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慕容德之后,他们就留在偏殿中等候。
谢崚将他们都叫了进来,开诚布公地道:“孤需要去并州一趟。”
此言一出,这些人迟疑起来,“这……”
“雪昙花一年只开一次,孤不放心假手于人,父皇生死皆系于此一花之上,孤必须亲自前往。”谢崚说道,“以及,带兵支援州牧剿匪,解并州之困。”
“还望诸君替孤筹备军事。”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向坚定的谢崚,说道:“殿下想去并州,臣等不能做主,还得先问过陛下。”
谢崚心想,若是慕容徽同意,她用得着跳过他来找眼前这群人?
“以父皇如今的身体,若是以并州军情如实相告,他必然会亲赴并州平叛,他的身体过度劳损,后果不堪设想,你们想要他死吗?”
谢崚正襟危坐,说道,“但若是一直拖延,放任并州不管,土匪吞并了并州,下一步就是直逼长安,诸君想要土匪兵临城下吗?”
大臣说道:“可是殿下也没有上过战场,怎知战场凶险?”
“父皇十九岁以前,也没有上过战场,十九岁在带兵杀敌,便退匈奴千里,孤是父皇的血脉,虽自知不如父皇神勇,但去年也和这群乌合之众交过手,孤心里有数。”
谢崚对着众臣再拜,“大燕江山,皆系于诸君之身,还请诸位考量清楚。”
这些大臣混迹朝廷多年,不会不知道利弊,看着谢崚坚定的模样,心中各有思考。
……
慕容徽黄昏时醒来,谢崚听闻以后,立刻停下手头的事,跑去看他。
“朕睡了几天?”
“不到一日。”太医说。
慕容徽道:“朕头疼得厉害,梦里总是不安稳,公主如何了?“
就在这时候,谢崚绕过屏风跑到了床前,“父皇。”
“阿崚。”
慕容徽招手让她过来,谢崚连忙乖巧地跪在他面前,他抚摸着谢崚的脖子,看着拿到长长的勒伤,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满出来了,而随着他指尖上划,触碰到另一道更浅的伤疤。
谢崚和他都是一愣。
这是刀伤,慕容徽离开楚国的时候留下的。
已经很浅了,如果不是慕容徽故意盯着她的脖子,根本就看不见。
谢崚连忙后退一步,拉起衣领遮住脖子。
只听慕容徽道:“那时候,你很难受吧?”
谢崚说道:“疼只是一阵,现在不疼了。”
慕容徽凝视她许久,说道:“或许是父皇错了。”
谢崚错愕抬头,他眼中带着泪花,“建康皇宫是一次,现在又是一次,已经整整两次,父皇两次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父皇真的不知道,带你来到燕国,究竟是对是错。”
“阿崚,若是现在给你一次机会选择,你会回楚国吗?”
谢崚喃喃道:“父皇,你在说什么?”
慕容徽说:“我说,让你回楚国去。”
慕容徽的政治敏感度极高,他虽然不知道并州土匪作乱,却也清楚地意识到皇宫内部出了奸细,有第三方势力想要搅乱大燕朝局,正是内忧外患之际。
如果他身体好,他肯定要爬起来把幕后凶手给扯出来,看看是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乱,可他现在这个样子,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数。
他想要立诏让谢崚继承大燕,可是慕容德逼宫也警示了他,慕容家人心不齐,不一定会拥护谢崚,自己女儿半斤八两他也是心知肚明,她怎么能坐的稳皇座?
他原以为他尚在壮年,还有很长时间给谢崚铺路,可现在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不敢赌,不敢赌谢崚能够收拾这个烂摊子,所以,最安全的方法,送她去楚国,找她母亲,谢鸢会保护好她,别管大燕了,回去吧,平平安安就好。
这是他脱开了帝王的身份,作为一个父亲的私心。
谢崚不可置信,“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只猫、一条狗吗?”
慕容徽没有说话,宛如默认。
谢崚双唇颤动,她压抑着泪水,对慕容徽道:“父皇,那我回去了。”
谢崚说道:“我回楚国了,那你可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哦。”
慕容徽说道,“去吧,朕也不想再见到你。”
似乎他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他将眼睛闭上,谢崚似乎是被他是举动气到了,提起裙子转身就走。
噔噔噔的脚步声过后,等慕容徽睁开眼,谢崚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叫来了暗卫,下令护送谢崚回楚国。
或许谢崚是真的生气了,她再也没有来看过慕容徽。
第二日,暗卫禀告慕容徽,公主清晨就收拾好东西回楚国了。
小没良心的。
连声道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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