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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警告 别来挑战我的底线（第2页）
“身体畸形的事，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只是不知怎么对你说，怕你接受不了。”江棠之沉默了很久才转过身，轻轻揪住了耶律森的衣角，“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阴阳相协为天赐。只是与常人不同罢了，不是畸形更不是你的错。”耶律森握住了江棠之的手，低头吻了吻他的指尖，“不管棠之是男是女，都是属于我的宝贝。我喜欢你这件事，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的。”
江棠之眼睛一下子就酸了，他挣扎地坐起来搂住耶律森的腰，把脸埋在他肩膀一言不发。
下一秒，耶律森肩处的布料就被他的眼泪打湿了。
他无声地流泪，像是要把这些年受的所有冷遇和委屈都哭个够。
因为身体与人不同，父亲厌弃，母亲得不到应有的荣宠，被兄弟姐妹欺负孤立。他什么也没有做，却什么都错了。
流珠避而不谈，其他人都瞧不起他，于是久了就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所以洗浴时他不敢多看一眼，清洗时手指都会颤抖……
可是现在他爱的人对他说，阴阳相协是天赐，说他只是与常人不同，那不是他的错。
他等这几句话等了太久，等到心灰意冷，却在不再期待之后等到了。
耶律森紧紧抱着无声落泪的江棠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不时亲吻他的耳垂和侧脸。
那日之后，江棠之像是彻底挣开了无形的铁链束缚。他将所有自卑丢尽，重获新生。
他不再为隐瞒身体而惴惴不安，开始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闪光点，学着自悦自纳。
学做炖汤和点心两月有余后的某天中午，耶律森尝到了他送来的川贝银耳炖鹧鸪和枣泥豆沙糕。
而后，他又开始学北戎语，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很快，年关将至。再一转眼就是除夕。
这是耶律森和江棠之度过的第一个春节，意义自然不同。
北戎除夕夜没有宫宴，午饭他们俩请了包括林忆云的几个好友一起聚了聚。
晚上的团圆饭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却也鱼肉鸡鸭样样俱全，吃得江棠之肚子滚圆差点没形象地打饱嗝，把酒当水灌了好几杯，喝得满脸通红。
耶律森看得心头一动，差点就要等不到沐浴后了。
除夕守夜是旧俗，他俩本也是打算好好守夜的。
然而耶律森沐浴回来，就见一身白色中衣的江棠之趴着看话本，乌黑柔顺的头发铺了满背，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冲他笑，暖黄的烛光照得他的笑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耶律森血气方刚，尝过好滋味后就再也不肯只停留在单纯的亲亲抱抱上，然而年前事务繁杂，他忙得脚不沾地只能被迫禁欲。
眼下气氛正好，他已经等不及剥开糖纸，尝一尝他的糖。
所以守夜计划还没开始就泡汤了——这两个人直接卷一个被窝里了。
除夕夜深，红绡帐暖，落下的床帐遮住所有春光。
耶律森早就计划好了要趁年节清闲时带着江棠之好好玩个够。
他带着江棠之去瞧自己以前读书练武的地方，将王宫逛了个遍之后又拉着他去给好友拜年，去逛偌大一个昭远城，吃吃喝喝买各种东西，玩得好不开心。
元宵，昭远城中举办了灯会，他们俩换了常服混入人海。
江棠之仰头看街边商铺挂着的琳琅花灯看得移不开眼，满眼新奇。耶律森从一个卖灯笼的老人那给他买了一个小兔子形状的灯让他提着，拉着他往城西放天灯的地方去。
江棠之仰头看着一盏盏徐徐升入夜空的天灯将夜空点亮，回过神来时他手里已经被耶律森塞了一盏灯：“许个愿吧。”
江棠之捧着灯，对上耶律森含笑的眼睛：“你怎么不许？”
“我的愿望给你，你可以多许一个。”
江棠之弯眼笑了，垂眼看了看闪烁的火光，无声在心中许愿。
一愿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二愿与他所爱之人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江棠之从来不贪心，愿望也不过是平常心愿。
但有时候，吝啬的命运连一点平常愿都不愿满足。
*
作者有话要说：
螺蛳粉和辣条好吃，但是不能一起吃，不然就会像我昨天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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