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崚气得不轻。
而且谢灵则有慕容徽背书,她还不敢把他怎么样。
两个人的积怨越来越深。
听见四周赞叹的声音,谢崚撇撇嘴,“不就是满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公主迟早有一日也能做到。”
刚刚拿下“大满贯”的谢灵则勒马
回头,正好听见谢崚的这句话。
谢崚已经深刻认识到在背后说人坏话是错误的,所以她现在改正了。
她已经不在背后说人坏话,她现在当着人面说,察觉到谢灵则目光转过来,谢崚倚在木围栏上,凶狠地补了一句:“没听见呀,说的就是你,不就是考了满分,有什么了不起的,别用那样的死鱼眼盯着我!”
谢灵则呼吸一滞,手微微抖着。
他从来没见过像谢崚这样不讲理的人,她还偏偏是女帝的孩子,楚国唯一的继承人。
他打马走开,周围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爹娘是世人称道的明君贤臣,但这俩孩子,却是怎么也合不来。
谢崚收回目光,再次将注意力放到校场上。
然后,她看到了孟君齐。
谢崚愣住了。
秋去冬来,孟君齐长高了不少,手里握着箭,英姿飒爽。
她翻身上马,二话不说就策马狂奔,手中的箭好似猛禽飞出,重重穿透靶心。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孟君齐今天戾气非常重。
朝廷上,孟氏和谢家斗得火热,考核射箭的校场上,身为孟家长女的孟君齐和谢家长子谢灵则两个也是棋逢对手,以孟君齐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屈居人下。
她发了十支箭,箭箭中靶心。
等她下马的时候,谢崚看见她的手上缠着白色的绷带。
孟君齐向来文采斐然,她的文章被夫子形容为“灿若披霞,无处不善”,前两次考试,名次之所以屈居于谢灵则之下,全都是因为武学拉胯。
为了这次考试,孟君齐大概是下了苦功夫。
十箭连中,“太学第一”的宝座恐怕又要回归孟君齐的手中了。
谢崚心想,也不知道她疼不疼。
次日,孟君齐刚刚回到学堂,忽然发觉桌子上压着一盒东西。
她打开一看,是一盒香膏,凑在鼻尖闻了一下,栀子香沁人心脾。
她下意识想要丢掉。
乔洛送她的东西,她一个都不想留。可她目光倾斜,看见了紫檀盒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祛疤的。”
歪歪扭扭的字迹,虽然没有落款,但并不难猜出,是谁留的。
孟君齐的眼眸颤了颤,一滴水溅在了宣纸上,晕开墨渍。
……
成绩张榜公告的这一日,建康城恰好迎来了初雪。
天边白茫茫一片,零碎的雪花在乱风中随意飘零,本着“讨个好兆头”的寓意,谢崚起了个大早。
小河给谢崚披上了一件白色斗篷,厚实的毛领将她的脖子全部覆盖,远看去,就像是一只白球上忽然长出了个非常可爱的小脑袋。
小孩子的皮肤稚嫩,寒风一吹,她的双颊被冻出了两坨红晕,粉扑扑的,好似年画里的可爱童子。
谢崚穿着长靴,蹬着小腿往前跑,身子摆动,好像随时都要摔倒。
雪花落在她的长睫毛上,她好奇地探着脑袋,一行一行地向上数着自己的排名。
当她倒数数到五十,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一时间竟然先是疑惑和怀疑,是不是学官忘记将她的名字给假上去了?
“殿下,”有人叫她,“你的名字在这里。”
谢崚转过身,果然在靠前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排名,她这次,居然不是倒数!
她反复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她终于,不用被一群小屁孩碾压了!
太好了!
就在她为自己的排名欣喜的时候,忽然耳边飘过一个声音:“孟女郎好像又是第二?”
“不是吧,第一还是谢家的郎君?”
“不是,谢郎君这次屈居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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