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圆的瞳仁在他乌青色的眼圈中显得相当有攻击力。
但怎么说呢?
当他刻意埋着头,又扬起眼睑的时候,狠厉的脸上又突兀地带上一抹诱惑和示弱,像是扬起脖子把所有弱点都展示在人前的漂亮猛兽。
你明知道他是有害的,却又忍不住伸手去抚摸。
洗了澡就可以睡觉了,明明可以回自己房间的,但他却还是开口问:“我还能留在这里吗?”
说到底,这就是他的目的不是吗?
御手洗能看透的。
她能看懂这个男人,也能看透他的想法,因为这种拙劣的诱惑实在是一种太过小儿科的手段。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男人仰起头来,眼圈微红、眼下润泽艳丽的样子,实在是很能迷惑人心。
以至于她只是愣了愣,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看着男人慢悠悠解开领带准备去洗澡的动作,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耳垂和脸颊都烫到了惊人的地步。
属于她的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一脑袋浆糊。
不,说是她的也不尽然。
毕竟房子的主人是乙骨先生,非要细究的话,就连她此刻躺着的床都是属于他的。
但是,为什么要在这间房间里的卫生间洗澡?
乙骨的动作太过理所当然,想要留下来的神色也太过渴望,以至于她好像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好像也已经来不及了。
轻柔的薄荷香味传来,他似乎还专门又刷了一次牙,张嘴说话的时候,淡淡的烟味混合着牙膏的薄荷味道相当明显。
“我可以躺在这里吗?”乙骨这么问。
御手洗身子缩在脖子里,僵硬地看着他面色坦然地坐在床边,身上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头还稍稍潮湿着,有几滴水珠顺着脖颈淌下来,幽蓝色的眼珠在尚未打开窗帘的房间里亮得惊人。
御手洗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接着视线移动到了已经变得微微濡湿的衣领上,关切道:“要不要,先把头吹干呢?”
乙骨不甚在意地甩了甩头,手掌将自己的丝揉乱,道:“很快就会干的。”
顺着他的动作,有几滴冰凉的水滴甩到了御手洗的脸上。
这家伙,难道洗的是冷水澡吗?
御手洗并没有注意到,她对乙骨的称呼从“乙骨先生”变成了更为亲密的“这家伙”。
她只是皱着眉,神情不怎么满意地抱怨:“湿着头对身体不好,而且为什么你要洗冷水澡?”
乙骨微不可查地转脸,接着御手洗看到他耳垂下面一大片的红,线条流畅的下颌微微紧了紧,喉结滚动,是一声低低的吞咽声,然后他闷声道:“有点……热。”
他站起身来,灰色的轻薄居家服略微宽松,但并不是全然不贴肤,反而因为料子的原因,有些黏着在尚且潮湿的肌肤上,于是某些身体上的反应明显。
倒也不是非常明显的程度。
腰身紧窄,带着浅淡的欲色,依稀能看到结实的大腿上的肌肉线条,他转过身去想要遮掩,但身体上的冲动却骗不了人。
布料被微微撑起一个弧度,即便是从他背后的视角,御手洗也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为男人的一部分缓慢觉醒,接着因为弹性的布料而被束缚在了一个仍然恐怖的范围里。
它方向朝下,被弹性布料固定着位置,但却由于过分宽阔的尺寸而在腿根处彰显着存在感。
很恐怖……
御手洗脑袋空空。
倒不如说,在她过分匮乏的生理知识范畴里,她对这种独属于男性的反应感到措手不及。
该怎么办?
该说点什么吗?
她一概不知。
于是只能迟疑地小声问道:“乙骨……先生,需要我暂时走开一下吗?”
啊,这简直是最糟糕的场景。
还未想起属于他们过去的她,以及一个欲望盈满的男人。
明明已经有意地在克制了,明明已经纾解过很多次了,但只要看到她,听到她遗忘一切的话语,似乎那些被丢掉的不甘和渴望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叫嚣着释放这股欲望。
乙骨近乎崩溃地闭上眼睛,片刻之后他眼神迷蒙,脖颈和脸颊是艳红色的一大片晕泽,接着又可耻又不甘道:“对不起,但我真的……”
他转身,像一只小狗一样,手脚并用爬上来,湿漉漉的丝垂在颈窝,那双通红而濡湿的双眸看着她。
居高临下。
却带着被淋湿的破碎。
头顺下来,瞳仁扁圆,结结巴巴地,却提出了过分的要求:“可以……就这样陪着我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提出了多么过分的要求呢?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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