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视线笼罩在他们身上。
没时间犹豫,许月薇主动握上他的手,极浅淡地笑着:“您好,幸会。”
这四个字她咬得不徐不疾,声音像被一层锈裹着。
男人温热的手掌让她发觉自己手脚冰凉。
不到一秒,江时砚平淡地抽回手,残留在她手心的余温却隐隐要烧起来。
许月薇的目光追着他,看他虚扶着椅背从容落座,冲她微敛下颌:“请坐。”
闲适得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她怀疑师兄骗她,他根本没有说过什么关心她的话。
于是偏不照做,提了提手里的袋子:“我赔个罪,先请大家尝尝这个。这是我从广阳带回来的茶糕,一家老字号,在网上买不到的。”
听到广阳这个地名,江时砚无动于衷的眼眸飘向她,又落在她手上。
许月薇假装没看见,绕了一圈分完茶糕,挑了个离他最远的空位坐下。
当年从雾桥离开时,她只带了一只小行李箱,回来时,却寄了好几个包裹,光茶糕就买了十几盒,她自己喜欢吃,也作为伴手礼送亲戚朋友。
车后座上还放着最后两盒,她下车时提了一盒。
“好吃欸。”有人说,“江哥也尝一块吧?”
“我不吃甜。”
许月薇给自己倒茶的手一顿,收得晚了,茶水快要满到杯口。
“这个不太甜,有一点苦。”她说。
眼神隔空相撞,许月薇下意识捏紧茶杯。
杯壁微烫,手指一点点暖起来。
与她冰冷的指尖相对的,是他卷上去的衣袖。
卷法随意,褶皱不太规整,小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结实。
他衬衫最上方的纽扣也没系,双臂支在对他来说有点矮的桌面上时,锁骨若隐若现,或者只是某些画面记忆误导她的错觉。
许月薇快速挪开了目光。
那位吃着茶糕的助理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嘴也不咀嚼了,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老板。
他试探着搭了一个台阶:“确实不太甜。”
江时砚还是拒绝了。
许月薇抿了口茶,后悔刚才多说了那句话。
她最知道哄他吃口甜的多难了,一颗糖换一个吻,他总不让自己亏本。
茶杯传来的热气让那个夏天再度重现。
在一个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幸福的下午,阳光明媚,蝉声聒噪,录取通知书躺在桌上,一袋子应季水果瘫在桌脚下。
她提了半只不久前还在超市冷柜里的西瓜,轻盈地跳上楼梯,敲门,被迎入自己卧室上方对着的那间屋子里。
掏出兜里藏着的糖,狡猾地笑着:“江时砚,只能吃一样的话,你选哪个?”
——夏天诱人的冰西瓜,和齁甜但可以换一个吻的奶糖。
最后,少年抱着她挤在单人床上,热烈而不知章法地亲吻,唇齿间萦绕着冰镇西瓜的清甜,直到不慎滚落到地上才结束。
许月薇趴在他身上,闻到他单薄短袖上的皂香,羞得赶紧爬起来。
却见他抬臂遮眼,只是笑。
她嗔他:“笑什么笑!”
他水润的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得逞了,开心呗。”
……
许月薇又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汤,苦涩感压过温度,带她回神。
庄丰瑞坐在她右手边,趁给她添茶的当口,小声耳语:“你别紧张。”
许月薇点点头。
她本来就没紧张。
这时又有人叫她:“许老师,听说您出了车祸,没事吧?”
不知道师兄怎么跟他们解释的,他有时会夸大其词。
许月薇模棱两可道:“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受惊了。”
她轻轻拍了拍胸口,拙劣地演绎惊魂未定。
抬手时才发现大衣紧绷着裹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想脱衣服,又觉得不自在,余光扫向江时砚,见他注意力在别处,双手悄悄挪到身后,左手拽住右手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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