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则其实要说的,是贺兰絮带领燕国使臣到了。
第二天沈川和贺兰初出现在谢崚面前的时候,她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贺兰初的表情和谢灵则昨天一样惊诧,看着浑身泥土的谢崚,不由得发出疑问:“你在干什么呀,阿崚?”
谢崚仰头望着她,发现贺兰初变了很多,她的肤色被漠北风霜侵蚀,虽不及从前白皙柔弱,却显现出一种健康的红晕。
谢崚擦去额头的细汗,露出脸上的薄粉,她很久没有出来运动过了,这会儿动起来,脸上又有了血色。
“挖地,要来帮忙吗?”
在并州的时候,贺兰初没有想过,她回来见到谢崚的第一面,谢崚居然带着她挖坑。
贺兰初也没有挖过地,高兴地跳了下来,“看起来好像好好玩的样子,我也来!”
侍从递给了她一把铲子。
谢崚又将目光转向了玩弄折扇的沈川,他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子,“我不要,要玩你们自己玩。”
他拍了拍衣摆的泥土,悠然坐在一边。
……
贺兰絮则是入宫见了慕容徽,两个人泡了一壶茶,相对静坐。
角落,是谢崚安插的探子,正拿着个小本本,记录两人言行举止。
慕容徽抬手抛掷出手中杯子,正打落在探子额心,不致命,力道刚好让他昏厥过去。
“陛下身手不凡,明明有实力逃出去的。”贺兰絮恍然大悟,“您自愿留下来的。”
慕容徽沉默,“还是叫我太上皇吧,在国家内忧外患之际,我将你们抛下,并州的叛乱,是阿崚带兵平定的,她居首功。”
“我……对不起她。”
对谢崚的愧疚,或许是他此生都没有办法弥补的。如果她想要燕国江山,他可以给她。
这些天谢崚觉得他看不开,其实他只是在恨自己,恨自己无能,将谢崚变成了这副不择手段的模样。
慕容徽金色的眼眸中写着读不清的愁绪,他缓缓开口,“你说,当年我如果没有带她走,留她在江南,会不会不一样。”
贺兰絮喝着茶,“当初太上皇身陷囹圄,无论做什么选择,或许都会后悔,其实,我觉得,你更应该要挽救的,是和另一位太上皇的关系。”
慕容徽笑得像哭,“我能有什
么办法,她又不爱我。”
贺兰絮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和慕容徽谈爱,声音哑了一下,安慰道:“她怎么可能不爱呢?倘若不爱,当年她早就要了你的性命,怎么能容忍你在建康六年,还疼爱着你们的女儿?”
慕容徽说:“她亲口说的。”
“她亲口说你就信啊?”贺兰絮说道,“女人都是一样的,口是心非。”
慕容徽摇了摇头,贺兰絮又没有成婚过,他怎么会知道?
他做过谢鸢六年枕边人,朝夕相处,清楚她所有喜好和身上每一寸皮肤,他能分辨出谢鸢说的是真是假。
谢鸢气他又没有好处,她干嘛要杜撰出一个莫须有的心上人?
“算了吧,”慕容徽道,“我和她,这辈子是不可能了,我还是更适合孤独终老。”
“可是……”贺兰絮说,“你有没有想过,陛下不想要你这样,她从昨天挖到了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慕容徽问:“阿崚挖什么来着?”
……
与此同时,谢鸢也从明月口中听见了谢崚挖地的消息。
明月之前被谢渲囚禁,谢鸢将她救了出来,后来谢鸢退位,心知谢崚不喜欢用她留下来的人,明月成不了谢崚的御前女官。
所以谢鸢索性让明月出宫,带来年朝廷征召,再入朝为官。
“殿下挖得很卖力,微臣看见今早她还将谢家郎君,林家小公子,那些昔日在太学里结识的好友都叫来了帮忙,”她说道,“殿下想要效仿郑庄公掘地见母,消融您和隔壁那位的偏见。”
听她这么说,谢鸢嘴角牵起了一丝微笑,“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她在建康,还有那么多朋友。”
“少年时的情谊,往往是最难忘怀的。”明月说道。
谢鸢似乎又想起了往事,少年情谊……她和慕容徽,又何尝不是少年情谊?
年幼的她,没有任何一个朋友,唯一有过交集的少年,被她藏在心里。
……
慕容徽和谢鸢或许是心有灵犀,居然同时赶到了现场,两人都在为昨天的事气恼,说到底,他们都难以主动低头。
慕容徽朝谢鸢低过一次头,换来的是她另有心上人的消息。
他不敢再低一次。
在情感上,他是个怯弱的人。
花园里,春光明媚,七八个人正忙活得火热朝天。
有人挖地,有人运土,还有个极为特殊的沈川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指挥着他们干活一边说道:“陛下,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泉水,要不换个地方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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