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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第1页）

&ldo;哦，福岛成为参议……要我注意福岛的家臣……?&rdo;

&ldo;是的，他是这么告诉我的。&rdo;

&ldo;好，我现在就去见柳生，你也一起来吧!&rdo;

&ldo;遵命!你放心，不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跟在你的身边的。不过，我权右卫门绝对不是柳生派来的间谍。&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一天到晚说些严肃的话题并不表示成熟。更何况，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开玩笑。一个人的价值，端视其开玩笑的技巧高不高明来决定，而装疯卖儍也正是我伊达的拿手绝活。&rdo;

笑着走出大门以后，政宗朝与柳生所在的旧坂崎住宅相反的方向走去。

&ldo;殿下，你的方向……?&rdo;

&ldo;这也是装疯卖儍的技巧之一，你安安静静地跟着我走就对了。&rdo;

走了一段路后，他停下来望着对面的伏见城。

&ldo;人心应该经常保持稳定，如此才能日益华美。不过，另外还有两个方法可以达到华美的境界，其中之一是安心，另外一个则是自暴自弃……&rdo;

说到这儿，政宗又突然笑着说道：

&ldo;当今日本国内最劳心劳力的，莫过于将军家了。&rdo;

他边说边转向柳生家的方向。

门房一眼就认出了权右卫门，因此并未加以盘问。

&ldo;有人在吗?&rdo;

来到玄关以后，政宗随即大声叫唤着。

&ldo;哦，是伊达大人……&rdo;

出来迎接政宗的，不是小厮，而是宗炬本身。

&ldo;怎么没有人为你通报呢?真是失礼之至。&rdo;

&ldo;没什么啦!凭你我两人的交情，何必还要人来通报呢?&rdo;

&ldo;你看，这屋于里的枪、雍刀、铠柜，都还留着坂崎的二盖笠花纹呢!&rdo;

&ldo;这么一来，岂不是美中不足了吗?&rdo;

&ldo;听这话，站在柜前的宗矩突然伸直双手，像鹏鸟般地摊开衣袖。

&ldo;哦，连衣服上都留有出羽的记号!你真可以说是日本第一模仿高手。&rdo;

&ldo;这个二盖笠以后就是我宗炬的标帜了。&rdo;

&ldo;哦，既然从房子到什物都是得自出羽手中，那么为何不改为你的记号呢?&rdo;

&ldo;正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得自出羽，所以我认为还是让它们保持原状较好。&rdo;

&ldo;真是愚蠢的想法。好了，我们进去吧!&rdo;

&ldo;是的，请进!&rdo;

走进客厅一看，不但盖钉铁片上漆有二盖笠，甚至连茶具、被褥也都有二盖笠的记号。

&ldo;柳生，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觉得我不是到你的家，而是到出羽的家中来了。&rdo;

&ldo;这就是我的目的。当初我为了解决他和千姬的婚事而强迫他切腹自尽，如今虽然得到了他的住宅和一切什物，但是心中却始终无法忘怀对出羽的义理，因此我决定改变自己的标帜，承受出羽的二盖笠花纹，藉以表达对他的歉意。毕竟，这才是真正的武士之道……你不这么认为吗?&rdo;

&ldo;的确如此!这么说来，出羽家已经完全被击溃了?&rdo;

&ldo;是的。如果这是发生在伊达大人的身上，那么我也无法顾及我俩之间的友谊了。总之，我必须遵从义理行事……也许有人会认为我的作法太过冷酷无情，但是我却毫不在意。人类原本就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旦死了，甚至连身体都必须舍弃，因此又何必拘泥于记号这些表面的事物呢?&rdo;

&ldo;嗯，这番话说得真好。现在我们先不谈义理的事，因为我完全能够了解你的心意。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建议将军家夺去某个大名的封地。&rdo;

宗矩突然脸色大变。

&ldo;这件事：…这件事你都知道了?&rdo;

&ldo;我当然知道，因为全都写在你脸上了嘛!将军家生性正直，因此对于大坂之阵后的褒赏一定非常困扰。&rdo;

&ldo;噢!&rdo;

宗矩低声呻吟。

&ldo;伊达大人真不愧是个达人。&rdo;

&ldo;那倒不是，只不过最近我的心法又进步了一点。&rdo;

&ldo;真是惶恐之至。仔细想来，政治真是非常可怕的东西。明明心里并不憎恨对方，但是却必须想尽办法削去对方的官位或是移封或将其贬为平民，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rdo;

&ldo;关于贬为平民这件事，我自己也有家臣，因此很能体会将军家的苦恼。对了，将军家最近瘦了吧?&rdo;

&ldo;连这一点你也看出来了?&rdo;

&ldo;是啊!如果我是将军家的话，我一定会生病的。对了，这次你们是要击溃最上家呢?还是暗杀我伊达?或是先封福岛为参议，然后再削去其封地……这些都是恶人所做的事。&rdo;

宗矩再次大惊失色。

&ldo;伊达殿下，如果一定要削去一个人的封地，才能化解大坂之阵所造成的疙瘩，那么你认为应该削去谁的封地较好呢?&rdo;

&ldo;哦，你竟然拿这件事来反问我?目前最容易削去封地的，当然是最上家。最上家的主君已于今年三月死去，而家臣当中又没有真正肯为其尽忠的人。&rdo;

&ldo;哈哈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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