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月则狠狠白了他一眼,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还问她要说法?她撇过头,本想冷嘲热讽两句,但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脖子有伤,估摸着肚子上也有伤,她那几下,可没收住力气。在心中内疚的作用下,顾十月放软了语气:“以后别喝了,再发酒疯,咱俩连兄弟都做不成。”她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是不容拒绝的坚定。陆沉抬了抬眉梢,“好啊,听姐姐的。”他的尾音拖得老长,带着某种隐秘的心思。林夏终于沉不住气,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拍,就走到门前看着陆沉,冷哼一声,“昨天蹭了晚饭还不够,今天还要蹭早饭?我可没做三人份。”他将姐姐和这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看在眼里,一来一回说着让他听不懂的话,他敏锐发觉,这两人有事瞒着他,而且是和昨晚相关。顾十月不想再理他,转过头继续去浴室洗漱,只剩林夏和陆沉面对面,林夏他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你昨天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药?”陆沉收起了他在姐姐面前的无害神情,又变成了那副狡诈狐狸的样子,眼尾上挑,指尖漫不经心卷着袖口,回击道:“不过是你不想睡觉,两颗褪黑素,让你睡得好点。”林夏咬碎后槽牙,腮帮绷出两道冷硬的棱线,恶狠狠地低斥:“你这个恶毒的男人!”说着,林夏直接把门摔在了他的脸上,被关在门外的陆沉这才懒洋洋扯了扯嘴角,那抹笑像狐狸衔着鸡肋晃了晃,既无半分动怒,又似在嘲讽对方的沉不住气,连眼睫毛投下的阴影里,都满是猫戏老鼠般的从容。陆沉离开后,林夏开始嘟嘟囔囔地说着陆沉的坏话,“姐这个人你以后离他远一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他昨天给我吃的是什么吗?褪黑素!我要是真生病了岂不是会被他给搞死?”“真生病?”顾十月抓住了重点,她洗漱完了,开始做早餐。“不是,”林夏一慌,解释时差点咬了舌头,“我的意思是要是万一我下次再生病很严重的时候,他这庸医拿这方法对付我就是草菅人命!”顾十月深以为然点点头,但思绪却又飘远了,林夏看着她的模样皱了皱眉,“喂,姐,你是不是把盐放成了糖?你要吃糖水面吗?”顾十月闻言一惊,哎呀一声,“我再做一碗。”林夏不解地问她:“昨天到底出什么事了?晚上你就不对劲,他今天早上更不对劲,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手指攥紧锅柄的力度顿了顿,她望着弟弟眼底的关切,喉结轻滚,突然神秘兮兮地勾住林夏的脖子。“小老弟,那都不重要,就是姐的朋友吧最近遇到了一件事,就那丁绵绵,你见过的,她跟我说了,我也不知道咋办,你智商高,跟我参谋参谋?”姐姐突如其来的靠近,使得她发间残留的啤酒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少年瞬间浑身僵硬,心跳如擂鼓。可算是有他的用武之地了,他艰难地吞咽一下,“你,你说。”“是这么回事,绵绵吧,她被一个不能在一起的弟弟表白了……”当顾十月把昨晚陆沉的那些危险发言用另一种形式告诉林夏后,满心想得到林夏的判断,但林夏这边,却感觉头顶炸开一声惊雷,劈开了青青草坪,下面是足以将人埋骨的沟壑万丈。他几乎立刻就联想到,“朋友丁绵绵”或许就是他姐姐顾十月,而那个“不能在一起的弟弟”,就是那该死的陆沉!林夏一听她要聊这个,瞬间萎了,心里又气又酸,果然那个死男人就是打他姐的主意。有他林夏在,这事儿绝不可能!林夏冷笑一声,推开了跟他套近乎的姐姐,眼神冰冷,“还能为什么?这男人有所图呗?嫌她年纪大还是嫌她不洗澡?要么图钱要么图色。”虽然话不太中听,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顾十月一手架着下巴,嘟囔道:“有什么值得他图的?又没钱又没势。”林夏脱口而出:“但她漂亮身材好,善良有担当,最重要的一点是……”说着,他突然闭了嘴,话听了一半戛然而止的时候最难受,她追问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林夏憋闷至极,最终蹦出一句:“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不想再和你讨论别的男人。我要上学了,再见!”少年抓了桌上的英语书和三明治,背上书包一溜烟就窜了出去,和平时慢慢悠悠的样子截然不同。顾十月撇撇嘴,心想,果然是个小孩,问了也白问。林夏一口气跑下楼,他回过头望向三楼的纱窗,他刚刚没说完的那句话其实是,“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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