想到了什么,道:“这不就是雪昙吗,生长在高山之上,形似昙花,不过是一味昂贵药材,一年当中也就只有这几天开花,说起来,花期只在这几天,女郎若是稀罕这话,那就抓紧时间去采,迟了可就没有了。”
“这花该怎么找?”
谢崚疑惑。
……
草庐内,一双手缓缓掀起纱窗帘子,眺望不远处的溪流。
谢崚一行人已经走了。
书童打着哈欠道:“公子这样戏耍人家可不好吧,要爬那样高的山呢。”
中午没睡好,有点困。
“要是人家真的费尽千辛万苦,将雪昙采回来,发现是被你玩弄,她准会找你算账!”
沈川转过身来,阴柔的面容渐渐浮现一丝笑,“何以见得?”
书童道:“公子教过我相面,那姑娘看着面目柔顺温婉,却偏生一双金眸,锐气逼人,俗话说眼为窗,看眼知人,生得那样锋芒毕露的眼眸,那女郎肯定是个不好惹的。”
沈川轻轻地笑:“她何止不好惹?”
他凝视着书童,道:“你走吧。”
书童疑惑:?
他还以为沈川是开玩笑,没想到不久之后,沈川又说了一次,“你和平湖,都走吧。”
沈川身边有一对童男,是附近村子里的人送过来的,说是做照顾他的书童,实际上是父母养不起,他顺手喂些米粮照看长大。
他们一个叫做平泽,另一个叫做平湖。
“那个女郎若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她是会不择手段的。”
“恼羞成怒起来,杀了我助兴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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