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鸢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的耳垂,“好啦,乖乖,别担心了,娘不会不要你,娘怎么会不要你呢?”
自从慕容徽将她抛下之后,她的性格就变得敏感多变,时常害这害怕那的。
虽然从回到楚国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在谢鸢提起过慕容徽,可是谢鸢明白,她心里依然惦记着慕容徽,慕容徽对她的影响依然无法抹去。
谢鸢抱起她,明明她长高了,却比从前还要轻。
瘦的跟猴子似的一张脸,没有丝毫要长胖的迹象,掐起来的手感都不如从前那般好了。
明明每天吃喝如常,精细抚养,她还是长不出肉来,小小的一只,可怜见的。
谢鸢的怜惜溢于言表,安抚道:“等过一段日子,娘空闲些了,带你去城外打猎好不好?”
谢崚撇了撇嘴,“那你得什么时候才有空?”
谢鸢也说不清,她最近总是忙,分身乏术。
她只好道:“最近交州送来了几颗宝石,我让人给你送去,你挑着喜欢的,让工匠们按照你喜欢的样式打磨成头饰或者项链,好不好?”
听到有宝石,谢崚来劲了,“什么宝石,有多大,值钱吗?”
谢鸢微笑,“已经送到你的殿中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底是个财迷,一听见宝石就迷得不行。”
谢崚嘟囔道:“所以娘,你忙点也好,你不努力,谁挣钱来养我?”
“我可是很金贵的。”
谢鸢手上用力,将她的脸掐得红了一块,笑眼眯眯,“好,娘依你。”
……
谢鸢说忙,忙着忙着,又到了秋天。
说好了要带谢崚出城打猎,却总是空不出时间,这句承诺到头来也成了一张空头支票。
不过谢崚也早就习惯了谢鸢的身不由己,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转眼间,她已经快八岁了。
南北方战况焦灼,谢鸢原先并没有料想会在荆州耗费如此长的时间。主将伤病,没有办法亲自上阵冲锋陷阵,加上几年荆州遭遇连日的阴雨天,导致朝廷出兵不利,迟迟未能剿灭叛军。
朝廷兵壁,导致江南朝廷怨言积累,对谢崚的声讨愈发激烈,尤其是当慕容徽夺下整个徐州,开始带兵西移,往豫州和兖州推进的时候,要惩处谢崚泄愤的声音燃遍朝野。
这一天,谢崚照常来到太学上课,却发现几乎所有人都避开她,除了亲近的几个朋友,没有人愿意主动和她说话。
江南朝廷闹成那个样子,太学的学生多多少少也会受流言蜚语波及,对她冷淡,谢崚不在意。
谢崚坐正了身体,认真听课。
等下学后,她提着食盒,来到竹林中。
寒风萧索,百草萧条,猫儿懒洋洋地蜷缩在白瓷砖台阶上,蜷曲着身子,打着哈欠。
谢崚之前请周墨来过一次,让他帮忙将公猫全部给绝育了,今年花园里的小猫比去年少了许多。
谢崚悄咪咪靠近一只橘猫,伸出不安分的小手,想要摸一摸橘猫的后背的猫,它却似乎认得谢崚这个让它失去生育能力的坏人,一看见谢崚靠近就卷起尾巴,高傲地跳向一边,不给谢崚任何机会。
谢崚也不懊恼,于是打开食盒,这些糕点其实都是厨房做给她的,但是她不想吃,就只能拿来喂猫了。
小橘猫闻到了味道,停下了逃跑的脚步,慢悠悠踱步回来,喵喵叫了两声。
小猫嗓音软绵,喊得人心痒痒的,它蹭了蹭谢崚的手腕上,然后低头吃着她掌心的食物。
周遭狸猫也纷纷围了上来。
谢崚看着小猫吃点心,不好的心情一扫而空,难得放松自在。
“殿下,你在这里呀?我还在到处找你呢。”
过了一会儿,苏蘅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崚回头,接过他递来的一本书,“你的笔记忘记拿了,我本来还以为要送去宣室殿,你在这里,正好给你。”
谢崚接过书,拍打了一下封皮的尘土,“咦?”
她心中疑惑,“这本书不是我一直找的吗,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你从哪找到的。“
“就在你的书案旁边。”苏蘅止道,“粗心大意,这么明显的位置,你不知道吗?”
谢崚翻开书,然而下一刻,满页的鲜红映入眼帘,如某种诡异的梵文,遍布视线。
朱砂涂满书页,好似整本书都泡在鲜血中,谢崚“啪”一声,火速将书页合上,抬头时看到苏蘅止的眼眸也是震了一下,他应该也是看见了书
中的内容。
谢崚无奈地叹了口气。
显然,书被人动过手脚。
苏蘅止脸色一变,抓住她的手腕:“殿下,得告知陛下,定要严惩作恶之人!”
而谢崚却定定地站着,没有跟随他走动。
苏蘅止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小猫,方才还是好端端的猫儿,食用过点心之后,不过顷刻,一只只口吐白沫,四脚朝天地翻腾着。
没过多久,就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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